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卿雯被赫連幼清看到了……
這是顧文君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為什麼聽起來就不對勁兒?
這是第二個。
她看著赫連幼清明是微笑,笑意卻並未收入眼底,想了想道:“誤會倒不至於。”
她道。
赫連幼清好以整暇,也不多說,周圍的侍衛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司琴捂住司畫的嘴,小丫頭眼看著就要開口,被她及時止住。
“隻是……”顧文君琢磨著要不要據實已告,鑒於上次被許卿雯的大嘴巴鬨得‘滿城皆知’,顧文君覺得還是有必要適當提點赫連幼清避諱其一二。
隻不過她這邊正要開口,另一邊的許卿雯卻眼尖的發現了她。
“文君!”
顧文君:“……”
顧文君麵色有點僵硬,僵硬的在麵對赫連幼清笑意未儘眼底的神色後都懶得再去做其他的表情。
她眼睜睜的看著許卿雯拉著一旁青年小跑的衝著她飛奔跑來。
姿勢歡快,就像是離巢的燕子。
歡欣鼓舞的撲麵而來。
顧文君心痛,頭疼,就連腳丫子的指甲蓋都疼。
這糟心的感覺。
“你怎麼在這兒。”許卿雯原本一張興高采烈的臉在看到站在顧文君身邊的赫連幼清時立馬消失不見。
那副臭臉估計在上京也就信王世子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擺出給長公主殿下看。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擺完臭臉的信王世子將目光落在赫連幼清與顧文君身上。“果然你們倆……”
果然什麼。
顧文君哪怕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對方指不定又開始亂想。
正頭疼想要岔開話題,那邊的赫連幼清已然開了口。
“這上京並非你蜀地,本宮怎麼就不能來?”赫連幼清掀起眼,眸光似墨,晃動著沉甸甸的黑。
“臣,東襄王世子傅懷奕,拜見長公主。”許卿雯未來得及反駁,一旁的傅懷奕卻已經躬身作揖道。
能自稱本宮,又被許卿雯排斥的,在這上京也僅有一人。
“世子免禮。”赫連幼清淡笑的點頭示意。
許卿雯見了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小眼神卻是落在顧文君身上,怨念中還摻雜點膩歪。
膩歪到不止顧文君發現,就連赫連幼清以及她身邊的那位東襄王世子也瞧了個清楚。
“仲殊,這位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鎮南王世子顧文君。”許卿雯同一旁的青年介紹。“他就是我……”她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幽幽的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也罷。”
顧文君:“……”
總覺得對方如果說出來更加不妙的顧文君錯步上前,直接略過許卿雯同傅懷奕作揖道:“在下鎮南王世子顧文君。”
那傅懷奕看起來神色偏冷淡,但卻不忘回禮。
雙雙見了禮後,許卿雯在這時開口道:“文君你手裡拿著是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這才留意到顧文君手上捏著兩盞花燈,許卿雯上前,彎腰抬手挑起燈盞,眸光燦爛。“咦,蠻可愛的,送我可好?”
“不好。”顧文君想都不想的拒絕。
許卿雯不悅道:“我又不是要你兩盞,一盞就可。”
“那也不成。”鑒於花燈送出指不定讓許卿雯這家夥又‘口吐芬芳’,顧文君將燈藏在身後,那模樣像是生怕對方過來搶奪一般。“一盞是我的,另一盞是殿下的。”
許卿雯聽罷剜了顧文君一眼,嘀咕道:“小氣。”
顧文君:“……”
她倆二人正說著話,傅懷奕卻在這時主動提出四人一同遊玩。
當然,他說這句話時是麵對著赫連幼清。
顧文君偏頭看了一眼許卿雯,明明暗暗的光影中,對方的麵容像是被夜色蒙住,朦朧的笑意似乎仍停留在眼角眉梢,卻又仿佛會在下一刻消失殆儘。
而後許卿雯轉過了頭看向了她。
“文君為何這般看我?”許卿雯笑容清淺,如杏仁一樣的眼眸中仿若晃動著一抹水光,淋淋了染上了微妙的燈火色。“可是忽然發現本世子的好?”
街上嚷嚷的行人走過,顧文君聞言良久,笑意伏於一張不錯的麵皮上。“信王世子姿容非凡,自得他人喜愛,又何必徒增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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