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看到來人立馬擁了過去和他寒暄,那人長相和孟皆有幾分相似,氣度雍容,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身邊還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像是匆匆趕來。
“嗬,有意思。”
夏振豐笑了笑,把杯中酒飲儘,也抬步過去。
許覓在原地沒動,心裡猜測來的人的身份。書裡關於孟皆的內容也不多,倒是一個叫孟協凱的人戲份很重,不知道是不是他。
許覓又覺得不像,孟協凱在文裡是中後期才出來的幕後大佬之一,應該沒這麼早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覓感覺那人遠遠地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就收回。
那人停留了十來分鐘,和孟皆不知道說了什麼,留下禮物就離開了。
夏振豐也和他搭了幾句話,頗為熟稔的樣子,完了又回來和許覓說話。
“剛剛那位你應該覺得麵熟吧?常出現在M國新聞裡,M國的外交、部長孟協歸,那位的三叔。”
他伸手指了指孟皆。
“今天他來可不是為了給侄子過生日。”
夏振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許覓。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離孟皆遠點,孟皆身份複雜。
“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好好念書的好,好奇心不要太重。那東西回去記得給你母親,大人之間的事大人解決。”
說完拍拍許覓的肩就離開了。
他剛剛走開,孟皆就過來了,他眉宇間有些憂慮:“你怎麼認識他了?”
“他就是上次酒吧遇到的人,有什麼問題嗎皆哥?”
許覓疑惑地看孟皆。
“不好說,再遇到他多點提防就好。”
孟皆笑了笑,伸手想揉他腦袋,又停住了,想到他的發型是特意做過的。
“剛剛夏先生說,來的人是你三叔,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許覓狀似好奇的樣子,又帶了些關心。
孟皆頓了下,笑容淺了些:“我和他關係不是很好,又說了些不開心的話題。”
聞言,許覓拍拍他的背,柔聲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看他也是特意過來了,彆和長輩計較了,自己開心最重要。”
“嗯,他聽說你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說讓我找時間帶你見見他。你想去嗎?”
孟皆臉上糾結之色一閃而過。
許覓有些意外,又覺得應該是這樣,剛剛並不是錯覺。那份秘密資料是很多人的黑曆史,都想找出來毀掉。而許榕生死了,他的妻兒就是最好的下手目標。
孟皆的目標顯然和他們不一樣,許覓想到媽媽現在的身體,做出了一個決定。以他目前的實力不能直接參與,適當的推波助瀾還是可以的。孟協凱是祁曜要對付的,所以孟協凱一方肯定是書裡的反派,孟皆也要對付他們。
在這一點上,孟皆和祁曜是一個陣營,他幫孟皆就是幫祁曜。不過他也不能直接幫,暴露自己,而是不經意的以單純無心機的姿態透露一些,保全自身。
“你的長輩,你決定就好,我都可以的。”
許覓乖巧笑著。
“皆哥,為什麼剛剛的夏先生讓我離你遠些,你又讓我提防他啊?我想不太明白,這裡麵是有什麼名堂嗎?說實話,我和夏先生一點也不熟,他還要特意找我說話,讓我給東西給我媽媽。”
許覓清澈的大眼裡寫滿了疑惑。
孟皆早就知道這些,此時也裝作吃驚的樣子,“覓覓你怎麼不早些和我說,夏振豐這個人很複雜,你千萬彆輕易信了他。東西你給阿姨了?”
許覓搖搖頭,表情呆呆的像是有些被嚇到了,“但是夏先生人很好……好啊,當時在酒吧還救了我,和我說話也很和藹。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是因為爸爸的關係特意照顧我呢。”
孟皆無奈地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柔聲道:“覓覓,人不能隻看表麵的,這次就算了。他下次再找你,讓你做什麼,你告訴我,自己彆輕舉妄動。知道嗎?”
“啊……好吧。”
許覓乖巧地應下,有些失落地樣子。
孟皆歎了口氣,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許覓太簡單了,讓他擔心到最後護不住他。
“走吧,該切蛋糕了,和我一起。”
孟皆牽著他的手走到人群中,簡單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握著他的手一起切開蛋糕。
許覓聞著濃鬱的奶油香味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腦海裡出現南山彆墅裡沒吃到的草莓小蛋糕。
孟皆輕笑一聲,把第一塊給了他,領著他去安靜的角落,自己去應酬賓客。
“你就是孟皆哥哥的小竹馬?”
一道尖利的女聲傳來,帶著幾分嬌蠻。
許覓正專心品嘗好吃的黑森林,被人重重拍了下背,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麼弱,還男孩子呢,嘁。”
女孩不屑地冷笑,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打量他。
“長得倒是真好看,可惜我不喜歡你這種嫩雞。”
她嫌棄地收回目光,拿起多的那個叉子,在許覓沒動的那邊叉了一塊送進嘴裡。
“你的意思是皆哥很老了?”
許覓也沒因為她無禮的態度生氣,反而笑著看她。
“哼,你瞎說什麼呢!皆哥溫文爾雅又氣度翩翩,哪是你這種小孩兒能比的。”女孩瞪著他,“我警告你啊,孟皆哥哥是我的!彆打他主意!”
“哦……”
許覓乖巧點頭,一手扶著椅子一手端著蛋糕要離她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