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怎麼對我的？我上了高中，她跟我說學費自己想辦法吧，要不然你就彆打算念了，我大冬天裡背著家裡的東西出去賣，我沒有求過彆人，因為這個書是我自己要念的，誰叫我自己沒本事了，我沒有本事會生錢……”
“考上大學，我二姐鬨，大夏天的她說不讓我進屋子，我媽說怕我刺激到我二姐，就不讓我進來，為了讓向嘉怡心裡消氣，我就得在外麵的蹲著，我也是他們的女兒啊，什麼時候他們把我當成是女兒看了？”
“我大姐說要給我買電腦，他們是怎麼說的？媽躺在炕上三天沒有起來，她說要是給我買，她就去死……”
向奶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那都是氣話，再說夏天就是在外麵待著也死不了人，不是冬天不是嘛……”
在向奶奶看來，這些問題都不是不能饒恕的，那你說，家裡條件不行，能怎麼辦？想著想著瞪了呂舒心一眼。
呂舒心心裡火氣還大呢，她就給向榮買怎麼了？
她兒子將來能給養老，向暉能嗎？
呂舒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心裡想的直接給喊了出來。
向暉紅著眼睛說：“我能。”
“你能我也不用你，我有兒子，我要你養乾什麼。”
向暉的臉蒼白的很，就像是一抹幽靈。
“你說你有兒子，那你既然有兒子，為什麼要讓大姐為這個家無私的奉獻？彆人到了她這個年紀的都結婚生孩子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叫她結婚？就為了一個向榮，你們什麼時候把我跟大姐當過人？”向暉指著向嘉怡的臉：“一樣的掙錢，二姐的錢就自己攢著，大姐的錢就全家花，爸媽你們得了什麼病了不能上班？我們家的條件已經好到讓你們成天的在家裡待著？上班就真的那麼累嗎？”
向孝書躲開了向暉質問的眼神，呂舒心乾脆就上手了，抓著向暉的頭發就打。
“我讓你說我讓你說，有沒有你這樣的，家裡的事情你還管，用你管，你說了算啊？你是不是恨不得我跟你爸都死了啊？我們兩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啊？”
“那我大姐的身體就好了？買了肉拿回來你們掛著向榮掛著向嘉怡，誰掛著向明軍了？她說她喜歡吃素，你們就巴不得她天天吃鹹菜，她為什麼會生病？都是你們給害的，大姐住院的時候你們竟然想跟派出所的人談判，想叫他們給你們錢的，讓大姐回家治，我們是你們的女兒嗎？媽，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呂舒心的回答就是使勁的扯著向暉的頭發使勁兒耗。
向奶奶聽了向暉最後喊出來的話，自己乾脆什麼都不管了，起身就回家了，她管不了了。
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