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你在發什麼呆?”黑衣黑帽的銀發殺手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不耐煩且懷疑的目光筆直地朝他射來。
他很確信,如果自己再不搭理他,他馬上就會掏出伯|萊|塔,對準自己的腦袋。
他這時也顧不上自己那四位不知是以什麼身份混進來的同期好友了,當務之急,先把麵前這個多疑的琴酒給應付了。
——走一步看一步咯,大不了用世界的參差來解釋嘛!
實在不行,就隻能掉馬了……嗯。
小諾亞還是善良的,可能也不想他開局就被琴酒崩了,在他腦子急速轉動思考方案時,麵前出現了一行文字。
如同浮窗一樣,出現在他眼前,在確保他看清後,飛快得消散了。
是本次的任務提示,除了他之外應該沒有人能看到。
降穀零心下微鬆,強行遺忘了小諾亞剛剛的背刺行為。
當然,此時他也終於意識到,為什麼之前小諾亞在聽到他的確認後會出現短暫的停頓了。
……可惜,沒有時光倒流之術!
有了文字提示之後,降穀零飛快進入了角色,露出屬於波本獨有的氣場:“我隻是在疑惑,這次的任務為什麼要召集這麼多人罷了,我以為有我就足夠了。”
琴酒冷笑一聲:“還真敢說啊,波本。不過清除雪莉的任務你完成的不錯。”
清除雪莉?
這種對待叛徒的口吻,讓降穀零心裡一咯噔,而且自己竟然是執行人……就算小諾亞已經強調過兩個世界的不同了,一上來就直麵這個不同麵,還是讓降穀零有些不能接受。
……或者用缺乏情報,導致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來形容更精準一點。
誌保這麼乖巧的科研人員,到底做了什麼?
要知道,在他們的世界裡,誌保一直留在組織裡,直到最後行動時刻,她才以完全不起疑的方式……而這裡,她顯然早早叛逃了。
果然必須要好好調查一下。
這種情報缺失的痛苦,他真的一刻也不能忍受了!
從琴酒剛才的話裡,他目前分析出了兩件事。
首先,在這個世界裡,自己並沒有成為警方的臥底,至於自己是不是警方派往組織的臥底……暫時還沒有定論。
其次,自己與誌保之間並不像他們世界中那麼親密,甚至極有可能並不認識,否則,以琴酒的性格,這個清理任務是絕對不會交給自己的——因為他多疑,多疑到會懷疑他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會動手腳。
還有一件事,他還在疑惑中。
這個世界中,難道Hiro他們沒有臥底,也沒有成為警察嗎?
不然以他們的能耐,降穀零實在不能理解,這四個人站在他們麵前這麼久了,琴酒是如何做到無動於衷的?
……還是說,是小諾亞對他們的外形做了什麼調整?
雖然看起來好像漫長,但實際思考這些降穀零隻花了
幾秒鐘時間,在這幾秒鐘內,琴酒極為難得地解釋了一句:“他們是這批次剛通過考核的新人,並不是一起行動的人,不過你要是有看得上的,也可以帶幾個去情報組培養。”看得出來,除了雪莉這個隱患後,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到時候再說吧。”降穀零態度模棱兩可。現在他確認了,琴酒確實不認識他的這四位同期們,包括Hiro。
琴酒對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作風,開始簡要說明本次的任務,有個突然發現了組織的記者,據說準備今晚要公布組織的罪證。
雖然琴酒對於這種小角色能獲取到什麼情報表示了質疑,但既然那位大人的要求是隱蔽行動、不要讓各國的官方組織注意到他們,那這種隱患自然要處理掉的。
但……隻是處理一個小記者,琴酒、伏特加自己或隨便找個人出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把他叫過來?
剛剛琴酒也說了,他可不是行動組的。
琴酒隨口道:“那隻小螞蟻挺能躲的。”
“……”哦,所以需要他這個情報組的來找線索是吧?降穀零悟了,“把最後跟丟的地點發給我,我找到人後會發消息給你的。還有彆的事嗎?”
他雙手插兜,一副悠閒的樣子,隨時準備走人。
“你的角色扮演還沒玩膩?”
“稍微有些在意的地方呢。”降穀零並不清楚琴酒所說的角色扮演到底什麼,但是這不妨礙他用這種謎語人的態度回應他。
琴酒冷哼一聲,竟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似乎對此早已習慣:“要是玩夠了,就早點回來,毛利小五郎那裡已經沒什麼好調查的了,彆浪費時間。”
降穀零揮了揮手,經過這一番試探,他已經掌握了如何與這個世界的琴酒打交道,一時也不用擔心了。
……反正無論哪個世界,他都走的是神秘主義的路線。
這個路線,能幫他擋掉不少麻煩呢。
更何況,琴酒剛剛又向他透露了一個關鍵情報:毛利小五郎。
他角色扮演的位置立刻就鎖定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琴酒真是個好人啊!
降穀零感慨道。
他轉身走了幾步,才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看向自己的幾個同期,點了六個人,道:“對了,這幾個人我要了,相貌不錯。”
琴酒:“……”
他瞥過視線,用行動表示了對他任性要求的默許。至於對方要這相貌好的人到底準備乾什麼……琴酒表示完全不想管。
在邊緣瘋狂試探的降穀零挑了挑眉。唔,看來目前這個琴酒對他的信任度還是有點高的,雖然態度不好。
不過……琴酒的態度好過嗎?
“還不跟上?”降穀零微微抬了抬下巴,態度傲慢地看向那四個人。
在不明情況下安靜充當著壁花、生怕給自己同期好友造成麻煩的警校四人組:“……”
硬了,拳頭贏了!
降穀零出門沒多久就隨口將人打發了,說過段時間會聯係他們,在此1期間他們可以隨意活動。
他說完就開著自己白色的馬自達甩了他們一臉的尾氣,帥氣又瀟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