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山川臨走前千叮嚀千囑咐,要她好好照顧新婦,還說北上戍邊軍餉高,他去多掙銀子來家給娘子補身體,娘子實在太瘦了……
這讓穆陳氏想起來就生氣,今日算是徹底發作了,趾高氣揚地指著覃明珠嗬斥,“你若肯乖乖讓香月進門替老穆家開枝散葉,你就還是我兒的正妻。”
“香月會尊敬你,將來她生的孩子也會尊敬你。你若非要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憑這點,你們覃家的名聲就彆想要了!”
名聲?算個什麼東西?當吃啊還是當喝?原主正是太過顧及名聲才會被穆陳氏和趙香月拿捏!
明珠才沒那麼傻,她一個眼神小禾便立刻領會,仔細摻扶著她起身,隻是稍稍挪動就氣喘籲籲,這副身體還真是弱得可以。
不過也難怪,原主從小便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舅舅們試過很多辦法都於事無補,長期生活在恐懼裡自然體弱多病。
覃明珠深呼吸,壓製住惡心作嘔的衝動,平靜地開口道:“我與穆山川成婚才多久?新婚第二天他就回營述職,此事人儘皆知,無所出還能怪到我頭上?”
“覃家累世經商,名聲又豈是你說壞就能壞的,十裡八鄉的佃戶哪個不知道覃家幾位老爺是菩薩心腸,災年免租還倒貼糧食銀錢幫補,就是婆母你早些年也沒少領覃家大院賑濟的糧油米麵呢!”
穆陳氏被臊得老臉通紅,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想開口卻又被覃明珠搶先:“就彆再端著了,痛快寫了和離書來,我走人,腚大好生養的趙香月不就能進門替你兒生上十個八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