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騙,來偷襲,偷襲你一個……啊不對,走錯劇場了。
荒川依奈揉揉眉頭,把不合時宜的小劇場從腦子裡乾脆利落地踢出去。
真是的。
“我在乾正事,五條同學。如果你真的那麼活力十足的話,我想夜蛾老師那裡應該有足夠多的任務用來你多餘消耗精力”接任務,不但能鍛煉天花板還沒開發完的能力,還能延長五條悟加班的時間。
——可以讓他們倆半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那種。
“才不要呢,那些爛橘子發下來的任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還是青春靚麗的DK,不想早早踏入社畜的生活。”
五條悟回想起自己出任務的時候,顛顛跟在身後像個透明人的輔助監督,那種每天隻睡幾個小時,還要在老橘子和高專之間周旋的生活——
哇,想想都難以忍受。
五條悟不禁打了個寒戰。
嗬,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社畜忙!
真·社畜發出了抗議。
“先不要著急否認,”羅季昂聳肩,把某個又想偷偷擠過來的白毛按頭推了回去,“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說不定五條同學長大後不但會成為社畜,還會成為每天都隻睡三四個小時的究極社畜……這種情況也有可能呢。”
!達咩!
五條悟隻要想想那樣的未來就渾身刺撓,瞪大一雙圓圓的藍眼睛,嚴肅反駁:“我才不會!”
那種未來給我拖出去槍斃100遍啊100遍!
“人生有多少步棋要走,我們無法預料的又有多少?*哪怕是未來的禦三家主五條君,都不能確定吧?”
羅季昂沒有再多說什麼,眼睛始終盯著屏幕不放,藍盈盈的光芒閃爍在紫色的眼眸中,略顯詭異。
命運的洪流……
哼。
過猶不及,按照世界線來說,這種命運本來應該是必然發生,世界線的偉力是絕對不能撼動的。
但是任務者就是跳躍在時間線之外的變數,就像一串能成功運行的代碼裡突然闖入的字符串,本身毫無傷害,但是一旦插入其他字符中,就會引起強烈的反應。
“……說不過你,不過真的不能告訴我在乾嘛嗎?”
五條悟雙手合十,眼中流露出狡黠的光,好像篤定他一定會告訴他的。
……
羅季昂抬頭。
五條悟用更加閃閃的,裝可憐的目光滿懷期望地和他對視,澄澈有神的藍眼睛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閃爍著動人的光。
羅季昂收回目光,淡淡道:
“傑同學,請把五條同學帶走——他好像被咒靈詛咒了,眼睛有點不對勁,建議帶給硝子同學好好看看。”
五條悟:???
“噗。”
一旁看戲的夏油傑忍不出噴笑,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左手還不忘拎著五條悟的領子,把張牙舞爪嚷嚷著要報仇的摯友拎了回來。
被詛咒了呢,悟。
羅季昂冷靜地手指一動,輪椅一滑,正好避開氣勢洶洶撲過來的五條悟。
“好痛,羅佳好絕情!”
五條悟假惺惺地捂著額頭控訴。
。
噠噠噠。
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敲動,羅季昂風平浪靜:“傑同學,硝子同學現在應該就在校醫務室裡……我相信硝子同學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哄誰呢,他都感受到無下限的咒力波動了,根本就沒磕到東西,還想來訛詐他。
沒門!
五條悟:???
……硝子?
夏油傑一想到自己同期的作風,不禁為好摯友默哀了一秒。
硝子哪是不會袖手旁觀,如果他真的把悟送到醫務室……硝子肯定會欣喜若狂拉著他一起觀摩神奇的六眼,說不定還會套上無菌手套親自動手實驗一番。
“悟,走吧,彆在羅佳這裡碰釘子了,他是不會理你的。”或者說,隻要羅佳打開從不離身的電腦,他對應付彆人這種事情的耐心就會直線下降。
“切,好吧,沒有情趣的家夥,成天和你的電腦待在一起,連世界上最完美的Gojosatoru都能忽視!”
五條悟悻悻做了個鬼臉,被摯友拽著領子猛地向後拉,發出呆萌的“嘎”一聲……手指差點戳到眼睛裡麵去。
“傑同學,謝了,回頭請你吃蕎麥麵。”
沒了五條悟,羅季昂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道謝。
總算把這隻看不懂臉色,成天隻知道跳上鍵盤刪除文件和打翻咖啡杯的貓貓打發走了。
“沒關係,舉手之勞……”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羅佳最近在乾嘛?”屏幕上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讓人看不懂的代碼,像瀑布一樣川流不息,讓人眼花繚亂。
“哦,你說這個啊。”
羅季昂歎了口氣,終於把手從鍵盤上拿了下來,揉揉酸澀的眼睛,伸手從桌麵旁邊夠咖啡杯。
“我在查一個人的下落,他最近才從橫濱離開,如果現在不查的話,很多痕跡肯定被抹掉的。”
尤其費奧多爾還是一個做事習慣性滴水不漏的人,就算現在還年輕,閱曆稍顯不足,但行事風格依舊穩如老狗。
羅季昂端起馬克杯,冰涼苦澀的咖啡順著口腔滑入,激得他原本疲憊的精神一振。
纏著羅季昂問了一堆甚至額頭還挨了一下的五條悟:???
啊喂!你剛才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
雙標可恥!(流淚貓貓頭)
“……異能者?”
一提到橫濱,夏油傑本能就想起了橫濱盛產的特殊能力擁有者——
異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