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牡丹還是杜鵑,一大朵砸下來單從影子來看她都差點以為是暗器。
“文君,這花可是本世子給你的,你可要好好拿著。”
頭頂傳來嘻嘻笑著的聲音,顧文君尋聲去望,就瞧著笑的委實過於燦爛的信王世子,站在高台之上,眉間淨是戲謔。
顧文君如今一身蟒袍越加將人顯得威嚴厚重,眉宇細長,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著倒有些唬人。她並未撿起落在腳邊的花,而是在看向許卿雯時,目光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赫連幼清身上。
彼時陽光正好,赫連幼清一襲宮裝,精致的玉容下,額心的一梅花越加襯著姿容絕豔,偏個卻又不喜愛笑,一身貴氣端莊雍華,令人生畏,雖眸色淺淡,卻是望向了顧文君。
無疑赫連幼清是美麗的,但這樣的美麗卻天生帶著淩然與拒之門外,仿若天邊高高的姑射之仙,不墜凡塵。
那一瞬間顧文君甚至並不知自己在想什麼,隻是在觸及赫連幼清看過來的視線後,眉宇間悄然的暈開一小片的笑意,化在眼角無端的生出幾分驚豔。
唇上以輕揚起細微的弧度,那弧度順著眼角眉梢,在刹那間不僅將她身上那股威懾壓輕,又平添了七分肆意,三分的喜意跌落唇間。
耳邊傳來隱隱的低呼,便是路過的人也免不了紅了臉。
當真是好相貌。
隻是這鎮南王世子卻是個不愛笑的。
也不知是看了誰。
有那好事的,順著顧文君的視線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赫連幼清以及許卿雯。
隻是顧文君唇上的笑還沒維持幾秒鐘,赫連幼清就已然轉頭和他
人低聲吩咐什麼。
顧文君也不在意,轉身在宮侍的引路下離開。
武試是在一個時辰後開始。
顧文君作為藩王世子,又一次享受了‘區彆’待遇。
相比於其他人要進行幾輪的武試進行淘汰,僅需要在決賽出現的世子們哪怕輸了也極容易進入最後一場。
聖人開‘綠燈’開的這麼明顯,自然引起了多數人的不服。
但這樣的不服卻又不敢麵對聖人,隻得暗搓搓的留給了怎麼都不會被淘汰的藩王世子。
顧文君上場時,已經不是一個時辰後,作為藩王世子的她理應享受了‘待遇’。
她站在台上,眼明耳聰的她多少聽到了場下人的竊竊私語。
無非是不服氣的,更有的期待決賽的世家子能給顧文君一個下馬威。
哪怕這樣的下馬威並不能讓藩王世子遭到淘汰。
謝明成便是在這樣的目光下上了場。
在謝明成看來這些無非是走個過場,本來想草草了事的他在看到轉過身的顧文君時,臉色頓時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謝大人,我們支持你。”
“謝大人,咱們可就看你了。”
謝明成:“......”
顧文君自然聽到了場下人的助威聲,她活動了幾下筋骨,股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謝大人,乾巴爹。”她笑道。
雖然不知道乾巴爹是什麼意思,但謝大人明顯是瞧出了鎮南王世子的躍躍欲試。
你果然是想揍我吧!
就在站在台下的官員宣布開始時,謝明成直接走到那官員麵前,麵無表情道:“我棄權。”
謝明成的聲音頓時讓場下炸了鍋,不讚同甚至覺得謝明成隻為了迎合聖意才如此,有違男子氣概。
其中不凡有貶低之意的,卻是在冷下臉的謝明成的眼風下,偃旗息鼓。
到底是顧忌著他的身份,眾人也不敢太非議。
這上京誰人不知,皇城司指揮使謝明成出了名的笑麵虎,並且心眼賊小。
就算他人不說,心裡明鏡的謝明成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他人不知,可謝明成卻深知鎮南王世子身手幾何。
能和大宗師較勁的試問當今能有幾人。
他腦抽了和顧文君比武。
忽然生出幾分世人皆醉我獨醒,被貼著小心眼標簽的謝大人離開時,甚至還稍微避開了顧文君。
誰知道不按常理出牌的鎮南王世子會不會突發奇想的比個武?
最終進入最終比試的也不過十五個人。
比試的環節是在殿內。
出題的人是天機宮的道人。
比賽的要求看似簡單,實則確實最難的一種。
需要將分散到每個人手裡的機關盒打開,取出裡麵的紙條才算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