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舒心看著向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自己心裡也跟著擔心起來了,不掛著是不掛著,到底也是自己生出來的,總不能看著向暉去死吧?這書不念了就不念了挺好的,一個女的在念多少的書也沒用,呂舒心是想自己罵向暉,向明軍不是護著老三嘛把老三給留下來叫她出去找個工作,這樣也就算了,可是向明軍不但沒留人把人給罵走了,這向暉誰也不認識,你叫她出去送死去啊?
呂舒心拍著自己的大腿,這個老大啊,不知道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玩意最新章節。
“你這個敗家的,趕緊把向暉給我追回來去……”
向明軍不動,呂舒心追出去她肯定沒有向暉的速度快,向暉那是出了村子車子就直接開過來了,司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來,倒是從裡麵出來就這麼一條路,自己守在外麵是絕對沒有錯的。
呂舒心看了看,這孩子到底是跑哪裡去了?你說主意怎麼就那麼正呢?
等晚上向嘉怡回來,呂舒心一說,向嘉怡掃過去一眼,放下手裡的筷子:“大姐也彆怪我說話難聽,怎麼向暉認識一個有本事的朋友,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出去賣了,向暉什麼個性咱們當大姐二姐的不知道?她天生就木是那種見到人就能笑出來的人嗎?阮麗麗能做的事情向暉不見得會做,我跟老三生氣那不是因為我結婚這事兒不順利,得,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有點樣子,我要是在家我就肯定不能讓她走了,一個女孩子出去討生活要多不容易?身上有錢沒有?在被你這麼一罵,她還好意思回來拿錢?老三的性子又倔……”
向嘉怡這真是裡外裡她直接裝好人了,先把自己給摘乾淨了,省得你們說我逼著老三不讓她念書,我自己就先說了,那時候我心裡不痛快所以有些發瘋,等那個勁兒過去了,我是盼著老三好的,你老大往外攆人,我是不同意的。
你說家裡一個向明軍做事兒做的就一點後手不留的,你說在遇上向嘉怡一個這麼會來的,誰不喜歡後者?
呂舒心心裡就莫名的覺得煩惱,你說她一聽明軍說向暉可能在外麵,那陣火上來自己就控製不住了,第一個反應那就是向暉真的那麼乾了,可是現在又開始後悔,你說向暉要是死在外麵了怎麼辦?這世道這麼亂,她出去能乾什麼啊?
向嘉怡問呂舒心家裡有沒有苗海藍的電話號碼,呂舒心不解地看著向嘉怡,那苗海藍根本就不管他們家裡的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求過。
“媽,有沒有?”
呂舒心趕緊去找,翻東西的時候向孝書就回來了,向孝書一聽呂舒心的話,這呂舒心乾脆就把全部的責任都給推到向明軍的身上了,可能心裡多少是有些擔心,眼淚就跟著出來了,指責向明軍:“誰家的孩子養的跟我們家似的?她也就把工資給家裡了,眼裡根本就沒有爸媽,我們把她生出來給養到這麼大,是對她不好了還是沒給她吃的?那家裡條件不好,當老大的幫著分擔分擔怎麼了?可是到了她這裡,花錢我說了不算,還把老三給攆出去了,你說老三要是在外麵出個什麼萬一的,我也不活了我,還不如現在就把我葬了呢,我活不起了。”
呂舒心哭的不成聲音,向明軍就坐在自己屋子裡的炕上,誰最難心?
向明軍是最難心的,大小就知道自己是大姐,這邊抱著一個,那邊背著一個,等都能拎著走了,那邊向榮又開始了,爹媽一點本事都沒有,乾啥啥不行,誰最疼向暉?向明軍。
有句話說的,越是希望越大,失望越是越大,向暉是明軍這個大姐從小給帶到大的,小時候抱著換尿戒子給洗衣服,背著給背大了,那時候向明軍才多大?彆的女孩子都在外麵跳皮筋呢,向明軍得待孩子給做飯,好不容易等著妹妹上大學了,家裡又是一通鬨騰,父母埋怨她,向嘉怡恨她,她硬是咬著牙,彆說沒錢,就是砸鍋賣鐵,向暉這個書也必須念,可是向暉現在告訴她,她見慣大世界了,想出去掙錢,不念書了。
那邊向嘉怡給苗海藍去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懇求苗海藍,如果向暉找到她的話,請她給向暉拿一些錢,這個錢自己會代替向暉償還的,向嘉怡本身就是麵上的人,很會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哪怕是苗海藍這種在深海裡撲騰的老手,聽著都有想流淚的感覺。
向嘉怡掛了電話回到家裡,勸著母親:“我跟苗海藍說了,如果向暉找到她,請她幫幫向暉,她們兩是最好的朋友,媽你也彆擔心了,老三不會出事兒的,再說有我這個姐姐呢,苗海藍要是給她拿錢,我替向暉還。”
呂舒心鬆了一口氣,好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向嘉怡裡外裡弄了一個老好人來當,苗海藍跟向暉的關係本身就好,就是因為向暉的關係,才把自己跟大姐的工作給安排好的,大姐的報銷全部都從公家走,這樣的人會差錢?哪怕就是差錢了,她好意思來跟自己要嗎?
即便到時候來要,自己找個借口,老大知道了還能用自己給還?
向暉是過去看苗海藍了,這裡她唯一的朋友就是苗海藍,海藍遞給她一杯水。
“今天在我這裡睡吧。”
“不行,一會兒就得走。”
苗海藍聽見向暉如此說,隱約有些失望想起來向嘉怡在電話裡說的話:“怎麼跟你大姐鬨翻了?”
向暉悠悠歎口氣,這事兒對不對的都這麼做了,其實沒想著跟大姐鬨成這樣,可是要不鬨,大姐在逼一逼她,向暉也不確定最後自己會不會全部都招了,大姐身體現在看著是挺好的,可是萬一呢?
哪怕就是徹底好了,你說依照大姐的個性肯定要讓自己離開唐騰的,離開唐騰之後,大姐吃的藥誰給報銷?
每每想起來這個問題,向暉心裡就覺得驚懼之極。
“過幾天我會給她寫信的……”
自己走了,估計全家就隻有大姐睡不安穩吧,向暉淡淡的想著。
海藍本來心裡對向暉的感覺自己已經說不出來了,你說嫉妒吧,那肯定是有的,可是也摻雜了一些彆的,但是看著現在這樣的向暉,海藍又開始心疼向暉,向暉何其無辜啊,她現在不是往最愛的人心裡捅刀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怕向暉心裡不舒服,勸了幾句,實在是時間有限,苗海藍親自送的向暉下樓,向暉要上車的時候,苗海藍狠狠擁抱著向暉,把她給抱在懷裡,向暉的腰腹被海藍給勒得緊緊的,海藍說道:“向暉你聽我一句話,跟一個男人總比在換的好,既然他現在能喜歡你,娶了你,你就爭取叫唐騰一輩子不換老婆,這樣你的一輩子也有依靠了,彆信那些電視劇,女人不如男人,真的離婚了,你又能遇上什麼樣的男人?劉子文你是看見了,他說他愛我,結果還不是把我給送上彆人的床了,我去醫院打孩子的時候,向暉你看見了,彆跟我一樣的生活,緊緊的抓著唐騰,做真正的唐太太,叫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你,嫉妒你……”
向暉被海藍抱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聽了海藍的話隻覺得傷心,她看見的是一個女人的心在活生生的被人用刀子反複的切割。
苗海藍收了一下情緒,把眼淚用手擦掉,笑嗬嗬的放開向暉。
“行了上車吧,過兩天聯係,要好好的。”
向暉,我羨慕你,嫉妒你,還有一段恨不得你過的比我慘,向暉對不起,向暉你要好好的。
向暉坐在車的後麵,自己想著海藍說的話,心裡真是什麼滋味兒都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麼樣的問題都會遇到,這樣的那樣的。
司機開回去的時候唐騰在家裡,保姆將拖鞋放在地上,看了樓上一眼:“唐先生在樓上。”
向暉把手裡的大衣交給保姆,自己拎著包就上了樓,進了臥室裡,唐騰並沒有在主臥室,向暉換了衣服,被人從後麵抱住,一股子的熱氣噴在耳邊,除了他還能有誰,唐騰不知道向暉跟家裡怎麼了,但是見她神色有些不好,哄著。
“明天你給你家裡彙一點錢,畢竟是你二姐結婚,做妹妹的總是要表示一下。”
向暉心頭不快,就特彆想嘴賤的問問他,當自己是什麼啊?可是一想起來苗海藍說話時候的表情,向暉又愣是把情緒給壓了下去,唐騰今天這是高興的是,向暉很聽話,乖乖就回來了,哪怕她擺臉色給自己看了,在他心情愉悅的情況下,他是允許發生這種事情的。
哪怕外麵北風煙雪,屋子裡特彆的暖,向暉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也沒有任何的寒意,一路上回來自己更加是沒有感受到來自冬天的招呼,身上透紗的薄衫上金絲芙蓉襯得臉色暖暖的,白白淨淨的,本身又是花朵最是美麗的季節,屋子裡的燈光暖暖的打在向暉的臉上,儘管心裡彆提多想大嘴巴的照著唐騰的臉呼上去,可是最後依舊笑了出來,那團笑就搖曳著,在炸開了,唐騰的眼裡瞬間就像是煙火一樣的炸開了,虛情假意的笑,跟發自內心的笑多少還是有些差彆的,饒是唐騰這個老手,也是被向暉給折服了幾秒之多,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兩三分最新章節。
“行了,給你看樣好東西。”
唐騰拉著向暉的手,向暉跟在他的後麵,唐騰從一個包裝得非常精美的盒子裡取出來像是珠子穿成的鏈子一樣的東西,向暉對這些並不是太了解,唐騰自己本身也並不是喜歡這些的,他喜歡送女人鑽石,但是卻從來不送自己老媽那些東西,所以上次向暉送了唐母那串鑲鑽的手鏈唐騰的邪火就特彆的盛。
“天河石佛珠。”一共108顆,珠子直徑0。7-0。75;Tiffany藍,果凍,透,老鬆石佛頭,老藏銀佛塔(六子箴言),老硨磲,老鳳眼,老象牙,老琉璃配珠。他能說的頭頭是道並不是自己就懂,而是他有一個萬能的助理,馬屁王之於唐騰的意義就好比大熊跟多啦A夢,自然唐騰不是大熊,唐騰淡淡的揚著笑臉,本來弄了兩串都是要給母親的,結果誰叫她這麼聽話了,唐騰就覺得其實割舍一串給了向暉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這麼一想眸子裡的溫度上升了幾分,瞬間多了一股子沁人的暖意,抱著向暉扔到她手裡。
向暉對這個根本不了解,自己也不是很喜歡,主要也沒有辦法佩戴,她總不能掛在脖子上用吧?纏在手腕上她又不喜歡這些,不過倒是給了唐騰麵子,自己抱著他的腰身。
唐騰依舊是留給了母親最好的那串,一串朱砂佛珠,彆的不多說,珠子上麵的那顆南紅才是點睛之筆。
向暉撐了有足足七天的時間,她給馬屁王打的電話,馬屁王看著對麵的老板,唐騰挑著眉看著他,馬屁王把自己的電話送到唐騰的麵前:“是唐太。”
“打給你的,你接就行了。”
馬屁王隻覺得老板呼出來的氣都變得炙熱了起來,很想伸出手去擦擦額頭上並沒有存在的汗液,唐太你要玩也彆玩我啊。
“唐太……”
向暉找馬屁王就是想叫馬屁王幫自己找一個能寄信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不能太顯眼了,如果大姐找彆人問,那自己怎麼收場?還得差不多的,要是萬一大姐直接殺過來,自己不是穿幫了,所以向暉才會找馬屁王的,他辦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是最再行的。
馬屁王掛了電話,看著唐騰,隻覺得老板的腦門上都帶了一陣子的黑氣。
“找你做什麼?”
馬屁王立即回答著,把向暉跟自己在電話裡說的一字不落的都告訴唐騰了,向暉也沒想瞞著唐騰,這事兒自己沒有必要麻煩他,畢竟最後還是要交到馬屁王的手裡。
“行,照著她說的去做,你想辦法安排好。”
馬屁王辦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最拿手的,自己顛顛的趕緊出門去給辦了。
那邊向明軍收到向暉的信,開始壓在辦公桌上並沒有打算看,她心裡還是失望,心疼難忍。
那信就壓在了玻璃桌下,下班的時候背著自己的布兜子就準備走人了,人都出去了,結果向明軍又折了回去,同事都是坐通勤車下去,見向明軍要下車就多嘴問了一句。
向明軍定了定神:“我有東西忘記拿了。”
同事說那辦公室的鑰匙給她,明軍說自己手裡有,然後彎身就下車照著裡麵去了,班車是肯定不會等她的,趕不上那就自己想辦法回去被,拿著鑰匙開了門,把桌子上的玻璃板抬了一下,把信從裡麵抽出來,撕開然後看著裡麵的字跡。
向明軍攥著手,看著那封信淚水滾滾的往下落,你如果心疼大姐,你就不會那麼做,向暉你這回真是傷了大姐的心了,向明軍想不原諒向暉,可是這孩子是自己給帶大的,想到最後,泣不成聲。
向明軍卻沒有回信,也許是還在生氣,那邊向嘉怡的婚禮越來越逼近了,梅誌強家裡依舊是一點表示都沒有,給呂舒心愁的,呂舒心看著老大進門,自己跟著進去了,向明軍換下來自己的衣服。
向明軍本身就不漂亮人又高又胖的,自己根本不收拾,衣櫃裡來來去去的也就是那麼幾件的衣服,扣上扣子看著自己媽。
“媽,你要是有事兒你就直接說。”
呂舒心乾脆就說明自己的想法了,看了向明軍一眼,那裡麵好像多少也有一點的害怕,聲音幽幽的。
“之前你把向暉給趕走了,嘉怡給苗海藍打的電話,說是要是向暉過去跟她借錢,以後嘉怡給還,你看看你妹妹其實也不像是你說的那樣,嘉怡還說將來給向榮買房子呢,你也彆總是覺得嘉怡不給家裡錢就怎麼樣了,她結婚你也不能就讓她在家裡辦啊,那多丟人,要是被老梅家知道了,我們家也丟不起那個人啊。”
向明軍本來臉上還對自己媽媽尊重兩分,聽了這一番話,得,什麼感情都沒了。
“我也不是就非要在家裡給她辦……”呂舒心一聽,立馬就激動了起來,抓著向明軍的手,她就說嘛,老大一定有辦法的。
向明軍接著說:“要想在酒店辦也行,先把酒席的錢給我,家裡是肯定沒錢了,要是媽你有私房錢先拿出來也行,我保證不生氣。”向明軍一言說重關鍵,不是我這個當大姐的要難為妹妹,她有錢把錢都給我,交到我手上,我立馬就去酒店給定去,當然錢給的越多自己給訂的地方越好,隻要他們肯出本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