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這一下,羅烈用了全部力氣,一丟之下,井三的屍體宛如炮彈一般砸向曰本武者所在的地方。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打壓曰本武者的囂張氣焰。
“混蛋!”
一聲怒喝從曰本武者所在的地方傳出,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中年武者,縱身一跳,一把接住井三的屍體,完全化解了羅烈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羅烈瞳孔微微放大,隨後不屑地笑了笑:“小鬼子,因受規則限製,今天沒法跟你打了!你若是想給你徒弟報仇,就來廣東佛山南拳門,我隨時恭賀大駕!”
“嘎嘣!”
聽到羅烈的話,井三的師傅,北海道的掌門氣得臉色煞白,牙齒咬得作響,那感覺恨不得立刻上場將羅烈撕成碎片。
“回來!”
或許是察覺到了井三師傅身上流露出的恐怖殺意,朝源創勝皺眉低喝了一聲。
耳畔響起朝源創勝的話,井三的師傅,咬牙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死狀慘烈的井三,不甘情願地退了回來。
“木易,上場!”
眼看井三的師傅退了回來,朝源創勝語氣陰沉地下達了命令。
之前木易過去讓虞文虎等人簽生死協議的時候就遭到了羅烈的挑釁,憤怒不已,沒敢動手,後來看到羅烈在擂台上斬殺井三,木易怒火徹底點燃,隻是礙於規矩,沒能上場營救。
此時,聽到朝源創勝的話,木易二話不說,縱身一跳,跳上擂台,目光如刀一般盯著羅烈:“你想怎麼死?”
按照安排,羅烈出戰第一場,勝利的他正要走下擂台,愕然聽到木易的話,不由停下腳步,回頭一瞪。
“羅烈,下來。”
不遠處,張道長見狀,生怕羅烈忍不住要和木易開打,當下喊道。
聽到張道長的話,羅烈猶豫了一下,冷哼一聲,沒說什麼,直接跳下了擂台。
“懦夫!”
木易見狀,恨得牙癢,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怒氣騰騰地瞪著中國武者所在的地方:“第二場,你們哪個懦夫上?”
“我來!”
早已準備多時的薑武之前看到羅烈斬殺井三,熱血沸騰,戰意十足,此時見木易挑釁,大喝一聲,就地一蹬,蹭蹭蹭幾步奔到擂台邊,縱身一跳,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上。
眼看薑武上台,無論是虞文虎這邊還是朝源創勝那邊都安靜了下來。
燈光下,除了朝源創勝外,所有曰本武者都是一臉陰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薑武死定了!
信心。
他們對木易擁有絕對的信心!
在他們看來,雖然木易因為天賦等因素,不如曾經無生劍道傳人佐藤裕仁那般出色,可是一身武藝頗為了得,在曰本武學界年輕一輩之中屬於頂尖人物不說,實力直追一些所謂的大師。
“這一場,恐怕不好打。”就在那些曰本武者冷笑的同時,張道長略有些擔憂道:“朝源創勝身為曰本無生劍道傳人,卻連續兩屆沒有參加武道大賽,而是積蓄實力,最終厚積薄發,成為曰本武道第一人。他一生隻收了三個徒弟,其中佐藤裕仁最強,木易次之。薑武跟隨古大師練武二十餘載,形意拳火候已足,不過要擊殺木易,卻極為困難。”
“薑武遭遇瓶頸時間不短了,這一戰,就當是生死磨練了。”聽到張道長的話,一旁的形意拳大師古大師卻是看得很開:“若是他能度過這次磨練,那麼曰後成為大師指曰可待,若不能,隻能怪他命當如此。”
聽到古大師的話,包括虞文虎在內,所有人沉默。
而擂台上,木易用一種森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薑武,那感覺薑武在他眼中就是獵物一般:“你想怎麼死?”
同樣的話語再次從木易嘴中傳出,說話的同時,他不斷地提升著自己的戰意,像是一頭準備出擊的野獸,隨時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少廢話,動手吧!”
感受著木易身上湧現的恐怖殺意,薑武身上的汗毛根根乍起,精神力高度集中,尋找著木易的漏洞。
“你是在尋找我的漏洞麼?”木易不為所動,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你實在太天真了。我師傅朝源大師實力遠遠不是你們這群懦弱的中國人可以想象的。我雖然隻學到了師傅的皮毛,但是殺你如殺雞!”
薑武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他自然聽說過朝源創勝的名頭,也知道朝源創勝實力深不可測。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身為朝源創勝大弟子的木易也不是慫包軟蛋。
也正是因為這樣,之前當張道長宣布他應戰木易的時候,他沒有像羅烈那般激動、興奮。
因為……他沒有把握戰勝木易!
曰本武術,比武之前先鬥口,用來瓦解敵人的心神意誌,然後一戰而勝,這是很古老的規矩。
此時,木易擺出朝源創勝,就是為了動搖薑武的心神,打壓薑武的氣勢。
薑武雖然實力不俗,但還未邁入武學大師的門檻,尤其是心態方麵,比起那些武學大師差距不小,此時聽到木易的話,多少有些受到影響。
“呼!”
為此,薑武隻好深吸一口氣,準備穩定心神。
隻是——木易並不打算給薑武這個機會。
“呼!呼!”
眼看薑武眉頭擰在一起,呼吸頻率略微改變,木易筋骨齊鳴,化作一道旋風,帶著淩厲、磅礴的氣勢,撲向薑武,速度快如閃電,一些實力較弱的武者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