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期間，校外好多餐店都關門了，陳石還是定在昨天晚上的餐館吃飯。
五人圍成一桌，點了幾瓶啤酒，幾個菜。
“老板，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陳石回道：“可能八點多吧，回校可能九點了。”
“生意太火爆了，跟搶購似的，估計今天一車都賣光了，老板發大財了。”
“是呀，真羨慕。”
陳石笑了笑，再說沒賺什麼錢就虛偽了，乾脆不說，聊聊其它話題。
吃過飯，接近八點鐘，就讓這四人回家了。
陳石還得到銷售現場一趟，不太放心。
打車來到熊貓廣場，今天的年貨銷售已經進入帷幕，攤架上的塑料框裡糖果餅乾已經不多了。
攤位周圍還有數十個市民挑東西，少則買兩三斤，多則十幾斤。
李凱腰前背著一個鼓鼓的挎包，雙眼警惕著周圍情況，看到陳石，臉上的疲憊而憂愁消逝不見，轉而變得輕鬆。
陳石正想問李凱一些情況，李凱見麵就拉陳石進圍攤裡，長長舒了一口氣，說：
“老陳，你不在可把我嚇壞了，我這包裡現金可有好幾萬呢，真怕有人搶。”
陳石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說：“你們幾個年青人，誰敢搶你，再說也就幾萬塊錢，大驚小怪的，存到銀行，最多五個數字！”
“呃，但要是少一個數字，你會跟我拚命的。”
“跟你拚命倒不會，割你身上某個部件，加個蛋補上就行。”
李凱下意識地捂著某個部位，訕笑：“哈哈，這才是真正的老陳，夠汙！”
“行了，大概還有多少貨沒賣完，箱子裡還有貨不？”
“箱子全空了，就籮筐裡麵的了，估計就隻有一兩百斤了。”
“嗯，賣完後，你們去加個晚餐吧。”陳石來之前就聽說這些人都沒有吃晚餐，隻是吃了些點心，看了下攤架，“這些攤架和傘，拆裝太麻煩，今天就不用搬回去了，收拾好後，拿布蓋住，再用繩子拴好，拿磚頭壓住就行了。”
“這些籮筐和秤稱呢？要不要帶回去？”
“當然收，晚上沒人看守，不收讓人盜走呀，攤架太重不好搬，沒工具不好拆，偷了也沒什麼用，這些工具，隨手就可以拿走，不一樣，而且值不少錢。”
“哦，說的也是。”李凱想想也是，這些家當要是丟了還影響明天營業，感覺陳石又要走了，趕緊把包裡了現金交給陳石。
陳石隻收走一百和五十麵額的，其它留給他找零。數也沒數，直接塞進自己包裡。
李凱還想報下今天的消費，陳石讓他幾天報一次，這次小數懶得管，走之前說：
“我到小胖子那邊去，這邊收拾完了，你們就打車回去吧。”
陳石到第二個攤位奧斯克廣場，問了下小胖子，存貨還有三百多斤，估算還有半小時就賣完了。
這邊是鄭毅負責管現金，同樣收到幾萬現金，把包捂得實實的，比李凱還擔憂。
陳石過來時，故意偷偷從他後麵扯了下他挎包，可把他嚇壞了，都想舉拳頭打人了。
幸好看到是陳石，才鬆了一口氣，用手按住胸口，一臉苦惱：“臥艸，老陳，你彆嚇我好不好，下次叫郝仁管錢，整天弄得我提心吊膽的。”
陳石哈哈大笑，攬了他肩膀：“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點錢嘛，要是讓你管幾百萬現金，都不知變成怎樣。”
其實，陳石覺得真要自己管幾百萬現金，估計同樣的忐忑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