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亮的眼如熱烈的焰火, 相比於晨時的迷茫不經心,現在要認真的多,甚至有些執著。
許覓的心“砰砰”的, 不知道是驚慌還是什麼。
他呆愣愣的樣子很可愛,肯定是害羞了吧,他肯定也想的。祁曜勾唇, 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自己湊上去。
和想象中一樣,軟軟的很有彈性,像果凍又像軟糖,祁曜輕輕咬了一口,並無師自通地探入他的口腔掠奪。
許覓睜著眼看他放大的臉龐,還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密過,黏黏膩膩的不是很能適應,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推開他,還要表現得開心。
他像是親上了癮, 輕咬、舔、舐, 動作很溫柔, 像是對待珍愛的寶貝。
胸腔裡的空氣好像都被掠奪了,許覓如離水的魚兒,快要喘不上氣來。眼中水光瀲灩,嘴裡逸出幾聲嚶嚀, 伸手無力地推了下他。
祁曜白皙的臉上泛著薄紅, 氣喘籲籲地鬆開他, 唇瓣殷紅微腫,雙眼依然凝視著許覓。
聲音略微沙啞的:“許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用真實的我們,單純地開始。 ”
許覓沒有說話,他根本不知道祁曜什麼時候動了這種心思,說實話他現在有些慌。
他的眼睛如夜晚的璀璨星辰微微閃爍,帶著些驚慌和點點嬌羞,祁曜看著他柔聲說到:“我知道我和你很多地方不一樣,有很多缺點,經常讓你難受。但是隻要你說,我都可以改。我為我之前對你的偏見道歉,一直都沒有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看待,讓你的喜歡那麼累,對不起。”
“祁曜,你,你是不是又看了什麼電影和我玩?”
許覓不安地看著他,明明躺在很軟的床上卻渾身不舒服。
原本溫馨浪漫的氣氛被他這麼一問,全破壞了。
一番溫情脈脈的剖白被曲解,祁曜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有點好氣地問:“我有那麼閒?”
許覓心說本來就挺閒,小命都快沒了還想著談情說愛,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很意外真的。祁曜你為什麼突然......”
許覓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幾分驚喜和驚慌,清澈的眼直直地看他。
“行了小傻子,記著我說的話就行。以後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出去勾三搭四,不然,不然和我一起坐輪椅吧。”
揉揉他細軟的發絲,祁曜的笑愈來愈深,眼底都是笑意。
這麼簡單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心思,是他一直對他有偏見。當初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敢主動招惹他。隻是,他要更喜歡自己一些才好。
“好吧。”許覓無奈又妥協地笑了笑,“你絕對是霸總劇看多了。”
許覓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祁曜,他大概是真的有一點喜歡了。少年時的愛戀來得洶湧,退得也快,再回想也不過是一段緋色過往罷了。而且,祁曜的喜歡是對他扮演的深愛他的那個自己,基於感動。
堵不如疏,得到了就會發現不過如此,基於感動的喜歡是不純粹、不牢固的。他沒想過和祁曜開始一段感情,很多時候都是把他當朋友,當弟弟。
還是儘快幫他治好腿吧,許覓想。
兩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就各自起來看書了。陽台光線很足,地方也寬敞,許覓本來是想麵對麵坐的,祁曜非要坐在一邊,說是方便交流。
“我背好了,你給我聽寫吧。”
祁曜把課本遞給許覓,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啊,錯一個要抄十遍的,你確定?”
一個單元的單詞,祁曜就看了二十分鐘。上次讓他看了一個小時還是錯一片。
祁曜點點頭。
少年的聲音清泠如泉,說起話來總是緩而輕的,祁曜聽得很認真。
“祁曜,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覓提高了音量,眼眸微微眯起,看起來竟然有點凶。
“咳咳,沒。”
之前他對學習的興趣不大,但是看安鈺和他交流起來自己根本插不進一句話,那樣的滋味太難受。自然要用點心,離他的世界近一些了。
沈則說得對,靠一方付出的感情不會長久。他是認真和許覓說那些話的,當然也要讓他看到行動。
“那你不錯喲,再接再厲!”
許覓把本子還給他,在聽寫的那頁畫了朵小紅花。
“謝謝許老師表揚!”
祁曜看著那朵小花,嘴邊漾開淺笑。
——
“曜哥,孟婉茹給你聯係的醫院我查過了,是她哥哥持股的一個研究機構,你之前吃的藥也是出自那裡。”
祁斯銘從南山彆墅離開後,隔天就通知他準備好,過兩天去M省看病。
“看來是真的急了,我們能查到的事,祁斯銘事後也能查出來。”
祁斯銘現在的情況不會加害他,在爺爺活著的時候,也不會想讓他死,孟婉茹多少還顧忌著這個。
“等他事後去查就晚了,要不要偷偷透露點給他?他出麵比我們有用。”
沈則建議。
“他很多疑,懷疑到你們身上,我們暗地裡做的就都白費了,先等。”
祁曜私底下利用外公留下的資金,在國外注冊了公司,以積累更多的資本,來抗衡祁斯銘的祁氏集團。現在還在起步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