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瑪蒙注視著的裡包恩神情不變,“怎麼了?”他深知瑪蒙的性格,沒有利益或者金錢相關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在意的。
一旁性格純良,滿身傷痕,隻能無力的坐在地上恢複體力的沢田綱吉則茫然的回答了瑪蒙的問題:“宮崎醫生他有些事情先回去了。”這是裡包恩的說辭。
但是,沢田綱吉在聽到的時候便隱隱覺得不對。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他更是不自覺的反複詢問裡包恩宮崎醫生什麼時候回來。
無關那些心思,他僅僅隻是覺得不安。
莫名的,他覺得宮崎醫生不單純隻是有些事情而已。
但裡包恩的回話卻滴水不漏,讓沢田綱吉從語言上根本沒有辦法發現有什麼不對。
他隻能以為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瑪蒙聽到沢田綱吉的回答,便多看了一眼這個過分善良的未來的年輕首領。
他對裡包恩說道:“保護好他。”
裡包恩皺了皺眉,就聽瑪蒙繼續說道:“他是解開‘詛咒’唯一的辦法。”
不僅僅是裡包恩,就連一旁的另一個彩虹之子可樂尼洛也呆怔住了。
裡包恩上前一步,語氣森嚴地問道:“什麼意思?”
瑪蒙卻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這件事或許能夠讓巴利安的眾人在這次事件後所受的懲罰稍減。
畢竟,這樣的一條情報,是無比珍貴的。
而裡包恩和可樂尼洛到底是因為瑪蒙的話而在內心掀起了驚濤巨浪。
和尚在葬禮上念著經,眾人靜默的聽著。
氛圍格外的肅穆。
誦經之後,參加葬禮的眾人便漸漸的離開了。
琴酒對周圍人員的交際不感興趣,隻是在最後離開之前又上了一炷香便帶著伏特加離開了。
太宰、織田倒是和江戶川亂步彙合了,但是雙方交流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
太宰治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伏見猿比古的身上。
就如之前所猜測的那樣,深陷其中的人到最後往往萬劫不複。
太宰治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不會安慰人啊。”
一旁,織田作之助點頭道:“但是和你一起喝酒之後心情會輕鬆很多。”
太宰治不由笑道:“那是因為你是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順著太宰的視線看向伏見,“他怎麼了?”
“死了老婆。”太宰治眯了眯眼睛,用“老婆”來形容宮崎佑樹。
織田作之助皺了皺眉,目光變得有些擔心了起來,“這樣啊……他看起來不太好。”
“或許織田作你可以去試試安慰一下他?”太宰治提議道。
“但是我不太會說話。”
“試一試嘛?總之也不會太差?”
織田作之助最後點了點頭,還是往伏見的方向走了過去。
太宰治勾了勾嘴角,卻又很快的隱秘起來縮在了角落。
剛剛,他趁著人多的時候在廣津柳浪的身上放了竊聽器。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倒是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倒是江戶川亂步走了過來。
“社長剛剛接到了電話。”
“什麼?”
“他說是彭格列的彩虹之子,裡包恩。”亂步說,“是宮崎之前告訴他武裝偵探社的存在的。他告訴那位裡包恩,說是偵探社裡也有一位醫生,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係我們。”
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都覺得有必要走上一躺了。
夜色漸深,之前顯露出人氣的公寓也漸漸的沒了人聲。
立原道造安排著黑蜥蜴的人員清點好了香典,又將有些臟汙的公寓打掃乾淨,轉過頭,他便看見了在認認真真擦拭著遺相鏡框的伏見猿比古。
雖然之前給賓客安排了晚餐,但大多數的人都並沒有好好的吃上什麼,於是趁著這個時候便分散著岔開了時間各自出去吃餐點。
立原道造抓了抓頭發,走了過去,“那個……是叫伏見、吧?我記得你還沒有吃,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伏見猿比古看了他一眼,“不用。”
但轉過頭,廣津柳浪又走了過來。
“你們淡島副室長讓我注意著你,伏見君,去吃點東西吧。”
伏見猿比古皺了皺眉,但又聽了廣津柳浪後麵的話,於是他為了避免被抓著和一群陌生的港口黑手黨一起吃東西,終於主動的說出去吃些東西了。
他一個人走出了公寓,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目的在哪裡,於是在夜晚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直到身後出現了特意放輕的腳步聲。
那些在葬禮上出現的眼神一身而過,伏見猿比古緩緩的勾起嘴角,露出了略顯扭曲的笑容。
他腳步一轉,往一旁的巷子裡走了進去。
夜晚的並盛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對於武裝偵探社而言,這裡很是陌生罷了。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車門打開,露出了內裡身穿黑西裝的黑手黨以及裡包恩。
裡包恩抬了抬帽簷,“ciao~武裝偵探社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