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孟婉茹請的醫生就到了,調查過了的確是這方麵的專家,不過是孟婉茹娘家培養的人,祁斯銘也同意了。m.. ,你沒吃他們給的藥肯定會被看出來。”
沈則冷著臉,提到那個名字眼裡是濃濃的厭惡。
“意料之中,我心裡有打算了,你們彆擔心這個。那個人可信嗎?”
“查了他的履曆,的確是溫爺爺的手下,拿出的東西也很有信服力。按道理,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當年的內情我們都不清楚,他不出來誰也不會知道。”
祁曜冷笑一聲,“祁斯銘……嗬嗬,惡心至極。”
“曜哥,祁煥那小子要不要教訓下,天天蹦噠的可歡了,我看他要上天!前幾天我和千城可是看見了,他堵著許覓不讓走。不是千城拉著我就上去揍他了。”
王浩東氣憤地開口,甭管他和許覓合不合的來,那是他曜哥的人!
祁曜一聽就知道他說的哪次,那天生日會回來許覓也沒有和自己說遇到了麻煩,看起來還很開心。
“不用管他,成不了什麼事。”
既然他不說,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爺爺那邊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些。”
對這個唯一關心他的老人,祁曜心裡是有些愧疚的,老讓他擔心,現在連去看他都做不到。
“祁爺爺被送到了F國療養,祁斯銘還沒拿到股份,不敢做什麼。孟婉茹私底下頻頻聯絡股東們,想要進董事會。”沈則說到。
祁曜嘲諷地掀了掀唇,“這個女人為了錢權真是不遺餘力,隻是她還是沒認清祁斯銘,進董事會的事成功了,對她弊大於利。”
“顯然她是為祁煥鋪路,祁斯銘自己還沒享受夠權力,怎麼會容忍有人撼動他的位子。”沈則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孟婉茹不算太聰明,心計倒是不少。上次車禍讓你暫時失去了掌控祁氏的可能,她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徹底失去競爭能力。在她眼皮底下,你的腿想要恢複很難。”
“對啊曜哥,你的腿可得趕緊治好,拖越久越不容易。乾脆先彆管勞什子的孟婉茹了,我們陪你先把腿治了!”
王浩東看著坐在輪椅上瘦弱蒼白的少年,感覺眼睛刺刺的疼。
“現在還不行,她的關注點放在我的腿上,我們就有機會實行我們的計劃。我外公外婆、媽媽的仇,我的腿,都要一一還回去。至於祁氏我不屑要,也不能留給他們。”
祁曜眼神冷厲,語氣陰冷低沉,像是寒風酷雪中跋涉的孤客,深藏的利劍隨時可以拔、出來搏鬥。
“曜哥放心,兄弟們都陪著你!”
李千城說到,另外兩人也是眼神堅定。
不知道為什麼,祁曜聽著他們的話,想到了許覓,他也說會一直陪著自己。自嘲地笑了笑,對他們三個說:“嗯,送我回醫院做檢查吧,先按計劃來,以後有事還是在這裡,彆墅裡有他們的監控不安全。”
三人秘密把祁曜送回醫院,做完檢查去和許覓碰頭。
王浩東把許覓拉到一邊又警告了一番,態度比剛開始好了很多。
“曜哥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我們兄弟幾個都感激你!”王浩東壓低聲音,“祁煥那個狗東西再找你麻煩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彆讓曜哥煩心。”
許覓心說他也沒因為遇到麻煩讓祁曜煩心過,因為知道說了他也不會在意。
“照顧祁曜是我願意的,你放心,祁煥的事我先謝謝你。”
許覓微笑著,態度十分禮貌,和他交流完回到祁曜身邊,細心地整理他蓋腿的薄毯子,推著他離開。
“沈則,我怎麼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呢?這許覓是真的轉性,成癡情種了?”
王浩東看著許覓離開的背影,不太相信地說,但是眼睛看到的又確實不能騙人。
“他真癡情還是假做戲不重要,你沒看現在曜哥對他多依賴?我們多盯著點就好了。”
李千城攬著王浩東的肩膀,拉著他反方向走。
沈則也邁步離開,附和一句:“有所圖才容易掌控,就怕彆無所圖,隻要曜哥對他還有價值,就是安全的。”
——
“祁曜,這藥不是有問題嗎?你怎麼能吃?”
回到彆墅,祁曜讓許覓把今日份沒來得及扔的藥拿過來。
“下午孟婉茹會派人過來檢查。”
祁曜淡聲解釋,搶過藥就著溫水一口吞下。
“記得配合我,彆露餡了。”
許覓擔憂地看著他,儘管心裡不讚成,還是點了點頭。書中祁曜腿一直好不了,孟婉茹是個很大的因素,就憑她做的這些小動作,足夠害人了。
服下藥祁曜開始裝睡,因為吃了不正確的藥臉色慘白慘白的,頭也隱隱作疼,渾身乏力,膝蓋往下沒有一點感覺。
沒過多久孟婉茹帶著醫生過來,祁曜睡眼朦朧,神誌不太清醒地任由他們擺弄。
許覓也被醫生的助手帶到一邊問話。
“祁先生最近食欲怎麼樣?”
“吃不了太多,經常頭暈想吐。”
“有沒有帶他做一些複健運動?”
“除了推他出去散步,沒有其他的活動,他說腿一點感覺也沒有,完全動不了。”
……
這邊問話結束,那邊醫生也檢查完了,許覓看醫生麵色凝重地對孟婉茹搖了搖頭。
孟婉茹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下,立馬蹙眉,做出憂愁的樣子。
“李醫生,以你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嗎?你可是這個領域的權威啊,想想辦法吧,他還這麼年輕,怎麼接受得了……”
說著,孟婉茹語帶哽咽,湊近床邊伸手摸摸祁曜冰涼蒼白的臉。
“對不起祁太太,我真的沒辦法,小祁先生的腿傷太嚴重了,腿神經損傷嚴重難以複原,而且……本人的意誌也過於消沉,我也很遺憾。”
醫生一臉為難,無能為力地攤手。
“可憐的孩子,要讓你爺爺知道得傷心了,你爸爸最近也是時常歎氣。李醫生啊,你想想辦法吧,至少讓他情況能好點,也不求治好。”
醫生點點頭,表示儘力而為,叮囑了許覓一堆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阿曜,你得振作起來,你的人生還很長。這個醫生不行,阿姨再幫你找新的,總有一天會把你治好的。萬一不行,阿煥是哥哥,不會不管你的。”
孟婉茹彎著身子,語氣溫柔。
祁曜迷離渙散的眼眸裡藏著諷刺厭惡,他虛弱地張了張嘴:“出去……”
聞言,孟婉茹臉色一變,眼神冷了很多,語氣還是溫柔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可是你媽媽也不在了,你爸忙工作,我不關心你還有誰?”
孟婉茹彎著唇,“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放心,我會經常過來關心你的,不會讓你覺得無依無靠。”最後四個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提醒祁曜他現在的處境。
祁曜費力地扯出一個嘲諷的笑:“謝謝啊孟小姐……”
聞言,孟婉茹狠狠瞪著他,眼中像燃著火焰。胸口劇烈地起伏,半天沒說出來話。
最後重重地“哼”了聲,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離開了。
室內歸於安靜,許覓連忙把門關上反鎖,然後取了個盆回來。
“祁曜,催吐會嗎?快把藥吐出來!”
他隻是吃了一次就這麼難受,可以想象那藥對身體有多大損害。
孟婉茹根本不怕祁曜去揭發,那些藥市麵上根本沒有,完全可以說是專門讓人為祁曜研製的特效藥,隻是副作用大。祁曜現在勢單力薄,沒有證據根本鬥不過他,車禍的事也是一樣。隻要祁斯銘還幫著孟婉茹,隻要祁斯銘還沒倒,孟婉茹就沒事。
祁曜認清了這些,所以一直隱忍。
“嗬,吐出來有用?”
祁曜不以為意,躺在那雙目煥然。
許覓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盆放小桌子上,自己從床的另一側上去,一手扶著祁曜,一手伸出兩指到他的嘴裡,摳他喉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