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被強硬地帶上了警車。雖然遺憾有裡的離開,但他絕對不會因此原諒這個男人。
他的一念之差,讓他與父母天人永隔,這份仇恨雖然隨著他的被捕而劃上了一個句點,但這不表示他遺忘了過去,隻是表示他將自此開始新的生活。
他目送警車越行越遠,長長舒了口氣,然後他狠狠把手壓在了幼馴染金色的腦袋上,惡狠狠地揉了揉。
“……Hiro?”
“Zero,”他笑容溫柔,卻仿佛透著絲絲黑氣,“我們好好聊聊,嗯?”
“……嗨。”降穀零本能地乖巧起來。
“那麼,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火藥都被點燃了,你還衝進去?”
“……”因為他知道火藥不會炸?降穀零遲疑,這是能說的嗎?
“你為什麼斷定它不會炸?”雖然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但諸伏景光就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並且進行了進一步的逼問。
“……”降穀零一呆。這個問題他應該怎麼回答?
事實是,外守一找上的人是他小弟,由於他需求的量不小,他的小弟立刻向他彙報了,這也是他之前認為Hiro的事情可能會有意外發展的原因。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然不會讓外守一得逞,直接讓小弟替換成了光有味道、外觀也很像卻不會炸的假貨……又不會傷害到
Hiro,又能狠狠賺一筆,簡直一舉兩得。
但……這好像,不能說?
“……”諸伏景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降穀零目光遊移。
鬆田陣平捅了捅不自覺噙起一抹笑的萩原研二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⒒[]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萩原研二試圖裝傻:“啊……?”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是吧?你不會以為我是瞎子吧?”
聽到Zero的名字,諸伏景光扭頭看過來,降穀零猛鬆一口氣。
鬆田陣平沒好氣道:“我說啊,你和景老板看著金毛混蛋的奇怪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會真以為Zero也沒發現吧?”
他說著說著,開始變成了半月眼。Hagi明明以前不這樣的!果然是那天中午避開他們悄悄和景老板偷偷聊了什麼吧!比如關於Zero那家夥的過去……如果不是他這段時間在重點關注景老板的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以他的性格,哪裡還能忍得到現在啊?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我的眼神很……奇怪嗎?”
鬆田陣平嘲笑道:“仿佛在看自己剛會走的小兒子的哦多桑,充滿了欣慰。”
“……”之前已經被萩原說過自己像Zero爸爸的諸伏景光目移了幾秒,又立刻看向了幼馴染,生怕他覺得有哪裡冒犯。
——這個時候他甚至完全不記得前一秒的自己還準備好好找Zero算賬,因為這個話題觸及了他除了父母的事情之外最敏感的點。
伊達航也回頭看了眼他們,肯定地點了點頭:“最近是有點奇怪。”好像突然覺醒了什麼奇怪的父愛屬性。
“……噗,哦多桑什麼的,達咩噠!”就算是之前還在Hiro的逼問下心虛不已的降穀零此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這幾天跟Hiro談一談,既然如今被鬆田戳破了,他也就不再另外找機會了,“萩原一定是聽Hiro說了那件事吧。”以前他看他的眼神確實不是這樣的。
“那件事?”覺得自己總算要抓住事情真相的鬆田陣平目光炯炯。
察覺到問題的伊達航也關切地看了過去。
“我11歲那年被拐這件事。”與諸伏景光的小心翼翼不同,降穀零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很輕描淡寫。
“?!”鬆田陣平張大了嘴,意識到失禮,又緊緊抿起了唇。
伊達航的動作凝滯了。被拐?!
而聽到這話的諸伏景光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眼中情緒翻湧。
終於要知道了嗎?Zero當年失蹤的真相……
他又會不會……責怪他?
——這是另一個埋在他心間十年之久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