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聯絡過夜幕?”
姬無夜臉上的驚訝,趙高看在眼裡,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怎麼,血衣侯沒有告訴過大將軍麼?”
“既然想要找一個退路,跟我過來吧!”
姬無夜收斂了笑容,揮了揮袖子,踏步向前而去,上了馬車。
趙高一笑,跟在了他的身後,臨走前,看了一眼恢弘太子府。眼前的太子府,就如一頭吞噬生命的巨獸一般,在夜幕之中,越發顯得恐怖。
隻是,趙高不知道,它將吞噬誰的生命?
“義父,人手已經準備好了。”
韓千乘來到韓宇身側,對方正從走廊上,看著遠處逐漸明亮的星光,歎了口氣。
“今晚月光暗淡,星光卻越發明亮了。”
韓宇剛剛接手了許地的兵權,身旁有兩百隨身的護衛。當然,這些年韓宇也馴養了不少的死士,可是在即將到來的場合,這些人卻無法動手。
“義父,光憑這兩百人,想要與姬無夜手中的城防軍還有太子府中的衛率對抗。”
“我明白,集結這些人手,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韓千乘不明白,韓宇為何如此相信那個叫趙爽的人。
十萬軍餉,怎麼可能在太子府中?
“一旦太子府那邊有異常,立刻以就駕的名義,發兵太子府。”
“我明白了!”
“九公子!”
太子府不遠處的一座酒館,張良走進了韓非訂的包廂後,行了一禮。
“子房,你來了。”
“九公子為何約我來了這裡?”
張良不是不知道這座酒館的位置,也清楚從韓非所在的那個窗口,可以清晰看見太子府門外的變化。
隻是這一切,張良卻不知道因何而起。不過很快,韓非便解釋了他的疑惑。
“白天在獵場之中,漢陽君曾向我與四哥透露,十萬軍餉就在太子府中。”
“什麼?”
作為貴族,張良很清楚打斷彆人說話是很沒有禮儀的事情。可是韓非說的話實在太讓人驚訝了,以至於張良脫口而出。
“漢陽君想要做什麼?”
“這一點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韓非轉過了身子,走到了一盤桌案前,拿起了桌上酒壺,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我數日偵查,那十萬軍餉先是被夜幕所劫。後來墨家大統領棋高一著,又來了個黑吃黑。可是不久之前,墨家大統領已經離開了這裡。非但如此墨家的弟子大部分都撤離了新鄭。我實在想不明白,那十萬軍餉漢陽君要如何運到太子府?”
“這應該不可能。彆說是漢陽君,便是姬無夜的夜幕,也不可能瞞過太子府的衛率,將十萬軍餉送到太子府中。”
畢竟,那十萬軍餉不是一個小東西,而是好幾個大箱子。
“的確,如果不能將十萬軍餉”
韓非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想到了些什麼。
“或許我們想錯了,也許趙爽隻是想要將劫走十萬軍餉的罪名安給太子呢?”
張良麵色一變,明白了其中的嚴重性。
“原來漢陽君看似退出了這場紛爭,實則一直在其中布局。漢陽君曾在朝堂上說他準備的賀儀為鬼兵所劫。如果這個罪名由太子承擔下來,那麼韓國”
便在此時,窗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
韓非與張良向外望去,太子府的衛率在門前重重列陣,將太子府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