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警界之光(1 / 2)

“‘他’?”聽到他問話的貝爾摩德斜眉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蘇格蘭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這次試探多半要沒下文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一臉的真誠:“嗯。”

畢竟這與他自身有關,向組織內的資深成員詢問,不算出格吧?

“哦~”貝爾摩德翹了翹嘴角,語氣雖然很遺憾,表情卻一點也不配合,“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不過不行呢。”

“???”蘇格蘭狹長的眼睛裡幾乎寫滿了震驚。

貝爾摩德想笑。

無論是boss,還是波本本人,暫時似乎都沒有告訴你的意思哦?

boss很可能隻是忘了這件事,不過波本的話……

他如果想告訴你的話,他應該會親自將答案送到你麵前的吧?以各種形式。

她還是不要摻和了。

她嘴角的弧度略微加深了一些,毫不遲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準備給對方畫上最後一筆:“閉眼。”

“……”蘇格蘭無語地閉上眼睛,臉上的笑容都淺淡了兩分。不過在閉上眼睛前,卻意外看見正同樣聽著他們對話的愛爾蘭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

……驚喜?蘇格蘭險些再次睜眼確認一下,不過他又想到此刻貝爾摩德在場,他又強行按捺下這種衝動。

如果愛爾蘭如他猜測的那樣是因為知道那個“他”是誰的話,他完全可以私底下問愛爾蘭,免得被貝爾摩德發現後直接結束話題。

他這麼想著,總算按捺住了情緒,沉默地任由貝爾摩德擺弄。

這讓貝爾摩德有些驚奇,她特意回頭看了眼沉默的愛爾蘭,他隻是坐在駕駛座那裡安靜地開著車,聽到她的動靜睜眼,疑惑地問:“好了?”

“不,我還是看看,等會兒要怎麼給你畫。”她這麼說著,又自然地轉回頭去,湖綠色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蘇格蘭真的隻是好奇,而不是發現了什麼?

嘛……算了,波本自己交的朋友,就由他自己去煩惱吧!

“這是你們現在身份的資料,抓緊時間好好背一下,免得到時候露出破綻。”她想起這事,隨手將兩份資料扔到了兩人麵前,讓他們在各自等待的間隙裡好好把時間利用起來。

不過比起蘇格蘭的,愛爾蘭的資料就顯得少多了,總共隻有一頁紙,還隻有巴掌大。

他瞥了眼蘇格蘭手中似乎寫滿了字的幾頁紙,頓時心滿意足地抱著與保鏢相關的資料背了起來。

有對比才更幸福,不是嗎?

蘇格蘭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以及完全服帖、根本看不出問題的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問,故作感慨道:“這技藝還真是厲害啊,完全看不出來。”

貝爾摩德翹起紅|唇,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如果能學會這一手,做任務一定很方便。”

貝爾摩德想起多年前那個少年相似的話,故意點了點頭:“確實

很方便,不過,我是不可能教你的。”

“欸……”

“如今會這門技藝的,也沒幾個人了,所以,死心吧。”她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對方,然後將他的腦袋往旁邊一推,“可以了。”

這意味著愛爾蘭的易容要開始了。

在路邊將車停下,蘇格蘭與他交換了位置。

車內很安靜。

後麵的兩個也很專注。

而這也給了單獨坐在前麵開車的蘇格蘭冷靜思考的時機。

貝爾摩德說,沒有幾個人會這門技藝了。

那……

「我認識一位善於變裝的人……她還教了我易容。」

Zero的易容術是從誰那裡學來的?他所謂的善於變裝的那個“她”又會是誰?是另外幾個人嗎?

一邊開車一邊思考的諸伏景光險些闖了個紅燈,所幸後麵的兩個人壓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將注意力回歸到此次的任務中。

“好了!”為兩個大男人易容費了不少力,貝爾摩德活動了下筋骨,又看了看時間。“時間正好,走吧,Darling~和保鏢先生。”

被這個女人再次挽住了胳膊的蘇格蘭這次表現得鎮定多了,甚至按照人設貼心地為她拉開了車門,紳士無比。

貝爾摩德感受著手臂的高度,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配合這個動作,有帶著波本出任務的感覺了。

這個有些惡趣味的想法讓她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蘇格蘭和愛爾蘭頗為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完全不懂她的心思和情緒變化。

……算了,畢竟是千麵魔女,誰能這麼懂她呢?

“晚上好。”酒會現場,無論男女手中都舉著高腳杯,杯觥交錯,熱鬨不已。

“說是酒會,其實是個小型收藏品展示會,我們的目標也屬於其中之一。”進來的時候,貝爾摩德再次小聲為兩人介紹了下情況。

兩人悄然點了點頭,耳聽四路眼觀八方,一進門就將整個會場掃視了一遍,並且飛快確認了最佳的狙擊點和逃生出口。

業務無比純熟。

——似乎以後成為一名保鏢也是門不錯的營生呢?

如貝爾摩德所說,名義上的酒會還帶著明顯的展覽性質,不過因為是在酒會現場,所以這些參展的物品都被強化玻璃隔絕了空氣,避免被空氣中的濕氣和酒精汙染。

能進門的都是拿到邀請的,包括他們。

從侍應生手中取過一杯香檳,貝爾摩德一邊展現著嫻熟的交際技巧,一邊帶著他們走過展品,尋找自己的目標。

他們來之前也隻是聽說那個“證物”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具體會被放在哪裡就不太清楚了,所以他們首先需要先找到它。

正想著,貝爾摩德的腳步一頓:“找到了。”

蘇格蘭和愛爾蘭定睛瞧去,就見那是一幅畫作,名字叫CARASU。

那是一幅抽象

派的畫作,大概能辨認出所畫的是金色的麥浪,理應是豐收的象征,但也許是那淺淺的暗色調和狂亂的筆觸,竟給人一種強烈的風雨欲來之感。

CARASU?

還是KARASU?

蘇格蘭盯著那個名字,又看了看這副畫作,心裡琢磨著這畫作的意義。

愛爾蘭就直接多了,已經在思考怎麼簡單粗暴地將這副畫拆了,看看到底在裡麵藏了什麼,怎麼成了證據?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盯著這副畫作和這個名字,嘴角的弧度都帶上了幾分冷意。她的目光在畫作創作者的名字上停留了會兒。

“這副畫是不是很有意思?”一道老邁的聲音在貝爾摩德準備聯絡琴酒時出現在她右側,她轉過頭去,是一位優雅的老婦人。

“是呢,看起來很意思。”貝爾摩德的手已經按了下去,頻道聯通,“不過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如果形容的是烏鴉的話,應該叫KARASU吧?而且畫上明明沒有畫烏鴉……”

“啊,確實是呢。”老婦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垂在一旁的金鏈隨之發出泠泠的清脆響動,“也許還有其他意義呢?”

“也許,隻有真正能看懂這幅畫含義的人,才能知道為什麼畫者要取這個名字吧?”

坐在車內的琴酒聽著兩人意味不明的對話,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看來他們此行注定要帶點什麼離開了。

“執行A計劃。”

無論畫作的原作者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知道些什麼,此刻都不會影響結果了。

——格殺勿論。

在琴酒的字典中從來沒有看證據殺人這回事,除非他一開始就不想殺人。

基安蒂、科恩和卡爾瓦多斯接收到來自琴酒的信號,臉上染上興奮,基安蒂甚至不自知地舔了舔唇:“好哦!刺激!我喜歡!”

不過酒會的現場並不太適合殺人,他們還需要等待一下時機。

“今天可以殺幾個?”雖然殺一個也行啦,不過他們二個人出手欸,如果隻有一個,不是完全不過癮嗎?說不定另外兩個人還沒出手,這次的任務就結束了,這多虧啊?

“先把最重要的目標解決掉。”琴酒毫不含糊。

他所謂最重要的目標自然是指畫作原作者的兒子,伊藤新之助。

因為原作者伊藤晃年初的時候已經去世,隻留下了這個可能知情的兒子,以及,畫作如今的持有者,岩間公佳。

伊藤新之助今天也參加了這次活動,事實上他是聽說了自己父親的這副畫作要被買主展出後特意趕來的,為的就是希望能阻止這次的展出。

然而他並沒能在酒會開始前見到畫作現有的主人,自然也就無從阻止了。

他隻能借著關係自己進來,試圖尋找機會,把這幅畫作在引起眾人注意之前將它徹底毀掉。

他的父親臨終前曾經交代過他,一定要將這幅畫作取回來,或者直接毀了,因為裡麵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

可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他站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舉著酒杯,目光卻不時朝那幅畫作掃去。

那二個人已經停留在那裡很久了,而畫作如今的主人之前也走過去了,似乎和對方聊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聊。

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又轉頭看向了門口,那裡人來人往,卻並沒有他希望見到的人。

老婦人已經離開,之前停留在畫作之前的兩男一女也已經離開,如今停留在那裡的是其他的客人,但看在伊藤新之助的眼中,卻覺得看誰都可疑,看誰都仿佛能看出畫作裡的秘密。

他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

門口又進來了幾人,在對方出示證件後,安保將他們放了進來,而伊藤新之助在看清那頭金發之下的容貌時,整個人都放鬆了幾分,並且快步迎了上去。

他們的動作很小心,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但原本準備接近伊藤新之助,並將人按計劃引到窗邊方便狙擊手們執行任務的貝爾摩德卻注意到了他。

“琴酒,計劃有變,警察來了。”她透過麵具下掛在耳朵上的耳麥對琴酒彙報道。

“……我知道了。”琴酒在車裡就看到了那輛招搖的白色馬自達一路飆過來,然後流暢又絲滑地滑進了停車位中。

嘖!

這個小家夥還挺警惕,竟然直接報警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反而更能證明他那幅畫裡真的有鬼。

“執行PnB,找機會將畫毀了,至於人……”以是機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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