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雷霆閃電照亮了整個夜空,周圍能夠看見這藍紫色電光團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目前這個基地內唯一一個已知的雷係異能者,眾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微微眯起眼睛,冒著被刺瞎鈦合金狗眼的危險費力的凝視著空中雷電最濃鬱的地方,也正是閃電的發源地。
透過那層層疊疊刺目的雷電,酸脹的視線終於能夠隱隱約約瞅見一個模糊的小小身影,隻是那身影兩側似乎還有什麼黑色的粗線耷拉下來,一直連接到地麵上。
萌萌:“……!”尼瑪要是沒有電能的及時補充,老子能發出這麼強的電流麼,真特麼當老子是發電機啊摔~~!(ノ`Д)ノ
被萌萌死死攥在手心裡的斷裂電纜會哭的,真心會哭的~Σ( t△t|||)︴~!
其實,萌萌他們的動作還是挺快的,趕到的時候剛好救下了毛小寶,但是就是這一下出手,讓萌萌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她的異能早就已經是耗光了的,雖然在收拾羅晨的時候發飆弄斷了地下電纜補充了一點,但量其實並不多,根本不夠她用來救人。
於是,無奈之下,萌萌隻好先找地方補充電能。
之前被她弄斷的電纜在東區內部,那裡現在可是重災區,暫時肯定是過不去的,萌萌隻好想彆的辦法,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了自己進入朝陽基地的真正目的——發電機啊發電機~!
於是,萌萌便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們浩浩蕩蕩的殺向發電機。她倒是想留其他人下來救人,可是除了萌萌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近戰類,根本都對這些小得可憐又多得離譜的變異螞蟻束手無策。
無論是桑桑也好還是小猩猩也好,一爪子下去倒是能撈住不少螞蟻,一拳也能壓倒不少,可是根本沒法一下子殺死它們好嗎,瑞彥的劍鋒倒是能殺死不少,但一劍一劍的根本就杯水車薪好嗎。倒是浮塵上的玄力能掃開些許的螞蟻,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倒是許辰陽的重力異能也還能有點作用,可惜他等級太低,隻能控製自己身周圍十米以內的範圍。
作為唯一能源充沛的元素源異能者,李大牛是想要大展身手的。可是,風刃對小小的螞蟻,也像瑞彥的劍鋒一樣絕對的大材小用,龍卷風倒是能將蟻潮卷上天,但天上的東西總會掉下來的,尤其數量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連龍卷風也失去的意義,反而會讓不受控製亂掉落的螞蟻鑽空子襲擊到其他沒能注意天上的人類。於是,當發現風係攻擊異能也無法阻擋這浩浩蕩蕩的蟻潮後,李大牛便想著將蟻群周圍的空氣抽乾,讓那些螞蟻活活憋死,卻沒想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那些螞蟻都不用呼吸的麼?!——李大牛表示無法理解!
就算不需要呼吸,體內體外的壓力差也該會讓它們爆體而亡啊。可是為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大牛表示繼續無法理解。
幾位能人都铩羽而歸,其他肉咖就更不用說了。唯獨小呆毛的精神係異能者派上了用場,能夠隔絕蟻群的靠近,保護眾人的安全,隻是鑒於螞蟻小得可憐得“腦仁”,他的精神力攻擊反而沒有了什麼作用。
阿飄表示很鬱猝,簡直是“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有木有,想他堂堂的奧普菲斯大少爺,神馬時候把這些螻蟻放在眼裡過,可是現在呢,卻被逼得跟狗一樣,還要像個小白臉似的被自(心)己(中)的(的)女(女)人(神)保護~簡直不能更衰~!!
因為,他發現,自己最高級彆的優化基因所構建出來的肉|體皮膚竟然對這些卑微螻蟻不!免!疫!
被咬到一口好痛~t口t~!
而且他竟然有連精神力都被吸掉一絲絲的錯覺啊~Σ( t△t|||)︴~!
於是,小呆毛撐著精神力屏障隔絕螞蟻的襲擊,在李大牛、瑞彥、許辰陽時不時瘙癢般的攻擊中,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發電機前進,幸好發電機作為朝陽基地最重要的能源設備之一,就被安放在中央大樓處,離基地長的臨時營帳並不遠,才讓她能夠及時的拯救陳勝於危難之間。
為了方便看守,朝陽基地所有的發電機都被聚集在一起,就在基地中央大樓最頂上。
這些發電機組支持著整個基地的供電,起功率大得可想而知,阿飄隨意的查看了一下,便挑了兩根最粗的電纜交給萌萌,萌萌毫不猶豫的將它們扯斷,握緊,電纜裡的電流立刻被她吸收轉化成雷係異能。
斷了電流供應的區域好巧不巧的正是中央區,眨眼之間,整個中央區就陷入了黑暗中,隻不過皎潔的月色已經足夠照明了,下一刻,藍紫色的雷暴拔地而起,將天地間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雷暴炸開,藍紫色的電光毫無規則可言,宛如靈蛇一般從中央大樓最高處傾瀉而下,沿著地麵朝著四麵八方奔騰而去,如此大規模的雷係異能爆發,連月光都要嚇裂了好嗎~!
萌萌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此刻造成了多麼轟動了效果,這一刻,她就是天地之間唯一矚目的焦點,幸存的人們甚至忘記了自己正置身於危險中,他們幾乎被天空的雷暴給灼燒融化,但是心裡卻滾燙燙的,那是生的希望,那是活的信仰。
可是,就在眾人以為“九死一生”這唯一的“生路”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現實再度給了他們致命的一擊,沒有被雷電照顧到的其他區域裡突然驚慌四起,“我的天呐~!!”
四麵八方傳來了太多的駭然與難以置信,將中央區的人從膜拜“雷神”的震撼中驚醒過來,所有人都齊刷刷的低頭,卻發現那些螞蟻就像是聽到號角和令旗的戰士們一樣,訓練有素的彙聚在一起,一群群一團團,就見最近的一隻螞蟻仰起頭,長長的觸須瘋狂的抖動著,仿佛承受了什麼極致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