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暗衛與他的魔道主子7(2 / 2)

“有點意思。”男人被激出幾分掠奪欲。

“師兄說什麼?”元映沒聽清孤飛塵下意識喃喃出口的那句話。

孤飛塵抬起頭,衝元映一笑,“沒什麼。”

元映點點頭,又貼心地催孤飛塵脫下衣服讓藥長老幫忙清理身上的皮肉傷。

孤飛塵依言照做,在等藥長老幫忙包紮時,他看了眼乖乖等在旁邊的律星洲,然後扭頭跟目光一直黏在自己傷口的青年道:“小映今晚可有空?師兄許久沒與你同睡過,這趟出去所見所聞甚多,想與你秉燭夜談一番。”

依著原來的人設,元映自然該一口答應下來,但想到他背後某人,元映不由遲疑了一瞬。

孤飛塵眼睫微顫,嘴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怎麼,出去一趟,小映就同師兄生疏了嗎?”

元映扭捏一會兒,想著還是答應算了,幫著包紮的藥長老用力地捆了捆孤飛塵身上的繃帶,冷聲道:“左護法還是好好休息,彆想什麼秉燭夜談,不然藥某這藥可就白敷了。”

有這遞來的台階,元映可算鬆了口氣:“正是,師兄你還是好好休息,身體要緊,那些話我們白日裡講也是可以的。”

孤飛塵笑笑,“好,是師兄想岔了。小映可比我本人還要在意我的身體一些。”

元映忍住雞皮疙瘩,狀似自然地跟著笑了下,“師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你費心了。”

等藥長老為孤飛塵上完藥,元映便也沒久留,打著讓病患好好休息的旗號,跟著一起出來。走出不染軒,藥長老與元映二人告彆,便獨自借著月光走下山去。

元映下意識地往太極宮方向走,他身後的男人默默跟著他,仿佛一道沒有存在感的影子。

直到走到寢殿,元映回頭看到男人還在身後,也不由一愣,“你怎麼沒同藥長老一起下山去?我這裡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

律星洲抬起頭,看著月夜下的紅衣美人,“主子今夜不用屬下侍寢?”

元映臉色一紅,方才藥長老提的雙修都沒讓他害臊,“什麼侍寢,就隻是一起睡罷了。今夜就不用了,有師兄在,這幾日都不用麻煩你,正好你也不喜與人同睡,這陣子好好休息。”

律星洲扯了扯嘴角,諷刺道:“有了正主,果然就不需要贗品了。”

元映眸露疑惑:“你在說什麼?”

律星洲走了過來,站到與元映一步遠的位置,殿內明明滅滅的燭火照得他神情愈發複雜莫測,“難道不是嗎?後院裡那些男寵公子不都是你尋來代替左護法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和左護法有相似之處,黃衣服的少年眉眼像他,藍衣的青年氣質像他,還有其他人……”

元映被他迫人的氣勢逼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男人卻跟著往前進了一步,直到元映退無可退,後背抵上漆黑的柱子,男人也走到他半步前,微微低頭看著矮他半頭的青年,黑沉的眸底醋意翻湧。

“我呢,和那個孤飛塵是哪點相似?讓你連著寵幸我這麼久?”

他話說完,長臂一伸,撐到柱子上,震得塵灰撲簌而落。

元映被他困在這狹小空間,仰著臉有些無措,“你誤會了。”

他同律星洲睡覺,純粹是因為體熱。

卻不想男人聽了他這句話,薄唇微牽,露出一個冷笑:“是了,我隻是暗衛而已。怎麼能和你那些有名分的男寵公子們比。除了好穿白衣,功法冰寒,我實在想不通這些日子你對我如此特彆的原因。落雁君,你能否告訴在下,你究竟在想什麼?”

這是除了辭行那夜,他第一次以平語相稱。

元映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蹙著眉頭整理半天,才道:“你不是知道嗎?我那日走火入魔,全身如被炙烤,你雖然用內力幫我調理一夜,可我經脈仍有燥意,有你在身邊才會感覺舒服些。”

律星洲不放過他臉上表情,“僅是如此?”

“是。”元映不躲不避。

律星洲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成拳,“那你為何在我麵前再不稱本座,又為何每夜睡得那般毫無防備,還有那句‘長虹掩釣浦,落雁下星洲’,為何其他暗衛都是次序為名,而我卻叫星洲?”

難道你……不是同我一樣一見鐘情?

“……”元映都沒想到這些日子他竟然暴露了這麼多不符合人設的地方。他能如何解釋?不稱本座是因為習慣私底下用我自稱,睡得毫無防備,是因為同麵前這人兩世情緣,下意識對他信任親近,至於詩……純粹是他信口胡謅,律星洲本來就叫律星洲。

可這些偏偏都不能如實相告。

啊,真的頭疼。

律星洲看青年突然沉默,心下燃起些許期望,“主子,你對我終究是特彆的。”

元映忍著突突跳的額頭,本想破罐子破摔,點頭算了,反正麵前這人遲早要睡。

卻不防十步外突然傳來人聲,有人提燈而來,一襲白衣月下皎然。

“可笑,你叫律星洲自然是因為本名就叫律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