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下班回來,累的要死要活,看到許向陽在旁邊談笑風生的,心裡就有點小情緒了。
之前跟廖鈰長明明說好了,等服裝廠的事情結束,就把這人調到下麵公社去。
但是最近十幾天,他每次見到廖鈰長打招呼,這人都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是有問題。
但是他雖然是陸書紀的秘書,但是跟廖鈰長還不可能想談話就去談話的。
而且最近許向陽還一點事都沒有,恐怕這裡麵是出了問題的。
這麼想著,曹亞軍徑直走到許向陽麵前打了聲招呼,“許秘書,最近不忙啊?”
兩個人也好幾天沒有來往過了,所以這次見麵,有一點尷尬的意思。
不過,你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許向陽看向他還愣了一下,“曹秘書,你這是剛從土堆裡麵爬出來嗎?”
這人渾身都是土灰,主要還是修路那邊塵土飛揚的,比工地還辛苦。
這段時間長期在外麵工作,還黑了不少。
曹亞軍聽出來他的揶揄了,笑了笑說道:“差不多吧,比不得你工作輕鬆。”
許向陽聽到這話卻擺擺手道:“我輕鬆是輕鬆,但是一點用都沒有。有事做才好啊!”
確實,在這邊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來的,你成天像個閒人,誰看著都覺得沒什麼出息。
許向陽最近出了幫廖鈰長處理一些簡單的文件,其他的時間就是吃喝玩樂。
反正也不在乎彆的,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想要的服裝廠已經一半進入自己的口袋裡了,另外一半得等啊!
曹亞軍真不想跟他聊天,主要還是兩個人自從那次談話以後,就疏遠了不少。
既然這樣,那就不需要再強行互動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去打水洗澡了。
許向陽目送他離開,眼中充滿探究的神色。
回到樓上,他關上房門,然後琢磨起來今天下午錢文慶帶過來的消息。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調查曹亞軍,沒有停過,不過也確實是查到了蛛絲馬跡。
讓許向陽驚訝的是,這些事裡麵確實隱藏了很大的秘密。
但到底應不應該繼續查下去,他有點遲疑了。
因為繼續查下去,很容易嚗露自己的身份,不太穩當。
但是不查了,這也是一件難事,手裡一點把柄沒有,就會太過於被動。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查下去,不管怎麼樣,手裡必須得抓住點東西。
況且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是撕破臉了,再破一點也無所謂了。
許向陽現在的態度就是破罐子破摔,也沒有指望曹亞軍了。
之前他是很感激人家幫忙給找了工作,可是誰都是有目的的。
不可能因為曹亞軍給他找了工作,就隨便讓他利用吧?
再說了,誰知道他有什麼歪心思,再整不好給許向陽整笆籬子裡,怎麼辦?
天天唱鐵窗淚嗎?
不行。
也不可能,他有空間,沒人會抓得住的。
可是許向陽不想過那種日子,四處流浪不能見家裡人。
所以,他要把決定權放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