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水土養成這樣糟糕的性格?
顧文君看了許卿雯良久,忽的笑了起來。
她本就麵容姣好,眉如青山遠黛,眸色畫如春光,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蓮花容姿,霞光映入眼底平添一股風流恣意,淡唇微揚如清風明月,昳麗迷人。
彆說在場的眾人,就連向來自負閱美無數的許卿雯都隻覺得眼前一亮。
半響,顧美人笑如春桃,冷字如刀。
“沒空。”
“隻是戌時而已,想來文君應該無事才對?”許卿雯挑眉笑道。
已經懶得再和許卿雯胡扯下去的顧文君轉身就走,哪知她這邊剛抬腳,許卿雯卻像是早知道她要離開一樣快步的擋在她的眼前。
“不許走。”少女鼓著臉雙臂張開。
顧文君抬手就直接扣在許卿雯的腦門將人一把推開。
被戳的一個踉蹌的許卿雯氣惱的再次站在顧文君麵前。“你還是不是男人。”
“不是。”顧文君寡淡著一張臉道。
許卿雯:“.…..”
顯然是未想到顧文君會這樣回答,被懟的一時無言的許卿雯口不擇言道:“那你是女人嘍!”
顧文君咧嘴一笑。“哎呦你真聰明。”
許卿雯:“.…..”
服侍在身側的宮侍大氣不敢喘一聲,忙做鵪鶉狀。
一個是鎮南王世子,一個是楚信王世子,兩邊都不好得罪。
“咱們都熟悉這麼久了,就幫個忙啦。”依舊沒有打算放棄的許卿雯跟在顧文君的身邊。
“首先顧某並不和你有多熟。”走在廊下的顧文君眉目淺淡。“其次。”她站定,偏頭看向因她一時站住而忙定住身形的許卿雯。“你既然想去,為何需要顧某陪同?”
若是最初還無言對方的胡攪蠻纏,但細細品來卻總覺蹊蹺的顧文君不免疑上心頭。
“好歹本世子還未出閣,有人陪著總好過自己去。”許卿雯彆彆扭扭的說道。
她的聲音不免引來顧文君一聲嗤笑。
“你笑什麼?”許卿雯不悅道。
“我可不覺得世俗禮儀能桎梏了世子。”顧文君扯了扯嘴角。“還是說世子有其他緣由不方便告訴?”
雖然和許卿雯接觸不久,但這幾日
被騷擾的已然覺得對方性情和當下女性截然不同的顧文君可不認為這信王世子懂得什麼叫‘未出閣’三個字。
眼看著顧文君不為所動立馬走人,許卿雯糾結的跺了跺腳道:“那,本世子告訴你,你可得就答應陪同去了。”
“憑什麼?”顧文君瞥了她一眼。“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和我有甚關係?”
顧文君回答的理直氣壯,氣的許卿雯差點原地‘爆炸’。
“你這人怎麼這樣。”許卿雯緊跟著顧文君。“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言而無信。”
我‘信’了你個鬼!
她喵的根本就連答應你都沒有。
對於許卿雯胡攪蠻纏能力與其說是無言以對,不如說是歎為觀止要來的中肯。
顧文君長歎一聲,總覺得自從遇見這信王世子,她歎氣的時候比之前加起來的所有總和都要多。
耳邊傳來許卿雯仍舊沒有放棄說服她陪同去詩會的聲音,走在前頭的顧文君忽然頓下,就在許卿雯疑惑時,顧文君開口道:“顧某要如廁,難不成世子也想一探究竟?”
許卿雯麵上一紅,羞惱道:“誰要看你!”
還真是難得看到許卿雯臉紅……
如廁的地方在一處偏房內,打掃乾淨,後麵設有一扇窗。
顧文君直接翻身從窗戶內跳了出去。
而壓根就不知道顧文君早就‘尿遁’的信王世子還站在門外的不遠處,正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能說服顧文君同自己一起前往詩會。
一路回到自己暫住的院落,顧文君先淨了手,便在冬菱的服侍下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就見著坤一早就候在室內,想必應該是收集了一些情報過來稟報於她。
“也就是說靖王安排的詩會不僅有上京的人,還有此番進京趕考舉人?”顧文君靠在軟榻上,手裡正捏著冬菱備好的時令瓜果。
“是。”坤一道。“聽說一些勳貴的子弟也會前往。”
當今既然有意削藩,自然也不會喜歡那些勳貴家的人。
將葡萄皮細心的剝下,顧文君盯著翠綠色的果實。“靖王可有提到什麼要求,譬如隻邀請何人去?”
“僅是有請帖的人才可赴約。”坤一斟酌道。
顧文君了然的點了點頭。
一想到靖王詩會,不免就
讓她想到令人頭疼的信王世子。
顧文君捏著眉心正暗自琢磨怎麼避開許卿雯,剛吞了一顆葡萄時就聽到坤一猶豫的聲音。
“屬下有一道消息,但並不清楚準確性如何,是以不知道是否該稟報。”
將一串葡萄都消滅乾淨的顧文君舒服的眯著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