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顧文君真對自己……
一想到是顧文君對她暗生情愫赫連幼清就不由得渾身彆扭。
倒不是因為第一次被人喜歡心下窘迫,事實上身份擺在那裡的赫連幼清壓根就不缺愛慕,偏在顧文君這裡就出了岔子。
該怎麼說好,顧文君此人有點不走尋常路。
究竟如何不尋常,光看對方這段時日的表現就和旁人大相徑庭。
當然,這都不要緊,凡是奇人多少和常人不同,赫連幼清自知自己也不至於孤陋寡聞。
但耐不住顧文君一波又一波的騷操作。
當然,身為古人的長公主並不知情顧文君那一番又一番的操作名為‘騷’,隻是思來想去認為顧文君的言行舉止頗為外露的大膽。
世人來往多為含蓄,就算愛慕也隻是引而不發循循漸進,但似乎在顧文君的字典裡壓根就不知道何為含蓄。
赫連幼清忍不住失神。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懸崖下這人的不問生死,破廟下的力挽狂瀾,以及那夜忽然出現自己背後時的言笑晏晏。
明明已經過了那一夜又一夜,可每每想起卻又忍不住讓赫連幼清覺得後背又貼上了熱氣。
一陣的滾燙。
赫連幼清心下一跳。
不是不動容,隻是現在回味過來為什麼總有一種好像被捉弄的感覺。
何況……
赫連幼清看向正又靠近她一些的顧文君。
對方或許還抱著其他的目的接近也未可知。
想及這點的赫連幼清似乎都覺得外麵的雨都來不得眼前這人讓她心煩。
可喜可賀。
顧文君眼看著挨著赫連幼清的座椅坐下,卻在瞥見對方微冷的眸光後,察覺到眼前這位心緒不好的她很識時務的錯開一步落於兩人間隔一步之遙坐下,並且為表誠意的還抿嘴笑了笑。
自認為好看的弧度。
“殿下可有想過接下來的打算?”沒事找話說的顧文君意圖
讓赫連幼清把‘攆她心思’轉移到或許對對方而言的正事上。
“文君這般問本宮,可是已有打算?”赫連幼清反問道。
被赫連幼清懟了一下的顧文君訕訕的笑了笑。“小民哪有什麼打算,殿下過譽了。”
她還真不是在誇顧文君,但耐不住這人有著彆人無人能及的厚臉皮。
赫連幼清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拿起剛剛侍女端上來熱茶,茶蓋輕輕的撫了撫茶麵,卻是半天也沒有要品茗的意思。
感受玉蟬能量的顧文君可沒那麼多閒心思關心赫連幼清在想什麼,事實上已經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爭分奪秒力圖讓身體好那麼一些的她壓根也不願意去多想。
可也就在這時,她聽到赫連幼清開了口。
“再過幾日便是武林大會,屆時文君可要去?”
“哎?”顧文君一愣,已經舒服的差點想要睡著的她在聽到赫連幼清的話時無疑是有點愣,待清楚琢磨過話裡的意思後,顧文君連忙擺手。“小民身子差得很,哪裡能參加武林大會,殿下說笑了。”
“本宮說的也不是讓你入場。”赫連幼清眸光淡淡,見顧文君好奇的看向她,便繼續道:“隻是坐在下方看他人比武,全不費什麼力氣罷了。”
顧文君一時有些摸不準赫連幼清讓她去的理由,在她看來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好到要一起的程度。
“我和殿下坐在一起嗎?”她詢問道。
話音剛落便引來赫連幼清一道冷瞥。
知道自己會意錯的顧文君忙糾正道:“我的意思是說殿下是否需要小民伴於左右。”她見赫連幼清又開口,忙說道:“小民雖不才,但到底是有些本事,保護殿下是綽綽有餘。”
“本宮若沒記錯的話,剛剛文君可有說自己身子差。”赫連幼清道。
“那是對待彆人。”顧文君回答的甚至讓人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但若換成殿下,小民是萬死不辭。”
明裡暗裡又被撩了一把的赫連幼清聲音一滯,繼而一抹紅爬上耳尖時,那股子不自在又襲上心頭,免不了讓赫連幼清心煩意亂,以至於說出的話都帶著惱意。“你是不是對其他人也是如此?”話一出口便察覺不對,可偏個對方又聽了個正著。
全不知自己所言所行被赫連幼清誤會的顧文君一愣,然後有些搞不明白的她垂下眼,想了想用了個萬金油的理由。
她低低一笑,聲音繾綣卻不看赫連幼清的眼。
“小民僅對殿下一人足矣。”
你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