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剛才沒有想這麼多,現在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渾身疼。
尤其是胳膊,明顯的腫起來了。
頭也暈乎乎的,估計是上勁兒了。
他緩了緩,然後看向旁邊瑟瑟發抖的錢文慶,
艱難的挪過去把他臉上的布全都拿下來,然後把繩子也解開了。
錢文慶適應了眼前的環境以後,首先就看到地上渾身血跡的男人。
他差點叫出聲來,活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啊。
錢文慶哆哆嗦嗦的看向許向陽,“許,許大哥……他,死了嗎?”
許向陽搖了搖頭,因為他看到那個人還在呼吸,胸口起伏著。
雖然他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但是許向陽自認為沒有資格解決一個人的生命。
尤其是錢文慶在這裡,他也不能選擇把這個人也一並送上西天?
許向陽緩了一會兒,對錢文慶說道:“你能起來嗎?去把公安叫來,不然咱倆沒辦法脫身。”
畢竟這是一條人命,如果他們兩個人就這麼走了,又受了傷不可能單位不追究的。
況且許向陽信不過錢文慶,萬一他說漏了嘴,到時候再找過來以後,人死了怎麼辦?
錢文慶也緩過來一些了,不過他沒有許向陽受傷那麼重,所以立馬點頭,“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叫人過來!”
他也害怕人死了,到時候惹麻煩,這時候最好把公安叫過來說明情況,這樣才能脫身。
許向陽覺得自己有點發燒了,但是空間裡麵並沒有什麼藥品。
“快點,我快挺不住了。”他隻能囑咐錢文慶東西快點,不然他就交代這了。
錢文慶把他扶起來坐在旁邊,然後就跑出去了。
外麵依舊黑漆漆的,不過月亮很大,很快就能辨彆方向。
許向陽覺得頭暈沉沉的,身體也不舒服,頭更是疼的不行。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那條被打的胳膊已經淤血腫起來像個大饅頭,根本動不了了。
“瑪德!”他暗罵一聲,然後盯著地上的人。
這個人一直昏著沒有醒過來,估計是用力過猛了。
不過許向陽並不後悔,他艱難的挪動過去,然後把之前那個男人用來打自己的木棍拿了過來。
剛才動手打人的時候,他用的是棒球棒,但是那個東西不能出現在這裡。
所以,等公安問話的時候,他要說是搶過來的木棒,然後還手的。
這麼想著,許向陽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來時,許向陽聞到鼻尖圍繞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用睜開眼睛他就知道,肯定是在醫院呢。
看來錢文慶並沒有扔下他,這小子算是個人了。
其實他挺怕被扔下的,以他那個狀態,進空間也會死,在外麵等著也會死的。
睜開眼睛,許向陽看到白色的棚頂,旁邊還有玻璃的吊瓶,黃色的輸液管。
“狗蛋!你可醒了!”
許向陽轉頭看去,王秀敏眼淚叭嚓的看著自己呢。
她怎麼會來?
這也太快了吧?看外麵天亮了,他受傷的消息怎麼傳到大隊的?
“狗蛋,有啥不舒服的地方?快告訴娘。”王秀敏一臉憔悴,看著應該是在這坐了很久了。
許向陽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不是說好了不叫狗蛋的嗎?怎麼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