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書清發現，她等了半個小時，小魚還沒從西屋裡走出來。
老太太都出去一趟，把屋後種的菜給摘回來，又出門說是去把自家的那一小塊地給翻騰下！他還沒出來！
彆是給淹死了……
王書清本著關愛智障的心，敲敲西屋的門。
停頓了一會，裡麵忽然傳來了呼啦呼啦的水聲，接著下一刻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小呆子穿著衣服，那衣服還在朝下滴著泥漿子，他撓撓頭：“我，我洗好了。”
王書清上下端倪了他一眼，忽然露出八個牙齒的標致笑容：“你找死對吧？”
王書清忽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脖頸，雷厲風行的，朝著盆裡就是一扔，衣服一件一件的朝著外麵丟，最後隻剩下光禿禿的一隻狼崽子在盆裡縮成一團，那雙冷然的眼睛裡，染上了恐懼，還有自己沒發現的惱羞。
“彆給我掙紮！姐姐留著你的底褲呢，嘖，不過你這底褲都啥顏色了，一會姐姐送你一件粉紅色的，我會給你畫上小豬佩奇的哈。”
王書清發現自己惡趣味透了！
可是洗著洗著，發現水是越來越渾濁，她歎口氣，開始認真的洗刷，因為她發現不是對方不願意配合她，而是他可能就沒正經的洗澡過。
一遍一遍的水，沒得熱水了就用井水。
反正是晌午，也不冷。
等洗到三遍後，水終於清澈了。
她把人一放手，交易出一套符合這個年代的簡易衣服來：“洗好自己把衣服給換上。”
這次很快。
小崽子穿著灰色的褲子加上白色的背心走出來，遮住目光的頭發還在滴水。
王書清看過去，點點頭，這還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的樣子，他是偏瘦型的，皮膚洗完後，白了好幾個度，竟然還是偏白皙的那種皮膚，那張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紅。
她拿出一把剪刀，直接把人拽過來摁在凳子上。
他估計是被拽習慣了，聽話順從的坐在椅子上。
等老太太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小時前那個臟兮兮的小乞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羸弱少年。
明明臉上的戾氣這麼嚴重，依舊順著自家孫女，頭發被拽過來拽過去的，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老太太看向小魚的眼神，一下子就十分的不友善了起來。
王書清沒察覺到這點，反而是小魚對於危險有著天生的敏感，感覺不對，視線立馬就瞥向來源，發現是老太太後，緊繃的肩膀就略微放鬆了下來。
……
王國源夫妻果然如老太太猜想，這一天沒有再來，並且次日很快村裡就傳開了，倆夫妻一塊病倒了，還是燕雲英的爹給拉到醫院去看的。
王書清聳聳肩，就不再關注，略微收拾下就去上學了。
她是曠課了一段時間，但是肯定不能就不去上學了啊。
然後她就發現，大寶姐弟倆，包括王書林都沒有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