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英作為少帥親衛隊的小隊長,實力毋庸置疑,她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招招都避過了要害,但扛不住她的娥眉刺太過精準,每一個被刺中的人都直接喪失了戰鬥力,講真,那一個個倒在她娥眉刺下的“犧牲者”看起來真的有些刺目驚心,尤其是那些被刺穿的傷口帶出來的殷紅血跡,很快就覆蓋了地麵。
這些外來者本來就被圍觀民眾那充滿戒備和不善的情緒所影響,再加上自己各種陰險恐怖的腦補,現在又有無數“死”在娥眉刺下的同伴“屍體”刺激,毫無意外,他們失去了理智。
他們開始瘋狂的攻擊身邊一切不屬於同伴的人類。
他們能夠跟著華立岩從帝都來到這裡,必然各個都是好手,更重要的是,有資格跟隨華立岩成為他心腹的,自然都有過人之處,要麼異能強大,要麼進化完全,要麼腦子好使,但可惜,這些失去理智的覺醒者們裡麵暫時沒有出現腦子好使的。
由於這位外來者的爆發,他們不顧一切的爆發難免牽連無辜,哪怕那些民眾已經儘量避開,但講真,進化者還好說,異能者的控製力真心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
也不知道是哪個異能者失控,一片風刃意外的飆飛向相隔百米之外的人群,且不說能飛百米的風刃群有多麼強大,但其犀利程度是毋庸置疑,連一般的二階喪屍都扛不住,更彆說是普通民眾了。
一瞬間,血花四濺,慘叫四起。
列英手中的娥眉刺一頓,刺尖堪堪停在那個罪魁禍首的五人小隊長的脖頸處,聽見慘叫聲,她眸光一厲,眼神突然就變得凶狠起來,莫名躲過娥眉刺的小隊長還來不及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慶幸,卻沒想到原本刺向自己脖子的娥眉刺下一次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噗——”的一聲輕響,心臟被刺穿的聲音他永世難忘,可是,這一生卻到此結束。
小隊長倒下,傷口處並沒有多少血流出,隻是滴了幾滴,他卻成為了這場亂鬥的第一個真正的犧牲者。
列英手指輕轉,挽了個刺花,“外來者叛亂,立刻鳴笛……”
“鳴笛”是新生基地研究所最新研發的一種信號彈,信號彈隻有普通的哨子那麼大,輕輕捏碎,便會有火花升空,炸出一個帶顏色的突然,不同的圖案代表不同的衛隊,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地域,有了這個“警哨”就再也不用擔心會有衛隊無聲無息的被人暗殺了。
因為被帶在身上的警哨,隻要一離開體溫就會自動爆發。
列英知道以自己的戰鬥力足夠一挑四擊殺這些覺醒者,但她的隊員卻有不少是普通人,就算是覺醒者等級也很低,畢竟都是些未成年,在末世能活到現在可比成年人難得多。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她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渾身寒毛炸起,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危險,列英知道這是覺醒者激發的動物本能,她根本沒有多想,直接遵從本能,娥眉刺反手一轉,徑自刺向身後,她甚至沒有往後看一眼。
娥眉刺並沒有如預料般刺中敵人,列英心裡咯噔一下,同時,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上了她的喉嚨。
列英不敢再動,眼角的餘光掃過,正對上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
作為華家的直係子孫,華立岩一直覺得自己是生而高貴的,尤其是當華家的第一繼承人被放逐以後,作為繼承人候選,他是最有競爭力的之一,為了能夠儘量充實自己的籌碼,末世降臨以後,帝都的局勢一穩定,他立刻就帶著自己的心腹離開了,帝都的蛋糕雖然很大很美味,但分得人都太有分量,他不敢亂伸爪子,隻能將目光投向那些不歸屬於帝都管轄的各個幸存者基地。
當然,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少,而且大家默契的各自分開路線走,不同於其他人直奔東南西北四大基地,他更看重那些中小型基地,因為條件太困苦,才更容易對他感恩戴德。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這一路下來,他很是收攏了一些覺醒者,可惜,正當他春風得意的時候,卻沒想到在這片荒涼的南方土地上碰了壁。
一個又一個的中小型基地變成一片廢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幸存的,他還沒來得及探聽到基地幸存的秘密,甚至他剛進基地還不夠十二個小時就出了大事。
聽到騷動,他立刻就趕了過來,就怕他在路上收攏的這些不可一世的覺醒者會惹上什麼大麻煩,可惜,緊趕慢趕他還是來晚了,他的小隊長死了一個,而凶手在他的槍口下,他卻不敢開槍。
因為這是彆人的地盤!
更因為那些對他怒目而視的護衛隊少年,以及眼神狠狠的民眾。
華立岩走過那麼多的基地,他發誓第一次見到如此團結的基地,是的,團結!
他所見過的基地,大到帝都,小到避難所,普通幸存者和覺醒者都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覺醒者尋找物資獵殺喪屍提供庇護,而普通人則依附於覺醒者,於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階級,出現了貴賤。
覺醒者是主宰,掌握著生殺大權,普通人則是奴隸,麻木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