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君:“……”
她忽然想起許卿雯似乎一見帥哥就走不動道,並且還十分喜歡自作主張將美男列入自己的夫君名單。
“放心啦,既然是你的人,本世子自然不會奪其所好。”許卿雯笑道。
顧文君:“……”
“不過有些可惜了,竟然是文君的人。”許卿雯又是一歎。
“……天色將晚,顧某就先行回去了。”顧文君起身準備離開,就聽許卿雯道:“對了,文君你的騎射怎麼樣?”
並不清楚對方為何忽然問到騎射,顧文君心下疑惑。“並不算好。”
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據實回答,誰知道許卿雯會不會腦抽忽然邀請她去騎射。
饒了她吧。
“這樣啊,那好像就有些難辦了。”許卿雯歎氣的靠在胡床上。“聖人已經下了旨,三日後要咱們去秋山圍獵,屆時王孫大臣皆是在場,咱們身為藩王世子,自然也不能乾於其後。”
顧文君眉尖一跳。“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卿雯眨眼,從一旁拿過一道聖旨。“今個兒未時宮裡的天使來傳的旨,你當時不在,我就受下了。”
按理來說顧文君不在,身為宮中的宮侍理應不該離開,可是不等顧文君回來又走,怎麼聽都不覺得不對。
似乎是看出了顧文君的疑惑,許卿雯笑道:“我見你遲遲不回,就讓他先走的,好歹咱倆都這麼熟了,我知曉了,自然是不能落了你的。”
顧文君:“……”
這麼自作主張的,估計上京就許卿雯一人了。
而那傳旨的天使也因為許卿雯‘信口雌黃’一說,信以為真。
早就沒什麼力氣和許卿雯較近這樣‘幼稚’的問題,顧文君轉身離開,有那時間和許卿雯理論‘尊重他人’,不如加強自己這邊人員安排。
果不其然,她剛到自己的院落,便迎來了宇文。
對方正要向她稟報今個兒天使傳來的聖旨。
顧文君打量著眼前皮膚略顯黝黑的宇文都尉,對方眉目清朗,豐神俊秀的模樣理應是許卿雯的‘菜’。
也的確不出她所料,宇文確實遭到了許卿雯的調戲,但人前性格耿直的宇文都尉不假辭色的拒絕不說,不避不躲直麵和信王世子‘杠’。
或許是宇文過於無趣,沒多久許卿雯便放棄了。
“世子放心,下官會隨同世子前去。”在得知顧文君於騎射並不擅長時,宇文在驚異了一小會兒後朗聲回道。
可能在宇文眼中,武力高強的顧文君竟然不會騎射委實令他驚訝。
對此,顧文君欣然接受。
誰還沒個短板。
不過最起碼還是要將基礎學一學。
“那咱們還是先從學習騎馬開始吧。”顧文君道。
宇文:“……”
堂堂世子不會騎射也就罷了,竟然連騎馬都不會,估計說出去沒幾個人信。
但既然當事人說了,宇文沉默了一會兒也點頭應了下來。
事不宜遲,顧文君第二日便拉著宇文學習去校場騎馬。
事實上,騎馬比顧文君想象中的要困難不少。
維持平衡,奔跑以及勒住韁繩顯然讓顧文君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騎著小馬駒在馬場上算不上快的跑了一圈,隻覺的腿肚子和屁股都跟著疼的顧文君想想兩日後的騎射就頭疼。
“關於騎射世子不必擔心。”宇文抓住韁繩的一端,他牽著馬,方便騎在馬上的顧文君適應馬行進的速度。“屆時我會射獵一些掛在世子的馬上。”
顧文君笑了起來。“那就有勞宇大人了。”
估計也是看出顧文君連騎馬都磕磕絆絆,更彆說關於騎射。
想都彆想。
能不摔下來都算萬幸。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顧文君麵上掛著笑,如沐春風的模樣到底是吸引了旁人的視線。
赫連幼清端坐高台,她麵前焚著香,司琴與徐嬤嬤在一旁侍奉,烹製的茶湯在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台下不遠處的校場,顧文君正同他人言笑晏晏的樣子落入她的眼中。
司畫這時推門而入,躬身道:“殿下,那邊已經開始了。”
她說的是另外一邊蹴鞠場中正在進行的蹴鞠競賽。
參賽的人皆是朝中官員,每年圍獵前,皇家均會舉辦這類的競賽。
本該是聖人坐鎮,但因其連年不問朝事,久而久之便落在了太子與寧王的頭上。
兩隊競賽的官員正是太子與寧王兩派,至於輸贏,兩邊各有參半。
不遠處傳來熱鬨的喧嘩聲,顧文君隨便找來一名侍衛詢問,原來是蹴鞠場的競賽已經開始,不少人聞聲過去觀看。
瞥了一眼冬菱和坤一均有些期待的神情,騎馬也累的腰酸背痛的顧文君在聽到侍衛說蹴鞠場的觀台上有為貴人準備的吃食和觀賞座後,便打算去那裡休息一會兒,順便看看古代的‘足球比賽’。
隻是剛向侍衛遞了腰牌,被請到觀台上見到一臉驚喜看著她的許卿雯後,顧文君腳下一頓轉身就走。
但到底是她低估了信王世子的臉皮。
“文君你要去哪!”
大嗓門一出,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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