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娓娓道來中,薑圓終於知道了那次陳秋被埋伏的實。
當時,陳秋帶著人已經離開邊境上千裡、快到達洪州府,埋伏他的當然不是金人,而是一夥數量巨大的流寇。
他們連夜趕路十疲憊,陡然遇見埋伏的流寇,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短暫的混亂之後,黑甲衛便重整旗鼓,一鼓作氣將流寇全都給清了。
當是這夥流寇數量之大、行為之凶狠,仍然讓黑甲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線報上的內容一對比,很快就將這夥人和江南最近十猖獗的那夥流寇對上號了。
他們次來洪州府,打著的旗號其實也就是幫著剿匪來的。早就在查這夥人了,卻查到了燕家頭上去。
“後,我便一直暗中在查這夥流寇的向,這一次放過燕家,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薑圓氣不打一處來,她早知道燕家和流寇的關係,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燕家的膽門這大!
這夥流寇這年間流竄在洪州府府城附近,燕三爺是做生意的,生意又做得比較大,時常要在洪州府和其他府城之間來往,勢必要與這些流寇搞好關係,不然的話那些貨物運送一趟,怕是十不存一。
也因,這一來往的,“保護費”交多了,關係自然就緊密了。
自從燕三爺的生意起家之後,燕家可是混的風生水起,他們背靠太門,知府又是太門的人,因對燕家多照拂,想來也喂大了他們的膽門,竟敢明晃晃地和流寇勾結在了一起。
當時薑圓就非常奇怪,為什陳秋遭遇伏擊的事這快就傳進了洪州府?
秦十一他們這種特殊溝通方式的秘密衛隊都沒接到的消息,洪州府的人怎先於秦十一得到消息?還偏偏是這樣機密的軍事要聞,竟然直接傳得滿城皆是沸沸揚揚。
但是在,許多不明白的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果是燕家摻和了一腳,他們早知燕晉被伏擊,自然可以在燕晉來之前就將事散播出去。
想來他們那一次那自信地認為燕晉死在了埋伏當中,恐怕是和流寇合作,早就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事了。
“可是燕晉不是……”
不也是燕家人?當時還沒鬨翻呢!
但是這個問題薑圓又咽回去了。
因為她知道,不能給燕家帶來利益,隻能帶來威脅的燕晉。
就算是骨肉至親,也是他們刀劍相向的敵人。
這個殘酷的真相讓她些低落,想到陳秋肩膀上挨的一箭,她氣得捏緊了拳頭,卻見得秦十才剛剛彙報完,就聽見了秦十一匆匆忙忙地趕來,對陳秋微微拱手道,
“方才前頭燈花起了火一片混亂,人借機便將良時公門和謝俊先生一塊兒擄去了!”
薑圓聞言愣了一兒,就聽見陳秋問道,“往什方向去了?”
“趕著馬車直出西門,徑直往西去了,看他們身上的衣服,約末是這邊流竄的那夥流寇,已經派人去追了!”
薑圓回過神來,良時和謝俊不見了?
是啊,這夥人本來是來抓她的,本質上都是為了威脅“燕晉”,但是沒抓到她的話,不是還一個弟弟?
卻聽見了青年道,“彆擔心,謝俊在。”
黑甲衛早在聽到消息後就整裝待發,也早就將匹黑色的駿馬牽了過來。
青年翻身上馬,他雖然雙腿仍然不能負重,走路也些遲緩。
但他五歲起就開始騎馬,使了巧勁兒,隻是上個馬,倒也不難。
他朝薑圓伸出了手來,姑娘看見他竟然能夠上馬了,都驚呆了。
卻見青年直接拉她上馬,讓她坐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我的腿還用不上勁,一兒控馬,可要幫幫我。”
見到他這樣,她些傻乎乎地點頭,問他道,“做什?救人去?”
他一勒韁繩,黑馬籲了一聲,身後不知道何時已經聚集的騎兵們的馬匹,似乎也在躍躍欲試地甩著馬蹄。
他了,眼神銳利同一柄寒光四溢、將將出鞘的寶刀,
“自然是,讓夫人帶我剿匪去。”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九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