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唯:“陛下還記得要封我公爵這件事嗎?”
其他幾位圓桌會議狐疑看過去。
公爵?
還有這種事?
皇帝臉皮聳動。
可不能讓彆人知道“鐵鍋成精,皇帝鐵鍋假孕模擬分娩”這件事。
他笑嗬嗬的岔開話題,“當然記得,不過我還給桑小姐準備了其他職位。”
桑唯:“?”
皇帝:“經過桑同學美好的提議,我決定在帝國成立一個校守部,由你擔任部長,我想桑同學一定會讓帝國變得更加光明!”
桑唯拒絕的果斷,“不要。”
洛洛倫軍校就夠了。
她才不要管理全國呢。
“我還是想當公爵。”
這樣就有自己的地了,到時候還能養一隻星獸。
姬書嶼撇嘴,“好不守信用哦。”
皇帝:“……”
就你長了張嘴巴是吧?
一天到晚就叭叭叭的!
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桑同學願不願意做太子妃呢?”
許之鶴:“!?”
“父親!”
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
你兒子還沒追上呢!
不對。
你不管你兒子是不是被蠱惑的嗎?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桑明歌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一不小心打倒了一個薔薇花盆。
眾人尋聲看過去。
——其實桑明歌一出現,在場的都感受到了,隻不過宴會已經結束,沒必要計較這個便略過不見,此時發出了聲音,還能緩解一下尷尬氣氛。
許之鶴沒話找話:“你怎麼來這裡了?”
還不如不說。
桑明歌原本偷聽露餡挺害怕的,此刻看到許之鶴冷淡的神色,難過壓下害怕,“我不可以來嗎?我不是公主嗎?”
許之鶴:“你當然是。”
皇後連忙走出來安慰小公主,“你是我們小公主,隻是今天情況特殊,母親帶你回去吃小餅乾,好嗎?”
桑明歌甩開皇後的手,“我才不想吃什麼小餅乾。”
皇後略有幾分驚訝。
她這個地位,已經很少有人敢甩她手了。
桑明歌也愣了下。
那邊。
桑唯已經不再關注這裡的鬨劇,陷入了坐誰的車回校的選擇題。
靳言戈笑著說,“我等會兒去洛洛倫軍校還有事,正好順路。”
姬書嶼今天最大的敗筆就為了和桑唯一塊而沒有開車。
不過這樣也挺好。
他回去也能和唯唯坐一輛車。
姬書嶼就跟個小拖油瓶一樣,作為買一贈一中的贈一,甩都甩不掉。
典型的強買強賣。
桑唯輕飄飄的話語傳到桑明歌耳朵——
“不了。”
“我吃的有點多,想走走路。”
桑明歌心想。
她都沒有正眼瞧她。
不對。
第一次的時候,桑唯向她動手,給她施加了精神壓力。
但沒有人相信她。
就連父親都說是她感覺錯了。
桑明歌覺得這地方真讓人窒息。
就像她曾經的家裡一樣。
不不不,不對。
如果是桑言禮爸爸,他早就第一時間衝出來保護自己,他根本不會讓她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桑明歌難過離開。
她有點想桑言禮爸爸了。
……
從皇宮到洛洛倫軍校。
路程稱不上近。
但對S級覺醒者來說,走回去確實也就是個散步的量。
眾人見桑唯堅持便沒有強求。
斯溫德勒看了眼未成年,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因為時機不對,地點不對,隻好簡單道彆離開。
桑唯揮揮手,“再見,大人。”
斯溫德勒又開回了曾經被桑唯蠱惑時開的車,碧綠色的眼眸含著笑意,“再見。”
姬書嶼冷漠盯著教皇。
一直到教皇徹底離開視線他才放心。
“唯唯,我們去散步叭!”
桑唯想了想,同意了。
夜探香閨。
確實需要一個守門人。
係統:【牛頭人經典劇情。】
桑唯:“……”
係統最近都在看什麼?
係統:【在看狗血文。】
桑唯無話可說。
·
這個時間扶矢還沒有睡。
她很擔心桑唯。
當年裡卡爾族被抓進皇宮,表麵是當醫師,實際上是被囚禁不斷治療皇室所有成員以及貴族們的基因病。
祖輩們的那段日子沒有自由。
精神力又時常透支,每一個裡卡爾族族人都是在用生命燃燒自己去救治。
其中還有一件令人齒寒的事。
精神力透支是非常危險的。
在被逼迫的情況下,裡卡爾族的族人集體罷工,不再救治任何人。
他們需要休息。
需要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更需要照顧自己親人和孩子。
精神力透支伴隨著生命枯竭,哪怕吃的再好,孕婦怎麼可能有足夠的營養去哺育孩子?
皇室卻以為他們在裝病。
試圖威脅皇室。
於是。
當年的那位皇帝當場下令殺掉了一位裡卡爾族的族人,殺雞儆猴。
——“如果不想看著你們親人在你們眼前死去,就立刻給我治病!”
扶矢很難想象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但皇室的惡毒是每一個裡卡爾族都知道的,是他們必須要銘記的曆史。
桑唯如今表現出巨大的價值。
皇室極有可能還會如同三百多年前那樣,囚_禁桑唯,讓她淪為一個趁手的工具。
扶矢翻來覆去,心情始終無法平複。
黑暗曆史裡麵受難的族人的臉龐,逐漸全部都成為桑唯的臉——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扶矢的胡思亂想。
她戒備下床。
從監控中看到是桑唯,立刻打開房門。
扶矢欣喜,她拉著桑唯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你怎麼來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桑唯:“沒有。”
“我來和您說說話,告訴您我沒事。”
扶矢拉著桑唯,“快進來。”
“我今天烤了小餅乾,你可以帶到學校吃。”
等桑唯進來。
她才發現後麵還有個小尾巴。
扶矢在網上看到過這個男孩。
姬書嶼。
惡劣事跡很多,堪稱罄竹難書。
瘋子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
但在自家女兒麵前又好像非常乖巧聽話。
他在追唯唯?
扶矢壓下心中的想法,問:“這位是?”
桑唯:“我同學,姬書嶼。”
姬書嶼不怎麼滿意“我同學”的介紹,不過也可以接受。
“阿姨好!”
他表現出十二分的熱情。
扶矢點點頭,“進來吧?”
姬書嶼:“不用。”
“我在門口給阿姨和唯唯守著。”
係統:【好自覺的牛頭人啊。】
桑唯:“……”
彆用這個稱呼了。
係統逐漸放肆:【以後,你和姬書嶼變化出來的“某某某”那什麼,姬書嶼就在門口幫你守著,然後另一個姬書嶼變化出來的“老公”過來捉奸。】
桑唯:……少看點狗血文。
係統:【……】
嚶。
明明很刺激的。
桑唯沒再理會被“汙染”的係統,和問扶矢:“您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扶矢:“我挺好的。”
“不用擔心我,你呢?你在學校還習慣嗎?”
桑唯立刻開始講自己第二份事業。
光之部。
她即將揚帆起航的夢想。
扶矢耐心聽著。
“很棒的夢想。”
她溫柔注視著桑唯,“你在我沒看到的地方,已經成長的如此優秀。”
扶矢的語氣有幾分遺憾,又有幾分驕傲。
桑唯:“我沒有您想的那麼好。”
扶矢一副“你就是如此優秀”的模樣。
桑唯:真害怕形象破碎後,她會怎麼樣。
歇斯底裡?
或者是妄圖教育她?
還是無法接受直接放棄她?
每一個選項都很有可能。
桑唯跳過這個話題,“桑先生呢?”
扶矢:“他住在皇宮附近的一家酒店。”
桑唯唔了聲。
扶矢:“唯唯,等這次回裡卡爾族,我就會和他離婚。”
桑唯:“您喜歡他嗎?”
扶矢笑了笑,悵然說,“以前喜歡吧,但早就沒感情了。”
再多的感情,在桑言禮選擇桑明歌的那一刻,也逐漸消磨殆儘。
桑唯:“那我們還可以再找好多好看的男孩子!”
扶矢:“??”
她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一絲絲懷疑。
“星際不是一夫一妻製嗎?”
桑唯:“可以不結婚嘛。”
扶矢:“……?”
她張了張嘴巴,最終歎了口氣,“唯唯想結婚嗎?”
桑唯搖頭。
扶矢:“那你談戀愛了,可以告訴我嗎?”
桑唯:“可以啊。”
扶矢:“我不會阻攔你戀愛,隻是每一個階段的戀愛都要是你真正喜歡的,千萬不要一時興起,要保護好自己。”
桑唯點點頭。
這個觀點和衛灼女士很像,又不太一樣。
衛灼女士的想法是:
要保護好自己。
然後隨便玩。
人生短短一瞬間,要足夠放肆,但也要給自己定一個底線,越過底線的絕對不能做。
桑唯目前還在摸索自己的底線。
在沒有底線之前。
法律就是底線。
……
夜探香閨一眨眼就結束了。
姬書嶼乖乖守門。
此時。
空中下起了小雨。
他見桑唯出來,立刻撐起傘為桑唯舉起來,沒有讓桑唯淋到一點點雨,還乖巧微笑和扶矢道彆。
兩人步入雨中。
姬書嶼的傘很大,微微向桑唯那邊傾斜,確保桑唯完全不會被雨淋到,周全的令人咋舌。
扶矢:“……”
她竟然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甚至覺得這孩子真不錯。
……
回到寢室。
和鄧星厘簡單分享了一下今天的經曆,然後開始今日份的工作。
碼字,和處理報名表。
桑唯點開後台,震驚兩秒。
報名人數竟然上千了!
係統:【你準備招多少人?】
桑唯:十五個,或者十六個吧。
是不是太多了?
係統沉默。
公務員考試也就這個比例了。
不管怎麼說。
部門人數最多不能超過十八個人。
好的部門競爭就是如此激烈。
桑唯握拳:啟航吧,光之部!
處理完第二份事業後。
桑唯開始處理第一份事業。
不得不說。
喜新厭舊在這裡發揮到了極致。
對待寫文,最近屬實有幾分倦怠。
桑唯決定今天要認真碼字。
【……
我迷迷茫茫的睜開眼。
下半身被車的殘骸壓住。
不遠處燃起火光。
馬上就要燒到我身邊。
劇烈的疼痛慢半拍才被我感受到。
但我無暇顧及!
我隻想快點看到雲烈和趴趴!
確定他們是否安全!
正在這時。
愛德蒙出現了。
就像他曾經救過我的那樣,他拚儘全力,又要來救我了!
我滿臉驚恐。
不不不!!!
寧死不能再欠救命之恩!
求生欲十足的我,一腳踹開了殘骸。
連滾帶爬爬了出來。
愛德蒙懵逼了。
臥槽!這還怎麼救??
……
雲烈和趴趴終於被找到了。
萬幸。
他們受的隻是皮外傷,都不用住院。
隻有我。
因為踹車,腿骨折了。
……
我再次住院。
雲烈和趴趴心疼的要死。
我安慰了好久。
趴趴終於不哭了。
雲烈紅著眼眶抱著趴趴去衛生間給趴趴洗臉。
正在這時。
愛德蒙來了。
他給我倒了杯水,“我來看看你。”
我接過水杯。
愛德蒙:“你真的好心狠。”
我閉而不言。
朋友。
我老公和孩子就在衛生間,和我們隻有一牆之隔。
不過隔音效果很好。
一般都聽不到。
愛德蒙苦笑,“我當年救了你,你也救過我,這種過命的交情,我們難道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我堅定:“不行。”
我老公可不喜歡你。
我當然也不能和你做朋友。
愛德蒙難過的掉眼淚。
我不想安慰他,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喝水。
三分鐘後。
我大驚。
不好!
水裡有問題!
愛德蒙在水中下藥!
我開始按鈴。
開始喊雲烈,但廁所隔音實在太好了。
毫無動靜。
愛德蒙萬全準備。
我恨恨盯著他,“為什麼要這樣?”
愛德蒙欺身上前,“沒有為什麼,我過不好,你也彆想好過!”
我氣死了。
這是什麼狗東西。
我氣的破口大罵。
“我當年被落在山上,是你救了我,我以為你是我的恩人,沒想到竟然是一條惡心人的毒蛇!”
……
雲烈給趴趴洗完臉出來。
聽到了徐瑤的話,“我當年被困在山上……”
他激動。
那是他們的初遇!
是他!
是他救的徐瑤!
雲烈興奮的跑過去。
卻看到徐瑤和愛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