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依舊是低低的，如果不是現在場麵格外嚴肅的話，工作人員都可能聽不到這道聲音。但當他隱隱間領會到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後，工作人員的表情就變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那件衣服和顧連，然後發現，這件衣服的尺寸確實是和少年的一模一樣。
同樣聽起來這句話潛台詞的還有骨茨。
古銅色少年像是被人誣陷時不可置信的表情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了很多情緒，過了好久才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歐爾麥特的那位新助理？”
如果顧連真的是歐爾麥特助理的話。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全都白費了，在這麼重大的場合，顧連根本不可能會毀掉自己的衣服。甚至於，這裡對顧連而言也算不上是禁地。
這本來就是一間換衣間，裡麵又放著顧連自己的衣服，他當然可以隨意進入。
骨茨死死地盯著顧連，試圖在後者的臉上找出來一些說謊的神情。那種之前被他強行壓下去的慌亂又湧了上來，當他看到顧連的嘴唇動了動時，骨茨有了一種不敢聽到他回答的聲音。
上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骨茨發現顧連重新閉上了嘴，眼神朝著彆的方向瞥了過去。
果然是騙他的。
眼神都已經飄忽起來了。
心裡麵鬆了一口氣，就在骨茨在內心欺騙自己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我，歐爾麥特，很普通地從門口進來了。”
“顧連少年，你已經到這裡了啊。你有看到我為你準備的那件正裝嗎，喜不喜歡？那可是我挑選了很久才挑選出來的。”骨茨親耳聽到歐爾麥特帶著笑意的聲音驀地頓了一下，裡麵的平和褪去了不少，“被人毀了啊。”
這件衣服竟然還是歐爾麥特特意準備的嗎？
聽出來了歐爾麥特聲音的變化，骨茨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白。等他察覺到歐爾麥特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之後，即使那眼神中並沒有帶什麼情緒，古銅色少年卻連頭都不敢抬了。
“嗯，但這位叔叔說他會嚴查這件事的。”
那名特招生的聲音是過了片刻才響起來的，似乎是在寬慰歐爾麥特，又似乎是委屈地自我安撫。這道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已經到了一種快要聽不見的地步。頓時，骨茨能夠感覺到歐爾麥特身上的氣勢更強了些，而那名工作人員似乎是長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
“您請放心，關於出現了這樣的事件，我們很抱歉。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出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工作人員銳利的目光掃在了他的身上，聽到歐爾麥特和顧連走去的腳步聲，骨茨感覺自己的腿軟了一下。工作人員用一種嚴厲的語氣讓骨茨待在這裡，然後也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隻剩下骨茨一個人看著那件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普通科少年並沒有進入大門，而是一直在外麵徘徊。裡麵鬨出來的動靜很大，周圍又沒有什麼人，所以，事情的發展情況少年聽得一清二楚。
麵上慘白一片，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大批人走過來的腳步聲。
是那些A班的學生。
他們怎麼過來了？
眼神裡麵閃過了一些疑惑，普通科少年往旁邊躲了躲。發現除了爆炸頭的爆豪勝己，其他人都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