和許多城市一樣,大連也有屬於自己的富人區。
儘管大連的富人區不像東海紫檀、香港淺水灣那樣著名,但是環境優雅,景色宜人,深受富人們追捧。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輝沒入地平線的時候,大連富人區某棟彆墅裡,號稱曰本武神的朝源創勝將此次跟他前來的曰本武學大師聚集在了一起。
“朝源大師,根據滕元收集到的消息,目前,中國武學界知名的幾個門派,例如少林、武當、南拳等門派的高手帶著門下的弟子來到了大連。”一名穿著武士服的中年男人,道:“除此之外,還有形意拳大師和一個資格很老的中國武者,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去跟他們下戰書?”
“我讓木易帶人踢場,目的就是為了逼出他們。”朝源創勝輕描淡寫,道:“所以,根本不用我們去下戰書,他們會自己找上門來。”
“朝源大師。”聽到朝源創勝這麼一說,合氣道的掌門人,名叫宮本的中年男人略微疑惑地問道:“布都禦魂如今在一個叫陳帆的年輕人手中。我們此次的舉動,最關鍵的是要奪回布都禦魂,如今,雖然中國武學界的高手都來了,可是……如果他不出現的話,我們最終的目的根本無法達到。”
宮本的話一出口,其他那些曰本武者也紛紛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因為……根據朝源創勝的安排,此次中國之行,最為主要的是要斬殺陳帆,奪回布都禦魂,其次才是和中國武學界的高手交鋒,弘揚曰本武道精神。
“他會出現的。”朝源創勝一臉自信。
宮本一臉疑惑:“為什麼?”
“根據佐藤一郎給我提供的信息,那個年輕人當初是為了救自己的同伴,才和裕仁為敵。而此次前來的中國武道高手之中,就有那個年輕人同伴的親人。嗯,就是那個年紀最大的武者。”
“原來如此。”宮本恍然大悟:“朝源大師是想斬殺那個年紀最大的中國武者,以此逼出那個年輕人,繼而斬殺那個年輕人,奪回布都禦魂,為我曰本武學界揚名,對吧?”
朝源創勝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會等納蘭家族下戰書的人前來,我會先讓他通知那個年輕人,讓那個年輕人自己選擇來不來。如果不來的話,我再逼他現身。”
說到這裡,朝源創勝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意:“如果他執意不出現的話,我不介意讓中國幾大武學門派滅門!”
耳畔響起朝源創勝的話,察覺到朝源創勝眸子裡閃爍的殺機,其他曰本武者心中都很清楚,如今名列神榜第七的朝源創勝,絕對有橫掃中國武學界的能力!
因為……中國武學界曾經擠進神榜的兩人在武道大賽中受傷,賽後不久相繼撒手離開人間,其他的人,根本不是朝源創勝的對手!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們才敢大張旗鼓地跟著朝源創勝來中國。
否則,若是那兩個實力恐怖的中國武者還健在,他們是萬萬不敢來的。
捏軟柿子。
這是曰本人一貫的作風,曰本武者也是如此。
或許是為了印證朝源創勝的猜測一般,當那些曰本武者商議好對戰方案離開的時候,身為納蘭家族明麵掌權者的納蘭永軻在賈平安的陪同下,來到了彆墅大廳,見到了朝源創勝。
大廳裡,朝源創勝雙眼緊閉,身子一動不動,陷入了靜坐之中。
看到仿佛活死人一樣,盤膝坐在一塊黑色墊子上的朝源創勝,納蘭永軻不動聲色,而賈平安則是皺了下眉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朝源創勝仿佛不知道納蘭永軻和賈平安的到來一般,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約莫三分鐘後,賈平安有些惱怒了。
在他的記憶中,以納蘭永軻的身份,即便是和東三省的封疆大吏見麵,對方也不敢擺這麼大的譜。
“喂,彆裝死了,小王爺有要事跟你談。”惱怒的同時,賈平安忍不住開口,語氣頗為不善。
“唰!”
賈平安的話音剛落,朝源創勝睜開了眼睛,目光如刀一般鎖定賈平安。
愕然被朝源創勝盯著,賈平安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死神盯著一般,脖子上像是架著一把鋒利的鋼刀,身子無法動彈不說,身上的汗毛瞬間乍起。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充斥著賈平安的全身,甚至……就連一旁的納蘭永軻也察覺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呼!”
納蘭永軻強忍著內心那份不舒服的感覺,吐出一口悶氣,然後竭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朝源大師,我納蘭家和你無冤無仇,你莫名其妙帶人來到東北,踢了我納蘭家四家地下拳場,五家武館,難道真是要對中國武學界發起挑戰?”
“中國有個成語叫明知故問。”朝源創勝收回目光,淡淡地看了納蘭永軻一眼:“既然中國武學界那些人都來了,你又何必問我?”
耳畔響起朝源創勝的話,納蘭永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叫納蘭永軻,對吧?”朝源創勝淡淡道:“據我所知,你和當初殺死我徒弟裕仁那個小子關係不錯。你應該知道,他不但殺死了我的愛徒,還搶走了曰本武學界的神器——布都禦魂。”
納蘭永軻沒有吭聲,心中卻蕩起一絲漣漪,忍不住暗問自己:莫非這些曰本武者真正目的是為了奪回布都禦魂而來?
仿佛為了印證納蘭永軻的猜測一般,朝源創勝繼續,道:“我此次帶人前來,除了要向中國武學界發起挑戰,還要和那個殺死我愛徒的小子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