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我們是同伴(1 / 2)

從垃圾堆爬出來後89

棄厭覺得洛訓怪怪的, 識海裡鬨騰的豆芽菜被他壓了下去,他皺眉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當初在個人賽的賽場上,他一開始並不是很想下死手, 但洛訓幾次三番想置他於死地, 要不是當時精神力耗儘, 他已經將洛訓的源骨挖出來了,哪裡還會再讓他有活命的機會?

棄厭還記得洛訓在比賽的時候, 狠狠咬在他脖子上的那見血的一口。

“沒事請離開, 軍校之間的防線, 不允許其他人插手。”

洛訓語氣有些輕柔,“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季付被他這語氣膈應道了:“有話快說有屁就滾!”

“我能再喝一口你的血嗎……”洛訓向前半步,眼神急切又渴求。

他語無倫次的神經質道:“就一口, 就一口我就不頭痛了,你的血很溫暖, 很舒服……”

蘭爾維冷笑, 精神力瞬間湧出, 怒道:“滾!彆讓我出手!”

先前連中尉命令禁止軍校之間內鬥的, 棄厭拉住蘭爾維, 示意他冷靜。

雖然不知道洛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顯然現在他的精神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星獸潮就快來了,直播也快開始,得先將人弄走才行。

棄厭向前一步, 平靜道:“你喝我的血,我也會疼,到時候, 疼的就是兩個人。”

“而且獸潮馬上開始,洛訓隊長,你即使是要找麻煩,也不應該是在這個時間,請儘快離開。”

而洛訓就像是沒聽見他說的那後半句似的,“你也會疼……你也會疼的…”,他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後撤幾步,眼底的血絲看著嚇人。

“你也會疼…他也疼…你疼……”

洛訓低聲說了句什麼,失了魂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恍恍惚惚的離開了。

季付撓頭:“他沒毛病吧。”

棄厭搖頭,眯眼看向前方,“彆管他了,準備好迎接獸潮。”

五人隨即在這九十米的防線上守在自己的區域,黑色的作戰服上有全套的熱武器彆在腰間、腿側,身上的氣勢都變得更加凜冽。

蘭爾維在中間,棄厭挨著修斯,厲月承挨著季付,方便彼此之間聯合幫襯。

戰壕裡的自主輔助作戰係統將數十個炮彈口伸出來,黑漆漆的洞口正對著前方無垠的戰場。

與此同時,戰場直播器也已經打開,全方位的向星網直播這次戰爭的場景。

【開始了開始了!等了好幾個小時!】

【我怎麼覺著,現在再看這九十米,好寬啊……】

【嘶!快看那!那……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嗎?】

暈染的墨色吞噬了最後一抹暮光殘陽,這片大地再次籠罩在了無邊的夜色裡,耳邊刮過的風,忽的就涼了。

大地開始輕微的顫抖,伴隨著轟轟的獸蹄聲,天地交接的地方,一條黑壓壓的線猶如滾滾而來的潮水,朝這裡狂湧而來。

一眼望去,各種猙獰的星獸收不儘眼底,嘶鳴聲狂吼聲越來越近,蛇類、蟻類,三階、四階、五階、六階,甚至七階,混雜其中,冰冷的獸瞳帶著純粹的暴虐,朝著人類的防線蜂擁而至。

前方,九十米,守著的隻有五個人,年紀最大的不過蘭爾維和修斯,十九歲,年紀最小的不過棄厭,十七歲。

說到底,還都是正在成長中的少年罷了。

先前被人嘲諷過是拿來作秀的這九十米,真的很長。

【他們……能守的住嗎?】

【梓灼星這麼星獸,是怎麼撐這麼長時間的啊……】

【我哥哥就在梓灼星當兵,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天天要麵對這麼多星獸……】

腥臭的氣息裹挾著硝煙,伴著風刮過耳畔,棄厭手腕上的隕液緩緩流動,變成切菜刀的樣子,順手一甩,在空氣裡劃開淩厲的弧光。

蘭爾維活動了一下手腕,“兄弟們。”

季付在邊上揚聲道:“在呢!”

他和修斯雖殺傷力略低,但是也都是六階星控師,經曆過凶地特訓,擋住問題不大。

血色精神力繚繞在厲月承身側,他實力似乎又精進不少,精神力攜帶的煞氣更濃烈了一分。

獸潮越來越近。

蘭爾道:“都彆愣著了,一起?”

話是這樣問,但是他本人並沒有想等的意思,率先朝前方衝了上去。

棄厭緊隨而上,大方且心疼道:“打完,發糖。”

五人儘數朝著前方的獸潮主動迎擊,身後戰壕裡傳出炮彈發射的轟響聲,緊隨他們的步伐,飛進了星獸堆裡,爆炸聲在獸潮裡炸響,立即爆開一片血霧。

同一時間,幽藍色的精神力順著刀鋒暴漲,棄厭雙手握刀猛地揮出!彎月般的弧光緊緊貼著地麵,帶起的狂風吹起地上的塵埃,弧光沒入星獸群,頓時痛吼聲此起彼伏。

數不清的星獸的獸蹄直接被砍斷,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氣息在這方戰場上彌漫。

幽藍與黑芒交叉閃爍,伴隨著乾脆利落的身法,在黑夜裡尤其顯得絢麗。

冰冷的刀光照著棄厭的眼睛,兩相交映之下,竟露出比星獸滲人的凶殘之意。

【他們殺起星獸來的樣子,不像是新手,我去旁邊幾個軍校看了一下,一開始的時候,都慌亂的很。】

【用刀的樣子帥慘了!老子決定了,下把武器就是刀!】

【嘶……看他們隊長!】

蘭爾維仍是一貫的不習慣用武器,出招路數優雅又暴力,黑色的作戰服緊緊裹在身上,去了一分貴公子的矜貴,添了狠厲的殺意。

他身後的星獸屍體儘數看去,竟然沒有一個是完整的,血腥的殘肢裸露在外側,被他隨手扔在一邊,翻滾的筋肉之間露出被扯斷的白骨。

淺綠色的瞳孔在精神力的照耀之下,竟讓人生出是獸瞳的錯覺,就像是一頭在暗夜裡伺機捕食的黑豹。

旁邊厲月承殺招乾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消耗力氣的招式,血液化成鋒利的薄紗,猶如漫步地獄的沉默舞者,群殺效果顯著。

手腕兩側的血匕首神出鬼沒,兜帽被風揚起的瞬間,能看見他眉眼間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冷漠殘厲。

大部分的壓力都被棄厭三個人分擔出去,兩側的修斯和季付相對而言輕鬆一些。

季付痛感敏銳十倍於常人,生怕自己哪裡不小心受傷了,會疼的直接在戰場上站不起來。

於是提前向棄厭要了將近兩百張的防禦符,貼在衣服裡麵,硬生生將自己裹成了個鐵桶。

其他幾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修斯甚至操心的有給他貼了一層。

蘭爾維他們雖然沒有季付這麼誇張,但是棄厭也塞給了不少防禦星符,力爭將消耗減少到最小。

【這才剛剛開始沒多久吧,還得多少打時間,心裡一直提著一口氣。】

過了一回兒,有一條評論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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