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費奧多爾還有彆的事情要處理，他一直以來都是想要暫時潛伏下來的。如果他還要和我在一切，他就會變得顯眼，那樣的話，對他的計劃不利。]
顧連也是在這個時候回答了小一剛才的疑問。
“是你。”
腦海裡麵和小一交談著，但顧連的麵上倒沒有顯露出什麼一樣來，他朝著舉止有些異常的芥川龍之介彎了彎眉眼。
他還記得自己。
芥川龍之介的腦海裡下意識地閃過了這個念頭。眼眸中閃過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芥川龍之介張了張嘴，他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最終，他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看在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份上，你要不要暫時收留我一下？”
出乎意料地，芥川龍之介發現顧連眉眼彎起的弧度加大了一些，竟然是主動朝他說了一句話。
“收留你？”芥川龍之介將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
“嗯。”顧連十分自然地點了點頭，然後用他獨有的聲音說道，“最近可能會碰到一些麻煩呢，而且也沒有可以待的地方所以，你願不願意呢？”
按理來說，這種話語的語氣應該是苦惱的。
但事實上，顧連在說這話的時候卻帶著一種十分漫不經心的意味。就像是，他其實不在意芥川龍之介會給出一個怎樣的回答。
顧連給出的理由幾乎等於沒有，甚至還講明了有麻煩，可以說是這個請求毫無誠意。但中島敦卻在下一秒就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芥川龍之介竟然冷著臉點了點頭。
“嗯。”
眼見著顧連就要跟著芥川龍之介離開，中島敦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連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中島敦其實就已經有些後悔了。但很快，中島敦就發現顧連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露出來了那張他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麵容。
“是啊，你曾經送過情書的那個顧連。”
臉頰不由自主地因為顧連的這句話染上了紅暈，中島敦發現顧連突然朝他露出來了一種十分燦爛的笑容。
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察覺到芥川龍之介望向自己的眼神變了一下，裡麵開始充斥著某種探究和打量。中島敦的臉色也稍稍變了一些，他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
“幫我個忙吧。”
就在中島敦耳尖也開始微微泛紅的時候，他聽到了顧連繼續響起來的聲音。
“幫我傳達一個消息，我會在七天後出現在南門街。”
顧連能夠感覺得到，他在這個世界也待不了多少的時間了。應該是因為他之前穿錯了時間的緣故，他在這個世界受到的壓製和排斥變得格外強烈。而七天之後就差不多是他要離開的最後的期限。
“啊？”
中島敦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疑惑，也是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少年慢慢補充了的話語。
像是隨口地說道，那道聲音裡麵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意。
“就以神臨少年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