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城中區有個安七爺,手裡的資源多,而且認識的人脈廣。
他們安家從民國時期,就已經是富商了。現在依舊沒有落寞,隻不過不能在高調罷了。
就這樣的人,他們連根底都沒有,怎麼惹得起?
許向陽能惹起,但是彆人呢?總不能惹了事自己跑吧?
他也要想想其他人,普通人跟他還是不一樣的。
城中區這個安七爺他們都惹不起,更何況其他的城區呢?
錢文慶看他一直不說話,心裡也有點數了,恐怕是不會同意的。
心裡雖然很失落,但他並沒有說什麼。
許向陽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外麵黑子回來了。
他身上的背筐都沒有卸下來,直接敲門進屋了。
看到他臉上嚴肅的神色,便知道這是有事兒了。
“怎麼了?”錢文慶先行起身問道。
這都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肯定不是回來補貨的。
黑子緩了口氣,說道:“剛才有個人攔住了我,說是安七爺的人,想找我老板談一談。”
他當時聽到安七爺的大名都驚訝了,在這土生土長的人,尤其是出來混日子的,哪有沒聽過他的名頭?
所以,這才馬不停蹄的跑回來,得趕緊通知一下。
錢文慶轉頭看向許向陽,意思很明顯,等他的話呢。
許向陽卻一點沒著急,有人想找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止是預料到了,還想了很多對策。
沒錯,人還沒有找上門,他就想好了很多應對的方法。
比如人態度不好,態度強硬,他需要怎麼應付。
態度好,想好好談,又該怎麼談。
他抬頭看向黑子,問道:“人在哪呢?”
既然人都已經找過來了,那更應該見一下了。
黑子把人帶進來的時候,許向陽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旁邊坐著錢文慶,這人比他還能裝,翹著個二郎腿,嘴裡叼著煙。
許向陽覺得,這一出有點像剛入社會的小孩子,總是拿其他的東西給自己偽裝。
其實他不知道,這樣最難看,彆人也看不上眼的。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綠色的衣服,很有年?感。
這時候就流行這麼穿,要不然就是深色的衣服。
“許老板,人來了。”黑子說了一聲,然後就背著背筐出去了。
許向陽看了他一眼,對麵的人也在打量著他。
兩個人打量結束,然後那人先開口了。
“許老板好,久仰大名。我是安七爺的人,於東。”他臉上帶著微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許向陽麵色淡然,點了點頭,“坐吧,站著說話多累。”
他指了指旁邊的空椅子,示意他坐下。
於東很聽話的坐下,也沒有矯情,然後轉過身看向他,說道:“許老板,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