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晨光中,許覓抬頭去看,他的側臉被打上一層暖暖的光暈,柔和得不可思議。他的笑,像被陽光親吻過,燦爛又明媚,潔白的牙齒發著光。
不由自主地抬頭,輕輕吻上他的臉,很軟很香,像棉花糖。
臉上被印上兩瓣濕熱,祁曜愣了下,手往上移按著他的頭,笑容愈發的燦爛,胸腔裡呼入的空氣都是蜜糖味的。
幾秒後許覓把唇移開,伸手扳過祁曜的頭,看著他的漆黑眼眸,認真地說:“祁曜,我的整個心裡都是你,每一分思緒都牽係著你,每一秒都想關注著你,你幾乎占據了我的全世界。所以,我也不可能再放開你的手了。”
他的情話直白又熱烈,與他的性格極其不相符。
祁曜愣愣地聽他說完,耳根的紅蔓延到臉上,眼中的亮光越來越盛,像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子。
直直地盯著許覓,祁曜心跳不可抑製地加速再加速,像是千米長跑後終於看到終點線。
他的阿覓怎麼可以這麼乖這麼甜,他真想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融進自己的呼吸裡,不分彼此。
祁曜的視線充滿了掠奪的意味,許覓幾乎以為要被他吞噬了,心臟不由自主地收縮,忐忑又防備地看著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說的太直白了,刺激到祁曜了。
顧忌到這是在外麵,祁曜做了幾個深呼吸,拚命抑製住心裡幾乎要澎湃而出的情感和欲、望,按著許覓的頭的那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烏黑柔軟的發,低頭輕輕吻上他的額頭,充滿了愛憐。
他的吻如羽毛輕掃,如暖風輕拂,許覓的心癢癢的,又暖暖的。閉上眼,靜靜地和他享受陽光的暖,空氣的甜,體會晨光熹微中那一份靜謐和心動。
十指相扣,漫步回到病房,正好碰上過來探望的沈則三人。
沈則的視線落在他們微紅的臉和相扣的手上,勾出一抹曖昧的笑。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沈則和王浩東他們交換個眼神,打趣道。
“啊我眼瞎了,曜哥賠錢!”
王浩東捂著眼睛,假裝嚎哭,李千城配合地扶住他。
許覓臉更紅了,像要燒起來了,你明明他們什麼也沒做,他們說的像聚眾那啥了一樣。手輕輕地掙紮一下,想要先脫離出來,被祁曜握得更緊了。許覓能感受到,手心的粘膩。
祁曜一個冷眼掃過去,王浩東就站直身子恢複了正形。
“曜哥,我們們出於兄弟情來探望你的,你不能動手啊!”
王浩東怕怕地躲到了李千城身後。
許覓看著他這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才應該管王浩東要醫藥費吧,這蹩腳的演技。
“許覓你嘲笑我,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王浩東探出一個頭,控訴地看著許覓。
祁曜一臉嫌棄,拉著許覓的手先進了房。
“曜哥,曜哥彆生氣啊,我們來還有正事說
。”
王浩東立馬追著他們進去。
“那案子,就祁斯銘他們的,要開庭了,咱們的證據都提交了,到時候你是出庭還是全權委托?”
王浩東問到。
祁曜剛在沙發上坐下,聞言沉默了一下,“我聽結果就好。外公的案子怎麼樣了?”
“這個時間比較久了,程序上辦理起來要麻煩一點,不過沒問題的,你放心。”
王浩東一骨碌說完,又把話題扯到他倆身上。
“許覓學校那邊快開學了吧,你倆到時候是異地?”
祁曜聽著心情又差了一些,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在想,許覓去上學他肯定支持,隻是他也舍不得許覓。
“我放假了就回來看你,你們吧。”
許覓想了想,說到。祁曜還要照顧祁爺爺,不太可能跟著去M國,他不能那麼自私。
剛剛才說完要一直陪著彼此,現在就麵臨了這樣一個問題,真是讓人頭疼。
祁曜還握著許覓的手,不自覺地又加重了些力道,聲音有些低沉的:“到時候再說吧,我會協調好。”
“曜哥,華國這邊可以交給我們,你去M國開拓那邊的業務吧,祁爺爺的話,也許可以一起過去,那邊的醫療條件更好,也有利於祁爺爺的身體。”
沈則說到。
祁曜心裡其實也是這個想法,隻是還需要和爺爺商量一下。
“嗯,回頭再說。”
祁曜點點頭,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隻要一想到需要和許覓分開,哪怕就一兩天,他也無法開心。
沈則他們留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離開了。
許覓把飯菜擺好,就看祁曜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樣子,早上的高興勁一點不剩。
他肯定是在想剛剛王浩東說的事,這個話題他們心裡都清楚,都沒有說出口。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也的確該考慮了。
許覓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拉著他的手,“祁曜,你在擔心和我分開?沒事的,我們心裡有彼此,距離多遠都不是問題。而且,現在通訊那麼發達,我們可以視頻啊,還是可以每天見到的。”
“而且呀,一直一直呆在一起容易膩的,矛盾也會多,我們有一點距離也不錯。”
嘴上這麼說著,許覓心裡也有些擔心,他已經習慣了和祁曜朝夕相處了。但是他們還很年輕,還有很多的事要去做,世界裡不是隻有戀愛。
許覓勸了一會兒,祁曜一直靜靜看著他,看得他心裡有些不安。
“祁曜,你不會還覺得我不喜歡你吧?我保證,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人之一,二分之一。”
許覓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緩聲說到。
祁曜繃不住了,輕笑著把他抱到腿上。
顧忌著他的傷,許覓看了眼大開的房門,心裡羞愧也沒敢亂動。
“你乾嘛,放我下來。”
許覓紅著臉,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避開傷口。
“不放。”
祁曜壞笑著,勾著他的腰,另一手抬起他的臀,讓他麵對著自己,跨坐。
“我要好好看看阿覓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甜,是草莓蛋糕嗎?”
祁曜抵著他的額頭,微笑著說到。
“你做什麼,這個姿勢。”
病房裡光線明亮,房門還沒關,這時候要是有人進來,給他十張嘴他也解釋不清楚了。
“在外麵我就想這麼做了。”
祁曜親親他的唇,又很快移開。
“好甜,真的像草莓蛋糕。”
確認了,祁曜笑容更深。眼看著許覓臉上的緋紅,延伸到脖子上,他也沒有收手的打算。
趁著阿覓還在身邊,對他心存愧疚,他要過分一點,讓阿覓時時刻刻都能想到他。
許覓腦子空空的,不知道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他隻是過來勸勸他啊。
祁曜的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環住許覓纖細的腰肢,輕輕摩挲著,是他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和記憶裡一樣的軟,一樣的滑,阿覓害羞的樣子也是一樣的好看。
“祁曜你彆,好癢……”
許覓被他摸得有些受不了,又要控製著自己彆亂動,彆蹭到祁曜的傷口,他額頭已經冒出了些汗。
祁曜親親他的鼻尖,“阿覓,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在你身上打下標記。”
“怎麼辦,我就是想一直看到你,在想觸碰就能碰到的地方。想看著你笑,陪著你一起笑,而不是做一個旁觀者。”
祁曜輕聲說道,溫熱的呼吸打在許覓的臉上,暖暖的又癢癢的,讓他的心臟也跟著顫動。
祁曜漆黑的眼眸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欲,是帶著壓迫感的占有,是強勢的溫柔。他白皙的臉上還有沒恢複的細小傷口,在額頭,在眼角,在鼻梁,點綴著被情、欲染紅的俊美容顏。
他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漆黑眼眸裡隻看得到你一人,一心為你而來。愛慕你,渴望你,想要將你獨占。
許覓愣愣地看著他,整個人被他迷惑住了,不忍反抗,也不願反抗,還想給他更多。
“阿覓,你說得對,我就是很壞,想讓你隻對著我笑,隻看得到我,也隻在我麵前全身心的依賴。”
祁曜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又每一個字都很清晰,把以前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以前不敢展露的一麵展現給許覓,因為知道,他不會再拋下他了。
從來沒有在他眼中看到過,這樣強烈的占有欲,和要把他燒成灰燼的熱情,許覓感覺連呼吸都是灼熱的。額頭的汗珠滾落,額前的碎發,和濃密纖長的睫毛都被打濕。腰間被他胳膊圈住的那塊兒更是灼燙粘膩。
許覓感覺,自己的思緒都被他主導著。
“阿覓,我愛你。”
祁曜說著就重重地吻上了許覓的唇,咬住一瓣□□著,又攻開牙關狠狠地掠奪他嘴裡的香甜。
許覓像被泡在了滾燙的
水裡,灼燙又窒息。
祁曜毫無章法地在許覓身上掠奪著,在他身上,每一寸打下自己的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許覓思緒回籠,他躺在祁曜的懷裡,肌膚相貼。
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許覓瞬間清醒,擔心地看著祁曜,掀開被子查看他的傷口,卻在看到隆起的那處,腦中轟鳴,再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祁曜含笑看著他,神態間儘是饜足,身和心都得到了滿足,阿覓的每一寸都留下了他的氣息。
與這個相比,傷口的痛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阿覓,你是要幫我嗎?”
祁曜壞笑著說到,他幫了阿覓,阿覓還沒有禮尚往來呢,當然他比較大方,不會太計較。
他的聲音讓許覓意識一步步倒退,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重放,像是親身重新體驗了一遍。許覓有些崩潰地捂住臉。
好一會兒才把手移開,又羞又怒地瞪了眼祁曜。
他眼眸濕漉漉的,鼻尖發紅,臉上也是一片緋紅,與其說是瞪,不如說是在刻意地撩人。
反正祁曜的小兄弟是被他瞪的更興奮了。
祁曜好心地伸手,幫他揩掉眼角的晶瑩,被許覓狠狠拍了下手背,很響亮的一聲。
許覓沒想到他做的這麼過分,大白天的開著門,想到這他快速下床檢查了下門,有沒有關嚴實。這是中途他逼著祁曜去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