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紹均吃味地看了眼那副畫,然後帶著元映先坐到沙發邊休息,“彆揉眼睛,我幫你找眼藥水。”
元映應了一聲,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為他忙東忙西,看著看著,他不由向身邊癱在沙發曬太陽的橘貓感慨道:‘004,你覺不覺得齊Boss其實挺好的?’
伴生係統‘喵’了一聲,也睜著貓瞳在觀察齊紹均的行為。
它其實在猜齊Boss會不會就是那個更改世界線的人,可現在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的區彆。而且,就算是他改的,能夠左右世界意誌級彆的人物為什麼會為元小映改變劇情?隻因為他是個蠢蠢憨憨戀愛腦?
橘貓甩了甩尾巴,光是想想改變世界線要付出的能量就有些咋舌。
喵,反正對他們元小映百利無一害。依照他現在的精神力級彆,出去後也不會記得這個世界具體發生了什麼。
關上遮光板,也找來了眼藥水,齊紹均又湊回元映身邊,他低聲安撫著少年,讓他把眼睛睜開,然後輕輕往他眼底滴了幾滴眼藥水。
元映眨眨眼,感覺舒服不少,他揚起笑容,衝男人歡快地道謝:“紹均哥對我可真好。”
齊紹均看著他重新清澈的眼眸,心裡安慰不少,同時,之前堆積的怨念醋意也湧了上來,他有些吃味道:“真覺得我對你好,我的定情信物怎麼還沒有個著落。”
給彆的男人畫的畫都快要完工了。
元映“啊”了一聲,仿佛真給忘了。
齊紹均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如果能有好感度顯示,元映都懷疑能看到他頭頂上冒出一個大大的-10。
“你給忘了?”
元映猛搖頭。
“那為什麼現在還沒個蹤影?”
元映像隻小兔子似的,微微縮了縮脖子:“因為想不出什麼配得上三千萬。”
“……”
齊紹均半是無奈半是認命地歎了口氣,抬起少年的臉,教他:“定情信物不是重在價值,是重在心意。”
元映懵懵地回望他,仿佛還有些不理解。
“我愛的人送的東西,是塊石頭是根草我都喜歡,隻要他覺得適合我,看到這能想起我,我都願意珍惜。我送你《追光》也是這個道理,它是你的作品,我看到它就能想起你,所以我拍下它,又轉贈給你,是希望你記住它新加上的感情寓意。”齊紹均難得說這麼長的話,他明麵是在教元映定情信物的含義,可實際更像是在捧出自己的真心,彌補之前缺失的告白。
“小映,我希望你心裡有我,這就是我想從你的定情信物裡看到的。”
所以是畫也好是照片也好,是跑車是美酒是豪奢手表,是石頭是野草是留不住的消耗品,任何一樣,隻要是元映給他的,他都願意珍藏。
少年有些動容,他眨了眨不知什麼時候濕潤的眼睛,把自己塞進男人的懷裡,像柔弱的藤蘿花枝緊緊攀附上去,輕聲道:“有的有的,我的心裡有你。”
他想,他知道該送什麼定情信物了。
給這個願意認真教導他什麼是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