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幼清因體力不支,竟然整個人向後倒下,顧文君一時不查,便眼看著赫連幼清隔著屏風跌落在她懷中。
起初並未在意,正要伸手接住,低頭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以出去束帶的胸部在寬鬆的單衣下‘無形頓足’,一時手下無措,慌亂之下竟然將赫連幼清整個人都向前推開。
本就體力不支的赫連幼清還未躺在顧文君懷中,就被突如其來的力量使得整個人都麵朝池水的砸入了水中。
溫泉池水霎時湧入口腔,嗆了幾口水後好在顧文君及時察覺,連忙一手橫在胸口,一手拽著赫連幼清的手腕,將她提出了水麵。
這一來二去,外力促使,不免讓頭暈目眩的長公主軟綿綿的倒在了顧文君的臂彎中。
她艱難的呼吸著,口鼻中充斥著難聞的而味道,辛辣的讓她的胸口上下起伏。
“殿下?可還好?”
耳邊傳來顧文君的聲音,赫連幼清一時卻是有些分不清今夕何處,她的手隔著薄薄的單衣抓著顧文君的肩頭,柔軟的呼吸悄然的打在脖頸,泛起一陣心悸。
顧文君不自在的瞥開了口,抬起手臂再一次用力護住了自己稍有不察便會看到的胸部。
簡直欲哭無淚。
全不知顧文君心緒幾何,好不容易喘息均勻後,赫連幼清抬起眼時,看到的便是顧文君低頭看她的模樣。
熏然的熱氣下,對方的眉眼要較之以往柔和了不少,眼角微紅,平添了幾分風流韻致,又增了些許的陰柔,雖不複之前那副言笑晏晏,但麵若春桃似水墨丹青猶如畫中仙。
赫連幼清心中升起一絲古怪,她甚至抓不住那抹古怪的情緒,卻在餘光瞧見自己幾乎衣襟大開時麵色陡然一變。
她幾乎是有些慌手慌腳的推開顧文君,捂住胸口。“你轉過去!”
心臟跳得厲害,一下下仿若要衝開胸口。
巴不得赫連幼清讓自己立馬離開,顧文君不等赫連幼清下一句話,翻身就上了岸,快速的抓起落在岸邊的束帶,閃身就跑。
單看背影,仿若身後有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赫連幼清:“……”
跨出了屏風就立馬纏上束帶,顧文君招
來侍者進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雖因要為赫連幼清祛毒多少耗損了能量,但相比於從玉蟬上吸收了兩倍風元素的顧文君來說,完全是隻賺不賠。
第二日天機宮的道人前來切脈,赫連幼清如意料中的恢複了不少。
以此下去,三日後必然將毒素全部祛除。
但赫連幼清畢竟是尋常人,隻怕傷及內服,故而道人建議隔一日再進行祛毒。
換句話來說,顧文君等人需要在樓玉台五日。
“五天是不是太短了?”
被鎮南王世子這般問時,司琴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
雖說之前便知這位鎮南王世子膽大心細,但再一次直麵說出自己想法的顧文君仍不免讓司琴一時無言。
“你想乾什麼?!”率先怒起的仍舊是絲毫不掩飾對顧文君敵意的司畫,小丫頭張牙舞爪的就要繼續再說,卻在被司琴捂住嘴後隻能乾瞪著眼。
都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鎮南王世子對殿下的心思有過之而無不及,恨不得讓天下皆知。
眼看著司琴拉著司畫離開,顧文君掰著手指頭算。
五天就五天吧。
顧文君分外珍惜。
她趴在窗前看著飛過去的膘肥野雞,眼睛都亮了起來。
對於不久前就吃了多日素齋的她來說,野味的滋味想想都流口水。
身上帶著各種調料的瓶瓶罐罐,於夜晚十分,顧文君靈巧的翻入後山,極容易的抓住了兩隻羽毛華麗亮澤,尾羽長且看著約莫三五種顏色的山雞,就地烤炙了起來。
燒烤之後味道不是一般的棒。
心滿意足的從後山離開,路過樓玉台時,微妙的風元素能量禁不住讓顧文君停了下來,腳下一轉,便拐了個彎走向了樓玉台。
來自玉蟬的風元素能量越來越強,等到顧文君看到站在樓玉台的邊緣,撐在欄杆整個人都貼上欄杆的赫連幼清時,都為之一呆。
一襲白色單衣的赫連幼清背對著她,在黝黑且寬廣的樓玉台上,身子看著倒顯得越加單薄。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以顧文君的角度來看,微微蜷縮的赫連幼清更像是整個人向前傾斜,而在對方的身前欄杆,則是被雲海遮掩的萬丈深淵。
等等?
赫連幼清不會是想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