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芙洛的幫助下,很快,這場戰爭港口Mafia以壓倒般的實力取得了勝利。
持著各種槍械的敵人潰不成軍,在漫天飛舞的薔薇花瓣中,崩潰的哀嚎和臨死的求救響徹天際。
鮮血硝煙交織殘忍繪卷。
荒誕的戰爭廢墟上,豔麗的薔薇花瓣輕飄飄滑落。
一條腿跨立在鋼筋猙獰的廢墟上,瑟芙洛大大咧咧地肩扛巨型鐮刀,短短的黑紅格裙已經被鮮血浸透,腳下數不儘的無頭屍體歪七扭八地掛在刺出的鋼筋上,隨風晃蕩。
在她身後,下擺同樣沾滿鮮血,森鷗外垂在身邊的手潔癖般套著白手套,食指和拇指間,森冷的手術刀垂落血滴。
他甩甩血跡,一臉無奈:“小瑟芙洛……注意裙子……”
“唔……”左手俏皮地搭在額前,瑟芙洛左右張望,就是不搭理森鷗外。
“這裡沒有人了誒……難道這些,”她輕輕用腳尖推推腳邊軟踏踏的無頭屍體,語氣嫌棄極了,“小蝦米就是全部的戰鬥力了嗎?這個所謂的全世界的大賭場,勢力也不過如此嘛。”
“……”森鷗外沉默,並真切地為裡裡外外為這事忙了一個月的種田山火頭哀悼。
是的,這次行動並不是港口Mafia單獨一個勢力發起的。
關於明明被驅離出境的“遷月”又重新卷土重來,摸摸潛伏在橫濱的這個消息,是港口Mafia……更準確的來說是當時還是輕飄飄的繼承人的瑟芙洛提供的。
想起趴在沙發上插草莓吃的小女孩漫不經心,一邊晃悠小腿一邊抱怨港口的,標誌為星星和月亮的陌生勢力總派人騷擾她的事,一股慶幸湧上他心間。
此次推翻的據點裡搜羅出來大量的的資料和年女老少各異的**試驗品。
救出來的幸存者容貌狼狽,神情呆滯,幾個其中甚至還有名震一時的異能者……
森鷗外眸色深沉,醞釀煊赫的萬鈞雷霆。
他不敢想象,要是活潑的女孩也遭受這樣堪稱虐待的經曆,被那些人用強力拘束帶牢牢綁在冰冷的手術床上,鋒銳無情的刀刃和針管刺穿粉嫩的皮膚,嗚咽和劇烈掙紮中,她神采飛揚的藍眼睛溢滿痛苦的淚水……
作為監護人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他在意識到這股勢力到底是誰的時候,運轉自己密集的情報網,一邊收集情報的同時,一邊和橫濱異能力者的官方組織——異能特務科接洽。
他會提供違規組織“遷月”的具體情報,交給特務科去處理。
作為交換,異能特務科對瑟芙洛推翻老首領上位這件事不說支持,起碼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起碼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森鷗外歎一口氣。
隻是沒想到,得知這件事的瑟芙洛突然騰起極大的熱情,非要喊著叫著來摻和一腳。
“喂喂,森醫生,你在發什麼呆呢!”
小腿一痛,森鷗外低頭看去,西裝褲上端端正正一個臟臟的小皮鞋印。
“不要啊,小瑟芙洛,你這習慣到底是學誰的啊!”
“還能是誰,當然是可愛的愛麗絲啦!明明愛麗絲每次踩你的腳的時候,你都表現得那麼大方——哼,輪到我就不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小瑟芙洛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啊,走開啦,變態森醫生!”
“小瑟芙洛?~”
“討厭!不等你了,我自己走!”
周圍打掃戰場的底層人員眼觀鼻鼻觀心,權當自己瞎了聾了,根本看不見新首領和跟在她身邊那個醫生的互動。
隻有一個人例外。
“首領和她身邊的醫生感情真好啊。”
紅發的黑手i黨感慨。
“……要我說,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的感情好吧。”
他身邊的同伴拽起一具屍體,抹抹額頭滲出的汗珠,眼神不敢往上首互動得正歡快的兩人身邊瞟,隻敢低著頭,和紅發黑手i黨竊竊私語:
“森醫生和首領的事,還是少討論為妙。我可不想在拆了那麼多啞彈僥幸活下來之後,被首領麾下的人給哢嚓一聲做掉!”
“首領看起來挺好相處的,應該隻是年紀小,所以比較討厭聽見彆人議論她吧。”
“……”不可理喻地看了一眼他,同伴拽著屍體默默走遠了些。
那意思很明顯:
想作死,彆拉著老子。
織田作之助毫無所覺,勤勤懇懇乾著搬運屍體的工作——畢竟他除了殺人,也就隻能做做這些不需要條件的體力活了。
在橫濱生活下去的物價,讓剛剛從監獄出來的殺手乾起黑手i黨的工作。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浪費才能。
畢竟港口Mafia給的工資還是挺多的。
……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