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芙洛小姐,到了。”
司機下車,彎腰,紳士地為瑟芙洛拉開車門。
雖然很想下車,但是被種田山火頭和太宰治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的瑟芙洛:……
商量一下,能不能先把她放開!
你們不想下車,我還想下車呢!
“謝謝。”
麵對嘴角不斷抽搐的司機,種田山火頭無比自然地點頭致謝,邁開腿從容地下了車。
“我才不願意等你呢,略略略。”
太宰治吐了吐舌頭,身體力行地自己開了身邊的車門,乾脆利落跳下車。半乾的西裝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瀟灑的曲線。
剩下坐在空空如也後座正中央的瑟芙洛:……
不知怎麼,突然有種輸了的感覺……
甩甩頭,把這種詭異的感覺從腦海中清除,瑟芙洛拎起裙子一角,彎腰下了車。
“瑟芙洛!”
一下車,靛藍色身影小旋風一樣撲進瑟芙洛懷裡,愛麗絲穿著一身靛藍色小裙子,腿上套著一雙天藍和純白條紋的長筒襪,頭上毛茸茸的兔耳裝飾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呀,愛麗絲!”瑟芙洛放下裙角,非常開心地回了她一個抱抱。
兩個蘿莉在金色的陽光下貼貼的景色非常美好,美好到像一支利劍一樣精準插進森鷗外的心。
“啊~小瑟芙洛~”
身穿白大褂的森鷗外從小小的破舊診所走出來,臉上掛著癡漢的微笑,用黏黏糊糊的語氣叫瑟芙洛的名字。
惹得瑟芙洛朝他翻了個朝天的白眼。
垃圾森醫生,早知道他在這個光頭大叔麵前還是這副德行的話,她就躲在車上不下來了。
在車上玩太宰治的遊戲機,把他保持著記錄的存檔刪掉,聽他不可置信的尖叫都比站在這裡被花癡強。
站在一旁的太宰治:“阿嚏!”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像隻警惕的狐狸那樣豎起耳朵左右環視,試圖找出剛剛那陣讓他不寒而栗的惡意的來源。
未果,他隻好半信半疑地把注意收回來,放在眼前。
“瑟芙洛醬瑟芙洛醬!”
愛麗絲甜甜的聲音把瑟芙洛放飛的思緒拽了回來,看著麵前金發蘿莉睜著一雙深藍的眼睛,瑟芙洛眨了眨眼問。
“嗯?怎麼啦,有什麼事嗎,愛麗絲。”還有,瑟芙洛醬是個什麼奇怪的稱呼啊!
愛麗絲晃晃頭,頭上的兔耳朵蹭的瑟芙洛癢癢的:“我在這裡可是等了瑟芙洛好久好久啦,你不能就這麼忽視我,去和笨蛋林太郎眉來眼去!”
眉,眉來眼去?!
瑟芙洛本來以為自己的日語水平就有夠低,但是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就連她也知道,眉來眼去不應該形容現在這個詭異的局麵吧!
沒能感受到瑟芙洛對她日語水平的擔憂,愛麗絲扶了扶頭上歪歪斜斜的裝飾,繼續自己的抱怨:“林太郎是個大笨蛋!瑟芙洛你一定要聽我說,不要和大笨蛋一起玩,會被笨蛋傳染的!據說就連和笨蛋經常待在一起,也會影響智商,呼——”
她喘了口氣,不顧森鷗外黑漆漆的臉色,繼續自己的“傳i銷”:“瑟芙洛應該和聰明的愛麗絲一起玩,至於笨蛋林太郎嘛……就大發慈悲,讓他做一個移動錢包好啦!”
她一錘定音,把森鷗外牢牢釘在“移動錢包”的地位上。
瑟芙洛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一聽見森鷗外的定位,又覺得說得沒錯。
“好吧……”她猶豫了一會,拉住愛麗絲的手,摸了摸她頭上看起來就軟乎乎的兔耳朵。
???
日常躺刀的森鷗外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呀,森先生,這位可是我們請來的貴客……哪裡有讓客人站在外麵說話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太宰治笑眯眯地打斷了他辯解的話,順手把一旁津津有味看戲的種田山火頭拉下水。
森鷗外還沒說出口的話被迫噎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種田山火頭的表情也不是那麼自然。
畢竟剛剛還在做看熱鬨的看客,一轉眼,怎麼輪到自己上場了呢?
“咳咳,”還是森鷗外先憑著優秀的臨場應變能力反應過來,無縫銜接掛上完美的笑容,上前兩步伸出手,“種田長官,久仰久仰,鄙人森鷗外,在這裡恭候多時。”
種田山火頭也不逞多讓,掛上官方的笑容,同樣伸手:“哪裡哪裡,森醫生的大名,就連我同樣也是聞名已久。可惜時間總是不巧,今天才能得見森醫生風采,果然不負盛名。”
兩隻滿布繭子的手,一瘦一胖,久彆重逢的好朋友一樣緊緊握在一起。
兩張臉,雖然長相完全不一樣,但是掛著一模一樣的客氣笑容,相同的弧度和笑意,甚至讓兩張原本不相似的臉呈現出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