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分化組織合作者們與烏丸蓮耶之間的關係,讓他們逐漸對衰老的烏丸蓮耶產生不滿,並生出取而代之的野心,甚至連烏丸蓮耶的生病,這些都有他們在背後操縱的影子。
當然,烏丸蓮耶和琴酒他們也不是什麼傻子,降穀零他們也不敢這麼自大。為了避免被組織方麵的人察覺到異樣,與組織牽扯甚多的降穀零與諸伏景光雖然擬定並推動了很多計劃,但自身並沒有參與太多。
他們選擇“相信”這些人自身的野心和狠辣。
他們隻要在某些時刻不動聲色地引導下就可以了。
——決定又不是他們做出的,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而最終的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雖然中間的過程偶有意外,但並沒有帶來任何不好的結果,甚至比他們最初的預料還要好一些。
這就足夠了。
至於公安與聯合派出的警察們……嗯,他們的工作就是,抓準那
些人準備動手的時機,在外圍設下了埋伏,就可以一邊愜意地聽著裡麵的動靜,一邊等他們打得差不多,武器、道具,甚至人員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們再從蹲著的各個方位跑出來,以製造恐怖襲擊的名義將這些人都逮捕。
至於這個罪名夠不夠讓他們蹲一輩子……?
對於一名公安來說,隻要他們想把人“送”進去,他們就可以讓那些哪怕看起來不合邏輯、但卻足以服眾的“證據”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就是他們公安。
像這種已經有了確鑿證據的犯人,他們對付起來更是毫無壓力,隻要人沒跑,他們就能用手段讓人“住”在裡麵一輩子。
——如果不是為了想要搜集更多組織相關的罪證,並調查出他們真正的目的,公安也不會特意派出臥底,並且潛伏這麼多年。
如今證據和目的已經全部獲得了,這個組織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貝爾摩德雖然沒有完全猜到他們實際的行動計劃,但光看結果和她當時的遭遇,就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也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她不由幸災樂禍起來:“恭喜你,順便一問,琴酒情況如何?”
那位栽了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以對方的警覺和狠辣,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哈哈哈!真有趣啊!
“他啊……”降穀零勾了勾嘴角,“挺好的,就在隔壁,馬上會把他‘接’過來。”
至於琴酒當時到底中的是什麼毒藥,能讓他這樣的人都中招,並且在被人搬運的過程中都沒有蘇醒,就是他們公安的秘密了。
貝爾摩德快樂了,她笑了幾聲後,收了幾分弧度:“那麼,你來找我的目的是?”
她可不相信,對方隻是來看她。
“那當然是……”談判。
他彎了彎嘴角,緩緩吐出幾個字。
“原來如此。”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監控,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在詢問什麼。
降穀零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這種場合下,監控設備?那自然是在正常運作的,隻是,其他人能看到的隻會是他和貝爾摩德正常交談的模樣而已。
貝爾摩德對於這種手段自然駕輕就熟,很快重新笑起來。
*
降穀零回到辦公室時,就見門口站著一名高個子男人,那熟悉的體型讓他一眼就認出了來者。
赤井秀一。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麼還來找他。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聊的話題嗎?
總不會還在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吧?
赤井秀一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頭看過來。
“有事?”
“嗯,方便進去裡麵聊嗎?”
“?”降穀零看他難得有些遲疑的模樣,挑了挑眉。
他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然後自如地坐上了自己的轉椅,自然無比地翹起了腳:“現在可以說了。”
“……我很抱歉。”赤井秀一道歉地很真摯。
“?”他拉平了嘴角,“你指什麼。”
“……關於誌保的事。”
至於對降穀零的懷疑,對於這點,他對自己的性格很了解,就算再來一次,他也照樣會再次生疑並展開調查,在找不到證據又對他有深度懷疑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再次采用今天的方法來試探他。
所以,這聲抱歉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壓根沒有誠意。
但宮野誌保的事,他是真的很抱歉。
如果不是他們家的舉動,宮野誌保也不會失蹤……
他抬起綠眸:“我們全家都會儘力一起調查的!”
他們一定會找到她!
降穀零唰地抬起眼,冰冷的目光對上了赤井秀一。
“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他算是發現了,赤井家的人可能跟他犯衝,隻要有他們參與,事情就會往意外的方向發展。
……他們可彆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