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案源都可以解決,沒有可掛靠的律所,律師連基本的工作都展開不了。
而正常的律所也不會願意去那些窮苦不發達的地方開設分所,那就意味著是往水裡投錢。
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才導致了發達地區的律所和職業律師越來越多,和不發達地區形成了兩個極端。
想要改善這種局麵,不是一人之力能夠完成的。
隻有像這次一樣,由司法部牽頭,聯合其他部門和社會組織來做這樣的事,才能完成最終的目的。
“我之前去西藏旅遊過,那裡的風景很美,人也很熱情好客。但那時我並不知道,原來整個西藏這麼大的地方,幾乎是沒有律師的。直到我後來遇見了個西藏本地的當事人。”
沐於歸把那個當事人當初說的話複述了遍。
“……她跟我說,很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家鄉也跟這裡一樣,無論是在討薪無門時,還是在發生交通事故而得不到賠償時,都能有地方可以谘詢,有律師可以為自己代理案件。而不是跟以前一樣,隻能靠自己,然後吞下所有的委屈。”
“我沐於歸其實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一個平凡的律師而已。就像你們說的,我不去,也會有彆人去。所以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我隻是運氣好,選上了而已。”
沐於歸在去培訓的時候知道,整個本埠雖然隻招5個人,但實際上報名的律師有一百多個。
她真的是運氣好選上了罷了。
和她有一樣想法的人,不知凡幾。
“你們不用因為我要去援藏而覺得可惜,也不用把我當成天恒所的驕傲。你們就當我是普通外派出去就好了。”
她說話時,手中還抱著剛才那一大束花,各種嬌豔欲滴的鮮花映襯著她瑩白細膩的肌膚,在室內暖色的燈光照耀之下,她一貫冷淡的麵容也隱隱帶了些暖意。
律所其他人都靜靜聽她說著,尤其是蘇靜,看著她的眼神中似乎帶著光。
“怎麼,現在發現自己之前誤會沐律師了?”坐在她身邊的彭珍眼見她的神情,低聲說了句。
蘇靜被這麼一問,忙回過神來,接著輕輕道:“我以前總覺得,我們國家的律師就和國外的那些律師一樣,都是服務於有錢人的。誰給的錢多,就為誰辯護,不管是非黑白。但跟在沐姐身邊長了我才知道,這種人也許有,但絕不是多數。”
她說著,雙眼一直盯著上麵的人,語氣堅定:“沐姐是信仰堅定的人,我以後也要成為和她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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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沐於歸一再強調自己喝不下了,可彆人才不管這麼多。
逮著她就死命敬酒。
這也就導致,她回去的時候,整個人跟上次一樣,已經有些醉了。
好在她雖然不怎麼喝酒,但本身代謝能力還是可以。
去洗手間吐了幾回後,人反倒有些清醒起來。
隻是胃裡還在灼燒著,太陽穴也一跳一跳的發疼。
打車回到顧明羽住的地方後,她原本想自己上樓的,可剛從車上下來,還沒進小區大門,她整個人就被人猛然抱住。
接著落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中。
“你怎麼又喝酒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顯然被夜裡的風吹得受了涼。
沐於歸原本走的就有些吃力,畢竟喝了不少。
眼下被這麼一抱,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大半力氣,靠在了對方身上。
“……明羽?”她抬頭,看著對方冷峻的麵容,“你怎麼在這兒?”
顧明羽沒回答她的話,隻是微微躬身,接著將她攔腰抱起。
忽然的失重讓沐於歸下意識環住他的手臂,接著冰涼的溫度讓她意識到,對方似乎在這裡站了很久。
“你一直在等我?”
顧明羽低低嗯了一聲,抱著她往住處走去。
夜風吹過,讓身穿單衣的沐於歸微微顫了顫。
抱著她的人感受到後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還低頭說了聲:“很快到家了,等會就不冷了。”
通過道路兩邊的路燈,沐於歸能看出對方緊繃的麵容和眼底的幽暗,可他抱著自己的手力道溫柔,腳下的步子也十分穩健,沒有讓她感受到一絲不適。
兩人一直沉默著回到了家中。
直到把沐於歸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後,顧明羽才再次開口。
“我去打水來給你洗臉。”
除了剛開始,他再也沒問過一句沐於歸為什麼要喝酒。
儘管他心裡已經掀起了巨大的不安。
因為最近沐於歸的行為過於反常,且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
“明羽。”在對方起身離開的時候,沐於歸開口叫住了他,接著在他轉回身子看向自己時,她緩緩開口,“我們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女鵝:我們談談。
小顧:不聽不聽我不聽!
應該看得出來女鵝想說什麼吧?
小顧越發卑微,誰讓他是我男主,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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