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警界之光(1 / 2)

先是在上車前確認了下已經裝在車子後備箱裡的十億日元,降穀零坐上駕駛座,臨行前又回頭看了眼那棟高樓。

萩原……

30分鐘,算上人員疏通的時間,應該足夠萩原拆除一顆炸彈了,但以防萬一……他想了想,還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分彆給兩個人發了兩條消息。

他收起手機,又調整完座椅和方向鏡,踩下油門,車子瞬間衝了出去。由於有著30分鐘的時限,而從警視廳帶著錢過來花了10分鐘左右,剩餘20分鐘,需要他一路從神穀町開到米花站,為了讓他一路順利抵達,交通課也做出了對應的舉措,臨時調整了紅綠燈。一路綠燈的狀態下,他不知不覺就超過了120km/h。

交通課看著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在心裡狠狠記下了這人的名字,決定以後將這位同僚列入重點觀察對象。

對此渾然不知的降穀零一邊留意著手邊的手機,等待犯人的下一個指示,一邊聽著耳麥中來自上司的指示。犯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他的手機號碼,他現在看的那部手機是他們按照對方的指示從某個角落摳出來的。這一舉措也說明了對方籌劃這個計劃已經有段時間了。

十億日元,他之前打開包特意看過一眼,為了方便運輸,用的麵額是一萬日元的,一張一萬日元約在1.15g左右,十億就是115kg,這個重量遠遠超過了一個成年人正常的負重,所以對方很可能會要求他中間改道或者……

“對方很可能會要求你轉道其他地方,如果有任何變化隨時告訴我們。”特意調整過音量的無線耳麥中傳來理事官的指示。

降穀零看了一眼旁邊的手機,敲了敲耳機作為回複,並且以此動作告知對方,這部手機中有監聽設備。

理事官聽著那頭的摩斯碼,頓了一下。

在抵達米花站時,降穀零手邊的手機果然響起了,可能是確認過他身邊確實沒有其他人,用來聯係的又是自己準備的手機,犯人現在大膽了很多,直接在電話中給他指示前行。

東京的地形圖很快在警視廳被調了出來,降穀零的腦海中也有一份根據自己的記憶生成的地圖,他一邊按照對方的指示駕駛,一邊在腦內“地圖”中圈定著可能的目的地。

如果繼續往前走的話……

他沒有猶豫地,輕輕在耳麥邊上敲擊了幾下,並且為了防止被發現,他還故意表現得仿佛一個緊張的新手,時不時念叨著“左轉、左轉……”

犯人果然沒有發現,可能降穀零這張娃娃臉給他的刻板印象太深刻了,他這樣的表現反而讓他格外放心。

按照犯人的指示,他一路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停車場,犯人讓他把車鑰匙留下,人立刻離開。

“欸?!”降穀零“大吃一驚”,遲疑了片刻,最終迫於犯人的強烈要求,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停車廠。

在過了大概十分鐘後,可能是確認周圍確實沒有人了,一個戴著帽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探頭探腦的出

現,又檢查了一遍後備箱,確認裡麵裝的確實都是萬元鈔,立刻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而在他離開後,同樣停在停車場中的幾輛車也跟著發動了引擎,在駛出停車場後,這幾輛車卻並沒有跟上去,似乎隻是普通的路人。

車上,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按捺著激動和狂喜,給自己的同夥打電話:“已經到手了,我這就過來跟你彙合。”

“確認過了嗎?後麵有車跟著你嗎?”

中年男人仔細觀察了下後視鏡,後麵確實跟著一輛白色的車,隔著一段距離,他隻能隱隱看到對方戴著一頂鴨舌帽,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的心底升起一絲狐疑,特意加速試探了一番,但對方那輛車並沒有跟著加速,似乎隻是同路,他又觀察了下左右,確認沒有可疑的車輛,才道:“確認過了,沒有。”

“好!”同夥狂喜,“我在老地方等你。”

“嗯!”

“對了,炸彈暫停了吧?”中年男人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在看到他們把錢裝好出來的時候,我就按下暫停了。”

“那就好。”中年男人鬆了口氣,“我馬上到。”

他沒有注意到,遠遠跟著他們的那輛白車駕駛座上,青年輕輕向下壓了壓帽簷,又推了推寬大沉重的、實則毫無度數的眼鏡,手指拂過鬢角時,露出了一縷燦爛的金色,以及壓在帽簷和發絲裡麵的同色耳麥,嘴唇輕輕動了幾下,似乎在與人說著什麼。

接著,他手下輕打方向盤,逐漸脫離了對方的視野。

一無所知的中年男人駕著車,很快看到了自己同夥的車子。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半開著車窗,目光與他對上。

對方又警惕地觀察了下四周,確認確實沒有其他車子跟隨,才下了車,他穿著一身西裝,卻形容頹廢,沒什麼精氣神,隻有在看到自己的同夥以及後備箱裡裝滿了錢的大包時,臉上才多了幾分狂喜。

再次檢查了一下包裡的錢,尤其是下麵幾層的,確認沒有用紙來糊弄他們,兩人立刻將車上的錢搬到他們自己的車上,並且用早就準備好的白色綢布將大包裹了裹,至於警方的車子則直接被他們扔在了一邊。

“走了!”眼鏡男發動車子,準備離開這裡。

有了這些錢,他們下半輩子都不愁了!

一朝暴富的喜悅讓兩個人臉上出現了異樣的潮紅,眼睛亮的驚人,負責開車的眼鏡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隱隱發顫。這些錢,他們要怎麼花呢?十億啊……

首先,一定要逃離東京,雖然他們的名字和長相都沒有暴露,但謹慎一點,最好換個身份,然後……

兩人一路開了大約10分鐘,前麵多了很多路障,有警察在對過往的車輛進行排查。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戴帽子的男人麵色忽變。

眼鏡男更理智一點,他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些警察隻是正常排查,並沒有翻前麵車輛的後備箱,所以也不怎麼慌張了:“看來隻是正常的排

查,畢竟剛剛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說著,臉上帶出一絲得意和嘲笑,順手按開了廣播,“不如就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廣播中果然正在播放他們的豐功偉績,同時也在播放著現場的進度,比如兩棟被裝了炸彈的公寓裡人員已經開始疏散了,爆|炸|物處理班似乎還沒有將炸彈拆除;警方正在排查,如果有任何人有相關線索,可以聯係警方或電視台熱線,等等。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但因為警察已經走過來了,他隻能勉強壓下自己心裡的得意,強行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警官先生,怎麼了?”

對方出示了下證件:“臨時檢查,請兩位出示下駕駛證、行駛證或者保險證。”

因為之前在排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流程,所以兩個犯人並沒有覺得有異常,他們的目光從對方耳朵一邊戴著的耳麥上劃過,又見周圍每個警察都是相同的裝備,絲毫沒有起疑地乖乖取出了駕駛證,而警察打量了他們幾眼,才低頭看向證件,例行似的詢問了一下問題,確認他們的信息與證件上的信息確實一致後,他往後退了幾步。

在此期間,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一直很心虛,隻敢透過玻璃窗的反射確認對方的表情,而主導了這一場勒索要挾且幾近成功的眼鏡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警察的動作,眼裡有著某種熱切和隱秘的興奮,仿佛一個惡作劇的孩子,在偷偷觀察被惡作劇對象的反應。

在警察將證件還給他們後,兩人呼出一口氣——這通常表示沒有問題了。主導的眼鏡男更是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半點心虛地朝對方道了聲辛苦了,就準備踩下油門離開這個臨時的哨崗。

警察又向後走了幾步,似乎要去檢查下一輛車了。兩個人心情激動地等待前麵放行,卻不防那位警察又去後備箱的位置看了兩眼,然後又重新折返回來,敲了敲他們的窗戶。

在“冒險衝過去”和“聽聽他要說什麼”之間,眼鏡男猶豫了幾秒,選擇重新放下車窗:“警官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你們車子後備箱為什麼沒關好?不知道裡麵的東西掉出來會影響行人和其他車輛的安全嗎?”警察的表情格外嚴厲,眉頭緊緊皺著。

眼鏡男反射性低頭看了一下儀表盤,上麵並沒有後備箱沒有關好的警告燈,但他們這輛車也已經有許多年了,並且也已經好久沒有保養過了,不排除出現故障的可能性,加上他們之前跑的匆忙,他也不太確認到底有沒有鎖上門,但他還是有些懷疑:“抱歉,我這裡並沒有提示……”

警察眉頭皺得更緊了:“要不然你自己下來看看,我都看見裡麵白色的綢布飄出來了,這樣太危險了!”

“?!”白色的綢布?!車裡的兩人對視一眼,帽子男立刻解開了車鎖,從副駕上跳下去就要去關上後備箱。如果他說是棕色的包還有可能是在詐他們,但白色的綢布是他們為了遮掩裡麵棕色的包特意準備的,除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後備箱沒關、白色的綢布也飄出來了,難道裡麵的包

也露出來了?

心裡正忐忑的帽子男強行壓下不安的情緒,剛下車還沒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等他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被人壓製在了地上。

“?!”什、什麼?難道他真的看到那個包了?!

而這番變故讓眼鏡男和帽子男均是一呆,眼鏡男反應迅速地摸向放在身上的遙控器,悄悄握在了手裡,而帽子男則就著這個被擒的姿勢,側頭瞪大眼看向他們的後備箱。

沒、沒有!

後備箱依舊嚴絲合縫地關著,壓根沒有打開過!也沒有什麼白色的綢布飄出來!

也就是說,他們被騙了!但……為什麼?明明後備箱沒有開,他為什麼會知道裡麵有白色的綢布?

他的表情儘數被仍舊留在車內的眼鏡男納入眼底,他立刻明白了一切,這隻是個局!電光火石間,他找到了一個唯一可能讓他們暴露的人——那個金發警察!一定是他!隻有他!隻有他有機會追蹤到他們的行蹤!說不定他還在之前的那輛警車上放了追蹤器!

想明白這一切的主使者都要被氣笑了,他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遍,雖然沒有找到對方,但他這次卻再次將目光移向了在場警察單耳佩戴的耳麥上。

該死!大意了!之前還以為是交警內部互通消息的,如今看來,分明是那個金發小子提前將他們的行蹤和特征告知了這些警察!說不定連這裡的路障都是他們算好了才在這裡設置的!

他的胸口冒出了一股被愚弄的怒意,但想到自己手裡握著的王牌,他又緩緩勾起了嘴角。

沒關係!這絕對是一張可以拿捏住所有警察的王牌!

他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窗外,被控製住的帽子男本身的心理素質到底沒有眼鏡男好,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驚呆了,還不及掙紮,就對上了幾把黑洞洞的槍口,不知何時,竟有數名持槍的警察趕來,他們麵無表情,手上的櫻花左輪直直地對準了他們,讓本就被擒的帽子男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喀嚓一聲,銀色的手銬直接銬住了他的雙手。

而仍然在車內的眼鏡男同樣被黑洞洞的幾把槍對準。他卻不慌不忙,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譏笑。

副駕駛沒有被徹底掩上的門內傳來廣播仍在播放的實時新聞,聲音清晰地傳到眾人耳中:「兩處公寓的疏散工作尚在進行中,兩邊的炸彈也還未能拆除,炸彈的結構異常複雜,警方的拆彈進度緩慢,據悉,兩邊各派了一組機動隊,每一組約有……」

眼鏡男聽到這裡,臉上越發從容,而注意到他表情的警察們,也都是心中一凜。

“如果不想讓那些仍在拆彈的警察們被炸死,現在,立刻放了我們!”他舉起手裡的遙控器,讓在場所有的警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幾位警察麵麵相覷,一時沒了動作。

眼見他們沒有動作,眼鏡男惡狠狠地咧出一個瘋狂的笑容。

——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這些同僚非要抓我,你們

就先一步下去給我陪葬吧!

“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放了你們,你把手裡的遙控器放下!”變故發生時就已經聯絡上級,試圖確認眼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現在終於得到確切回複的警察立刻高聲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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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的動作一頓,因為有了威脅警察的把柄,他有種隱秘的得意和居高臨下,口吻充滿了命令式的強硬:“那你們還不把他放了!把槍都扔了,統統退後!”

警察們不得已,慢慢向後退。

而看他們真的猶豫著放下了手裡的槍,並且真的乖乖聽話後,他立刻咧開了嘴。

哈哈!這群沒用的警察!不過如此!也不過如此而已!得意和優越感不斷在他內心膨脹,這種膨脹在他的同夥被放回來的那一刻攀上了頂峰。他有了一種自己可以命令警察的錯覺。

“退後!不然我就按下去了!”他囂張地舉著手,繼續威脅著這群警察。

警察們無可奈何地一步步後退。他們不敢惹怒這兩個人,那小小的按鈕下麵,是幾十位同事和可能尚未撤離完成的居民。

就連理事官都沉默了。

車子緩緩發動,眼鏡男眼見他們的身形越來越小,他卻沒有放下手裡的遙控器,拇指還在逐漸靠近中心的兩個紅色按鈕,瘋狂逐漸染上他的眼。

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也沒有如同之前那般注意周圍的情況。

畢竟,那群愚蠢的警察已經被他們愚弄地甩在了身後,哈哈!可笑!明明是警察,卻被他們隨隨便便就威脅成功了!

下次,他們又該用什麼樣的炸彈,用相同的方式去勒索警方多少錢呢?那一定很刺激吧!從今以後,他們的一生都不需要為金錢煩惱了!哈哈!畢竟,那些警察肯定都會把錢送上門的……

但是……就因如此,所以他更加不能原諒那群警察竟然膽敢抓他和他的同夥這件事……絕對,絕對要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才好!

“不要……”帽子男遲疑著阻止他,雖然之前那群警察把他嚇了一跳,但他們畢竟還是逃出來了,要是真的按下去,那些無辜的人就真的死了……而且他們這樣也就少了一個威脅警察的利器。

“他們都這樣對我們了,當然要付出代價……”眼鏡男摩挲著那兩個按鈕,嘴角的笑容越發癲狂,“不過我們也不能把兩邊都炸了,要不然沒有把柄我們也逃不出去,那就隻炸一處,放個煙花當做離彆禮物吧!”

他說著,獰笑著就要按下其中一個按鈕。

“砰!”

卻不是爆炸發出的聲音,而是子彈出膛時發出的沉悶聲響。

“——啊!好痛!好痛!我的手!我的手廢掉了!”眼鏡男後知後覺地捂著自己被洞穿的手腕發出慘叫。

“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帽子男都震驚了,原本正在駕駛的車子因為眼鏡男的受傷而失去了方向,他又是驚恐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要控製車輛,偏偏兩隻手被銬住了,雙手隻能一起行動,眼見他們的車子馬上要

撞上隔離帶了,他趕緊一把拉正方向盤,嘴裡還在拚命喊著,“快踩刹車!踩刹車!”

好在眼鏡男雖然疼痛難忍,卻也不想死在這上麵,立刻踩下了刹車。

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終於在一陣反作用力的後傾中停了下來。而原本被他握在手裡的遙控器已經在他中彈的瞬間脫手了,並且隨著刹車的動作,位置也出線了偏移。

如今車子已經停穩,眼鏡男立刻強忍著劇痛,彎腰想把遙控器重新握在手中,慌亂在這一刻重新占據他的心神,他雖然囂張,卻沒有失去全部的理智和腦子,他深知這一刻隻有遙控器才能救他們一命,所以……遙控器,遙控器……快點!一定要快點!

然而遙控器卻掉在了座椅下麵的縫隙中,他越是想伸手把它勾出來,越是碰觸不到,尤其上麵還有按鈕,他現在可不敢按下去,這可是他們如今的保命符!

“砰!”

“唰啦!”

那是車窗被擊破,玻璃破碎和墜落的聲音。

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刻,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已經鬆開了自己手中握著的槍,從一旁的白色車身中一躍而出,矯健而敏捷的身形在兩人毫無察覺間貼到了被迫停下的車身旁,一個肘擊,就將之前被子彈洞穿的車窗徹底破了開來,一隻小麥色的手堅定地從外麵將門拽開。

那隻手在拽開門之後,將駕駛座上的人抓起來,毫不留情地將對方的腦袋狠狠撞到車前窗結實的玻璃上。

“嗷!”男人慘叫一聲,頭暈目眩。

“砰!”不待他反應過來,一記直襲他臉麵的鐵拳又重重擊在了眼鏡男的下巴上,他右手收勢的時候,又冷不丁出拳,擊在了帽子男的腹部,帽子男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倒在了座椅上,沒了反抗之力。

而直麵他下巴一擊的眼鏡男更是連個聲息都沒有,兩眼一翻直接沒了意識。

“你們真該慶幸……”他現在的身份是警察,如若不然……

降穀零摘下鴨舌帽,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紫灰色的瞳孔中是讓人心驚的冷酷和勃然的怒氣。他找到掉落在下方的遙控器,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袋子裡,避免自己誤觸,想到之前眼鏡男的舉動,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毫不遲疑地倒出兩顆藥,塞進了他們嘴裡。

——當然,這個藥也不會吃死人,頂多隻是讓他們多痛苦一點,而已。

“哢嚓!”他一把將人拖下車,鎮定自若地將兩人的四肢卸了,確保他們即使醒來,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抗之力,才收起了外露的情緒,拿起電話給理事官撥了過去。

*

“哢嚓。”

穿著防爆服的人將手裡的最後一根連接線剪斷,徹底解除了炸|彈危機,並且吩咐道:“你們再去確認下,還有沒有其他炸|彈了。”

聲音卻不是萩原研二,而是鬆田陣平。

“已經讓人排查過了,沒有發現其餘炸|彈,安全。”回答的才是萩原研二。

他邊說邊脫下了厚

重的防爆服,略長的頭發已經在汗濕,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在對麵幼馴染的目光中乾笑一聲:“彆這樣看著我嘛,小陣平,我們這不是完美的完成任務嗎?”

“嗬!”鬆田陣平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趕到的及時,恐怕某人已經準備在□□放置現場脫下防爆服,並且準備抽煙了吧?”

“……對不起!”萩原研二果斷服軟。

如鬆田陣平所言,在計時器暫時被按停後,他確實舒了口氣,想著反正計時器已經暫停了,公寓裡的人也還要先行疏散,自己脫下這又重又沉的防爆服休息一下也沒什麼,脫了還更好操作……誰知道剛開始付諸行動,幼馴染就帶著一群人殺了上來,將已經開始脫防爆服的他逮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一個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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