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覺得,大家就是沒看到熱鬨,才覺得可惜。
但是陸書紀,明顯就是不想在外麵丟人現眼。
果然夠格局啊,要是今天他們兩個人發生激烈的辯論,恐怕一會兒整個院子都得熱鬨起來。
許向陽看著他們都走了,自己也回去了。
剛走到三樓,就被先回來的曹亞軍叫住了。
“曹秘書,有啥事兒?”他問道。
曹亞軍搖了搖頭,說道:“來我這喝點?”
許向陽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鐘了,這時候應該沒事了。所以,他點頭跟著去了。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麵對麵的坐著,桌上放著花生米,還有一瓶白酒。
這下酒菜太硬了。
許向陽有點嫌棄,最近他都吃各種好吃的,哪裡會看得上花生米?
但是他沒說什麼,看曹亞軍心情不好的樣子,估計也不想出去整點好吃的。
兩個人一開始也沒有說話,一直到喝了半斤白酒,這才有了聲音。
“許秘書,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挑頭去修路?”曹亞軍大半天,就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許向陽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看到一丁點的後悔意思。
這就是說明,人家其實根本就沒有後悔。
他想了想,說道:“曹秘書,人各有誌,你有你的見解,其他人不理解也很正常。這都是在磨合,大家多研究幾次就行了。”
像許向陽的方案一次過了,最主要的還是無懈可擊。
隻要方案做好了,各個方麵都考慮到,那其他人也沒有反駁的理由啊。
今天的方案許向陽也是做了好幾天,查閱了不知道多少資料。
不僅是資料方麵的問題,還有就是後現代的見解,這個也很重要。
閉門造車永遠上不了路,隻有見識多了,才能有更好的見解。
曹亞軍抿了下嘴唇,他緩了一會,說道:“這個小土坡已經存在好多年了,要是能搬走,再好不過了。三米寬的路根本不夠兩個車同時過,修路是簡單的事情,想修“好”路,真的是太難了。”
從古至今修路都是一件大事,這次要是沒有省裡的支持,在這個節骨眼上想修路,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其他的地方都亂成粥了,他們還在這規劃項目,這不扯淡呢嗎?
許向陽也猜想過,省裡這次提出支持這個項目,為的恐怕就是轉移視線。
讓省裡的宣傳部也忙起來,無暇去找事情。
而陸清淑,就是省裡宣傳部的。
這次她被派過來,就是為了監工。
相當於正義的化身?
當然了。這都是他們的自認為。
許向陽沒有給他什麼建議,隻是陪著曹亞軍喝點酒。
這些事都是已經擺在明麵上的,如果陸書紀想做好,那陸清淑也沒有辦法。
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擺在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陸書紀怎麼可能會被小輩擺弄。
修路固然重要,但不可能是威脅人的工具!
這個道理,想必他們這些當事人都清楚的。
那些看熱鬨的,都是外行人罷了。
真正決定權,依舊在陸書紀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