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將那層蓋子重新合上後,上麵又跳回了剩餘的10分鐘倒計時。
這明擺著是不讓他們拆,一拆就死。
事實上,如果不是降穀零說了這麼一句,鬆田陣平已經開始拆了。而移開後,感應器就開始運作,不出幾秒,必將死無全屍。
“有這腦子當什麼犯罪分子啊……”鬆田陣平無語了。
“不拆了。”降穀零站起身,斬釘截鐵,“直接找個地方引爆吧。”
鬆田陣平有些遺憾,他覺得這個還有點意思呢……不過在對上他嚴肅的表情後,他也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他有這個把握,但也沒必要冒險,旁邊還有個快要嚇尿的受害者呢。
“那就聽你的吧。”鬆田陣平將炸彈從前田身上移開後,小心地放進了防爆箱中。
前田驚疑不定:“欸?”這、這麼簡單?
鬆田陣平看了看他:“還不走?”
前田如蒙大赦,跳起來就往外跑,他要跟行長說以後這保險庫換人來吧,他再也不想進來了,有心理陰影了啊!
*
赤井秀一盯著那邊的情況,看到蘇格蘭忙前忙後,一副熱心人士的模樣,看得他生理性不適。是熟悉的蘇格蘭風格,那副溫柔、親和的模樣不知道騙了多少人,今天這一出,他名偵探的大名怕是又要傳遍東京了。
之後來找他的人必將越來越多,無論是高官,還是富商,在聽聞了他今天的事件後,隻要有需要必定會上門找他,而一旦他們上了門,他可以下手的機會就來了……無論是殺人,還是獲取對方的隱私威脅他們,這恐怕就是組織的目的吧?
赤井秀一想得透徹,隻是他對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給人故意添堵?萬一找上去的人添堵沒成功反而給人打臉了呢?不是更加助長對方的氣焰嗎?
與其這樣,不如見招拆招,如今他的行動可以說是對他們公開的,反而有利於他們跟蹤他,並以此推斷組織的下一步行動。
本堂瑛祐的事情還沒有消息,這麼久以前對方壓根沒有露出過破綻,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在他手裡,還是已經將本堂瑛祐作為交換條件和基爾達成了某個合作條件。
無論是哪種都不是好消息。
前者說明他們調查方向錯了,這麼久過去了,很可能本堂瑛祐已經遇害,他們徹底喪失了一個抓住組織成員把柄的計劃;如果是後者,那就更糟糕,一個組織代號成員已經很難對付,兩個聯手的代號成員絕對不是1+1=2這種普通算術題。
但無論是哪種,他們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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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蘇格蘭的任務漫長又無趣,每次得知他有了委托,他們都是一陣激動,立刻就會派人跟上去,但每次又都無功而返,如同那次銀行突發事件一樣,他回回都隻是認真地幫他們處理委托,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名熱心又聰明的偵探,沉迷於解謎中不可自拔。
FBI們被他深深的迷惑了。
如此又過了幾個月,負責跟蹤的FBI們雖然依舊想保持警惕,但本能上卻開始鬆懈了。
這個化名綠川名的蘇格蘭這次不會也是處理普通的委托吧?
組織代號成員這麼閒真的好嗎?
他們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看著這樣的眾人,詹姆斯也有些無奈,讓他們休息不去吧?萬一錯過了呢?讓他們繼續跟蹤吧,他都有點擔心這次如果又是尋常的委托,自己的部下們可能精神上的懈怠要更強烈了。
士氣這種東西,玄之又玄。
詹姆斯和赤井秀一都明白,這恐怕是蘇格蘭故意的,對方可能察覺到有人盯著他,但不確定到底是誰,所以才會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內耗他們的精神。
對方果然難纏,這心理戰術打得連他都不得不稱讚一聲漂亮。
“今天大家休息吧,我和赤井過去。”自從上回和公安那邊交涉過後,原本留在日本的FBI人數大幅減少,能做事的隻剩5個人,每次的跟蹤工作也都得分攤著來,避免同一個人的臉被眼熟。
不過他們吸取了上回被貝爾摩德破譯了他們內部通訊的密碼,這次他們特意轉換了新的方式,據點也換了幾次,確保這次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這次綠川名接到的委托是去一位官員家中,具體什麼任務彆人不知道,但FBI們特意調查了一番,得知他是被人威脅了,他希望這位大偵探能夠為他找出這個威脅他的人。之所以沒找警察,是因為他即將要進行下一屆的連任選舉,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擁護者認為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綠川名接受了這個委托,並且著手開始調查。
然而,就在他接了這個委托後的第二天,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這位官員竟然死在了自己家中。
死法與他收到的威脅信中描述的一模一樣——被人一刀捅死在自己家中,鮮血流了一地,家中明明都是人,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的死亡。
宛若一則預言。
黑色的死亡預言。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很快抵達現場,在勘察完現場後,發現在與他流出的鮮血交界處,有兩個被鮮血融合了一部分的模糊字跡,疑似是死亡信息。
作為案件相關人員,綠川名被傳召了過來,與他一起進去的,還有
當日在一旁盯梢他的某位FBI探員。
安德森覺得自己很冤,他隻是來負責盯梢一下組織成員而已,在附近的警察竟然就以他鬼鬼祟祟為理由,將他一並叫了進來。
天知道,他連這位官員的姓氏都記不住,臉就更加迷茫了,他懷疑這些亞洲人長得都一模一樣,沒有區彆。
他的日語並不算糟糕,如果真的糟糕也早就被排除出這個計劃了。這一技能讓他在向警察說明情況時,派上了用場。
並且由於他們已經獲得了警察廳的許可,在身份被懷疑時,他坦然地拿出了自己的FBI證件,證明了自己不是什麼可疑分子,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得了職業病的可憐FBI。
這番言辭讓旁聽的降穀零嘴角一抽。
職業病……不就是盯上了Hiro,覺得他很可疑嗎?他們顯然認為這一起殺人事件一定是蘇格蘭做的。畢竟他實在太可疑了。
官員,委托,死於家中。
再加上那幾個可疑的字母:MI……與綠川的姓氏前兩個字母一致。
光是這幾點,就足夠讓FBI將警戒心拉到最高了。
然而他們這次失算了,真正的凶手與組織無關,更不是綠川名。
但巧合的是,FBI卻真的在現場發現了組織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在蘇格蘭確認已經拿到對方情報的當天夜裡,他們潛入了這裡,目的是回收之前蘇格蘭特意放在這裡的竊聽器和小型監視器。
因為當天晚上下了雨,他們腳底下沾上了泥土。而這份足以證明有人潛入這裡的證據,讓搜查一課三係的人和FBI們都興奮了起來。
這次FBI們沒有猜錯,蘇格蘭接這個委托是有目的的,但並不是殺人滅口,而是組織的老一套,挖掘他們的把柄,之後才能“愉快”合作。
但很遺憾,組織這次又失敗了。
官員死了。
死在了其他人手中。
但組織成員侵入這座宅子的痕跡卻被保留了下來,成為了警方重點的懷疑對象之一。
不過這點對組織成員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他們壓根沒打算再在這附近出現,警方就算將足跡列入了證據袋中一並帶走了,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更重要的是,他們真的沒殺人!再汙蔑他們,他們真的要殺人了!
在一番調查後,警方最終找到了真正的凶手,那果然是他政敵因為他太過於張揚觸犯了他們這個派係的利益,這才□□。
儘管確認下來與綠川名無關,但發現了組織痕跡的FBI們卻徹底興奮起來了。
他們找到了證據!蘇格蘭果然是衝著這個來的!他們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隻是這麼一想,他們的士氣又恢複了。
“這是整理出來的關於蘇格蘭有史以來委托的交叉對比圖,這幾個月來,他總共接觸了5位高官,3位財閥及其親屬,出入過以上這些人的私宅。”遠在美國的朱蒂通過視頻通話軟件將這份
資料共享給了大家。
“雖然目前來看除了那位不幸被殺的官員,他所接觸過的人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根據在大石家發現的竊聽器痕跡,不排除蘇格蘭在進出這些人的時候,將這些小玩意兒L都裝上了。”
如果是這樣,那無論他們怎麼盯梢都不會發現異常了,他隻負責裝,拆除會有另外的人負責。
“可惡!被耍了!”想到對方就這麼光明正大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他們就一陣羞憤交加。
生怕大家再次陷入消沉,詹姆斯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先看看可能會被列入他們目標的人。”
PPT上顯示的幾張熟麵孔讓所有人都下意識轉頭看向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第一頁出現在赤井秀一麵前的正好是他曾經信誓旦旦覺得貝爾摩德準備加害的三個對象。
降穀零。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除此以外,這一頁還增加了一個人:伊達航。
當然這份PPT上絕對不止這麼4個人,後麵還有他們整理出來的一係列可能倒黴的人物,按照蘇格蘭接觸的人模擬了他們的可能人物對象,得出的就是這些人物,朱蒂還特意按照可能性和職務、對組織的利益關係填滿了這份資料。
“雖然上回的行動已經證明了降穀零的身手不簡單,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他加進去了。”畢竟這次羅列的是可能的加害對象。朱蒂說著,“還有一點,他作為一名組織成員,與警方這幾個人走得太近了,我有個大學同學曾親眼看到他去參加了伊達航的婚禮。”
“?!”頭一次聽說這件事的FBI們大為震驚。
可疑!果真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