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藥物和科技終究不是萬能的,他終究還是老了,被這麼一刺激,雖然情緒還是穩住了,但老邁的身體還是拖累了他,他因此小病了一場。
這一場小病在某些人看來隻是尋常,但在有心人眼裡,卻仿佛一個信號。
——他老了。
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而這些都被那雙老而成精的雙眼看在了眼底。
他冷笑,卻不動聲色,等待著一些蠢貨自動上門。
而另一頭,降穀零確實是在暴怒。
他的暴怒毫無技巧,全靠真情實感。
生物研究所被毀並不是他的計劃,或者說,不是他當前的計劃。
他確實有這個計劃準備搗毀它,但那是在將重要人物一網打儘之後,而不是此時此刻,在這個敏感的時機!
這也就罷了,畢竟他本來就做足了準備,就是為了應對這些突發事件的。但是,誌保她真的被人帶走了!
赤井秀一!又是你們!
降穀零咬牙切齒。
與組織那群調查者不同,他早就調查出了這次事件的真相,在誌保失蹤的前兩天,有一名青年遠遠跟著宮野誌保,這個人的跟蹤手段不知道該說高明還是該說低端,與她隔了很長一段距離,饒是組織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他是在跟蹤她。
但降穀零不一樣,因為他認識那張臉。
——羽田秀吉,赤井秀一的弟弟,赤井瑪麗的親兒子。
沒人知道他們表兄妹倆之間到底聊過什麼,但兩天之後,研究所突然遇襲,連同宮野誌保在內的幾名重要研究人員失蹤,還有幾名其他項目的研究人員被殺。
這兩件看起來沒有關聯的事,降穀零成功串了起來,他甚至發現了案發現場其實出現了兩撥人。
一撥人應該是將宮野誌保帶走的人,令一撥人才是殺人的人。
至於殺人的人……自然早就被降穀零抓起來,筆錄已經被完整地放在了他辦公桌上,但他卻連翻都懶得翻。
誌保的失蹤與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看了也是浪費時間。
至於赤井家那邊……
他倒是很想立刻殺到赤井秀一那家夥那邊,將這件事問個清楚,但他如今反而不能輕舉妄動,有太多眼睛在盯著他,無論是出於關心、緊張還是……其他。
他難得地有些暴躁。
不能聯係赤井秀一,無法確認宮野誌保到底是不是被他們帶走的,又不能放鬆警惕。
“Zero……”最近剛好在東京的伊達航和聽到消息後連夜趕過來的鬆田萩原兩人匆匆趕來,試圖安慰他,但看著他的臉又不知道怎麼說,最終隻道,“我們請了假,一起找,一定會找到的!”
“……謝謝。”
伊達航看著他欲言又止,但在場的三人雖然都注意到了,卻也隻以為他是在思考怎麼安慰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於是他就這麼欲言又止了許久,直到臨走時,才開口道:“Zero,晚上……你方便來一趟我家嗎?”
“?”降穀零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當然。”
是夜。
赤井一家肅著臉開著家庭會議,會議的主題正是宮野誌保。
而在這次的視頻會議中,互相溝通起來的赤井一家,終於確認了一件事——宮野誌保真的失蹤了!
始終以為宮野誌保是被他哥/他媽/她哥哥們/她兒子們帶走的赤井一家,互相大眼瞪小眼,徹底傻了眼。
……所以,宮野誌保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