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失蹤了?
聽到這話後,綠川名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失蹤多久了?有更詳細一點的信息嗎?”
“已經失蹤好幾年了……”
“……?”綠川名不確信地抬頭看看他,“幾年了?”失蹤幾年了,可能更應該找警察……吧?
少年誤會了他的意思,堅定地說:“絕對不是離家出走,就是失蹤!”
“……”確實,還有離家出走這個可能性。看少年這樣子,他怎麼覺得離家出走的可能性反而更高一點?
不過輕易下結論是最要不得的事,綠川名又詢問了細節,最後遺憾的表示,他會儘力幫忙調查,但是因為確實失蹤了幾年,他無法保證絕對能找到人。
少年鬱鬱點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心理準備。
綠川名看他的表情,心裡隱隱有種猜測,所謂的朋友,不會是他自己吧?“有對方的照片嗎?”
“這個……”少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場合。
綠川名了然道,為他圓場:“這個等你要到照片後再找我也行,最好還是要有照片,不然人更加難找。”
少年點了點頭。
“對了,客人,怎麼稱呼?”在最終談完後,綠川名問道。
“本堂瑛祐。”
*
在一處可以觀察到波洛咖啡館情況的空屋內,赤井秀一正戴著耳機若有似無地看著對麵。
赤井秀一是專門來盯梢波洛的那位新侍應生綠川名——也就是組織成員蘇格蘭。
在組織裡,赤井秀一和蘇格蘭也算是老搭檔了,彼此恨不得立刻狙了對方的那種。
赤井秀一覺得蘇格蘭是個披著假麵的變態,殺人時還能麵帶笑容,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善者。
蘇格蘭可能覺得他是個冷酷的狙擊手,沒有心的那種。
赤井秀一也不懂一個狙擊手要什麼心,反正他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蘇格蘭那樣變態的。
他會知道蘇格蘭化名綠川名在這家波洛咖啡館做侍應生還是在他突然以偵探身份成名後。一個組織代號成員,成了東京都米花町一家咖啡館中的一位侍應生,同時還開了一家小型偵探事務所,這不是赤|裸|裸的陰謀是什麼?
組織肯定又準備搞事,或者他們發現了什麼,才會派他以這樣的身份進行探查。
自那之後,目前仍舊留在日本的FBI們就開始了盯梢生涯,他們來日本的目的從未改變,那就是找到組織的把柄、抓住組織的成員,鏟除組織!
之前圍追堵截貝爾摩德失敗了,對方離開了帝丹小學,從此銷聲匿跡——順便一提,真正的新出醫生從美國回來了,並且仍舊在帝丹小學當著校醫的同時,經營著自家診所,避免了其他人的懷疑。
基爾好不容易被抓了,又被組織成員劫走了,自此失去了蹤影。
好不容易再次出現一名代號成員,FBI們說什麼也不會放
鬆警惕,這次絕對不能讓人再跑了!他們本次的行動準備讓日本警方一並參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然日方隻需要出人擾亂敵方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試圖先找出蘇格蘭出現的目的。
他們也不得不警覺,因為這裡離他們的新據點實在太近了……很難不讓他們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來釣他們的。
他們不敢放鬆警惕,近期FBI們都減少了在外的活動,負責盯梢的人也都換成了經驗豐富的赤井秀一等人,生怕盯梢不成,反而被對方確認了他們的行蹤。
赤井秀一如今會靠的更近,是因為他察覺前段時間來這裡的那名少年失蹤了。
——就是那名黑發、戴著眼鏡的,有些冒冒失失的少年。
對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就是這裡,出了這裡之後,他上了一輛出租車,那之後,少年就再也沒出現過。
赤井秀一不得不懷疑,那輛恰好在附近經過的出租車是不是蘇格蘭安排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一定也發現了少年的長相與基爾幾乎一樣這一事實。
赤井秀一無從得知最後那天少年與蘇格蘭交談了什麼,但既然對方一直在咖啡館內等了數個小時,一定是有委托找他。
在被迫跟公安那邊說明身份,並且獲得了正式的行動權之後,FBI們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雖然在普通警察麵前他們仍然是休假狀態,但實際上在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已經很順手的用起了個公安的情報資源。
——當然,公安也反向利用了他們的信息倒推出了他們的行動和計劃,並且暗中監控了他們的行動。
如果隻有單方麵的被壓榨資源,降穀零可不會推動他們暴露身份。
比如這件事他們就通過了公安的渠道,得知了少年的姓名——本堂瑛祐,並確認了對方的情況,在那天之後,他真的再也沒有在學校裡出現過,學校裡的老師也試圖聯係對方的監護人,但撥打了電話後卻無人接聽。
在FBI的推動下,警方曾經來這裡做過調查,但一無所獲,蘇格蘭果然一點破綻也沒有露出來。
那名出租車的司機也找到了,但他陳述自己將人送到了地方,之後他就開車走了。
警方調看了監控,發現出租車司機確實沒有說謊。
少年真的失蹤了,好消息是沒人收到勒索電話,也沒有找到屍首。
最後警方隻能判斷對方是自行離開的。
但FBI們覺得這個結論簡直荒謬。
既然司機沒說謊,那說謊的自然是被委托了的綠川名,也就是蘇格蘭了。
他們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但事實上,綠川名覺得自己很冤。
本堂瑛祐確實來找過他,也向他下了尋人的委托,在他私下給他看過那位所謂朋友的姐姐的照片後,他也認出了上麵的人就是如今上了警方通緝令的基爾……雖然照片上看起來更加青澀,但還是能看出相貌是完全一樣的。
而這位本堂少年的長相與基爾不能說
一模一樣,也有九分相似了。
所以與FBI們生出的懷疑一樣,他也懷疑這位本堂瑛祐就是水無憐奈血脈上的親人。
而且如果真的是基爾的話,對方潛藏身份化名水無憐奈,與自己的親弟弟斷了聯係,邏輯上是完全合得上的。
雖然不懂為什麼什麼信息都不給弟弟留,讓他一個人毫無章法的找人,但,綠川名還是接受了他的委托。
不過在他接受委托後,少年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當然,委托費也沒有支付。
榎本梓生怕他受打擊,經常向他分享一些有趣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著實讓他又感動又好笑。
雖然這件事不是他乾的,但他其實對本堂瑛祐到底去了哪裡隱隱有些猜測。
不過這些他才不會告訴彆人,更不會告訴那幾個最近一直在盯梢他的FBI們。
“無異常。”一名FBI低聲對著耳麥那邊的人例行彙報著目標今日的行蹤狀態。
餐廳內的服務員若有似無的目光多次瞥過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他這頓餐已經用了兩個多小時了,量隻是普通客人的量,而且沒有同伴,也不跟現在的年輕人一樣低頭玩手機,就喜歡一邊用餐,一邊關注著外麵,表現實在異常。
服務員會這麼注意他,是因為……嗯,這裡是神奇的米花町,總有奇奇怪怪的犯罪分子會出沒在各種尋常的場所中,然後激情上演一出出刺激人心臟功能的謀殺案或會促進人們進行生死一瞬極限爆發的爆炸案。
身在東京都,身在米花町,時刻關注一些看起來不難麼尋常的人和事已經是刻入米花人DNA的本能……說不定關鍵時刻還能救自己一命呢。
他看似隱晦的目光讓FBI察覺到了不對,在與他的對視間看出了服務員眼底透出的懷疑,心知自己不能繼續在這裡停留下去了。
他不得不起身,在服務員鬆了口氣的目光中離開了這裡,然後轉移到了另一處無人的監視點。
綠川名當然察覺到了,但他壓根懶得理會,他最近根本沒有任務,任憑這些人如何調查,也不會有任何收獲的。
他們既然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他也不會好心阻攔的。
*
“降穀先生,一切都按照計劃安排好了。”大穀和風見依次通過電話向他彙報工作進展。
“很好,他有什麼反應嗎?”降穀零詢問了一句。
“他表示自己會努力向他爸爸和姐姐學習,爭取早日跟上他們的腳步。”
“……嗯。”降穀零沉默了一瞬,“無論如何,我們答應了本堂瑛海的交換條件,就要做到承諾,在此期間內將他保護好。”
“是!已經安排下去了。”
降穀零點了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給Hiro發了信息,讓他務必注意安全。
因為信息沒有互通,也絕對不可能互通,他們對這群FBI們根本不敢信任,生怕他們莽莽撞撞的,將Hiro是臥底
這件事暴露出去,如果被組織成員知道了,Hiro必死無疑。
裡理事官是持這個態度的,降穀零也不敢冒險,所以這層身份他們準備緊緊捂著的。但如此一來,知道Hiro是蘇格蘭的赤井秀一必然會盯上他,甚至可能會對他的安全造成威脅。
降穀零不得不謹慎。
他不希望Hiro因為這個緣故受傷。
他坐在辦公室裡沉思半晌,麵色凝重地去了一趟裡理事官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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