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餘的,比如自己把身上帶著的東西,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糧食棉襖都放進去,那是怎麼進的就怎麼出。
身上溫熱的奶葫蘆送進去,元昭心裡數著數的試驗,數了一萬再拿出來,葫蘆依舊是溫嘟嘟的。
這說明了什麼,元昭很清楚。
得了這麼個秘密基地,元昭摸著自己左眼欣喜的很,當下也沒工夫追究它的來處,是不是隻有自己可以進出的問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身上礙事的東西,一股腦的就往裡頭放。
半副黑粗布裙攤開在通道的一邊,褲筒裡的糧食,不管是下層的豆麵,還是上層的灰麵,元昭都拿鐵鍋小心翼翼的接了,送到通道裡,在粗布裙子上堆了兩堆;
背簍裡的東西,元昭也統統送了進去,準備隻留下個空背簍背著避人耳目;
身上的金銀珠寶更是不必說,再次全送進去堆一個角落,包括原主家的兩百文銅錢,她也都珍視的放了進去;
還有自己的小花鋤,剁骨刀,先前撿來的彎刀,可以說,除了進了又出,出了又進的剔骨尖刀外,其他的都送了進去收好備用。
想著自己如今的條件艱苦,本著有遇到不放過的原則,元昭也不嫌棄畜生屍體上的膻味重,木著張小臉,把九具屍體上的皮毛,武器,乃至身上掉落的一些金銀等等,也不客氣的統統笑納了。
當元昭輕減好了身上的重量,隻抱著弟弟,腰間彆著剔骨尖刀再度上路,身後留下的,就隻有留著點遮羞布的九具屍體了……
輕裝上路後,元昭隻要抱著弟弟趕路就好,她的行進速度快了不老少。
一路往南潛行趕路,路上也不是沒有途經村莊或者的城鎮,隻可惜,每每看到的基本都是空無一人的村落,不然就是在遠遠觀望時發現,前方的城鎮進進出出的都是畜生胡狄。
不得已,元昭帶著弟弟走啊走啊,一直走,至始至終,都沒能找到機會,打探清楚眼下的情況。
不過嘛倒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最起碼元昭可以肯定,胡狄進犯這一回定是大麵積,大範圍的。
畢竟,自己頭頂的黃毛小辮,都快要二十條了呢,可她卻還能見到胡狄的蹤跡。
這日,元昭晃蕩著手裡最後一葫蘆的奶,一邊喂著饞貓樣的弟弟喝奶,嘴裡還一邊在歎息呢喃。
“臭小子,人不大肚子不小,真能吃!隻可惜,奶磚已經吃完了,喝完了姐姐手裡這一葫蘆,以後呀,你可就得跟著姐姐喝稀湯水的麵糊糊啦……”。
元昭心裡有些不忍的感慨著,忽然,她的耳邊傳來陣陣此起彼伏的野獸嚎叫。
“嗷嗚,嗷嗚,嗷嗷嗷嗚……”。
這,這是狼嚎?終於,自己的好運用光了嗎?一路都看不到蹤跡的狼,此刻居然冒頭啦?
元昭大驚,特彆是在分辨出,陣陣的嚎叫聲明顯不是一匹狼發出的聲音後,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狼嚎聲音一聽就知道,離著他們姐弟二人很近很近,如果說,隻有一兩匹的話,憑著眼下自己的體能與力氣,說不定還有一拚的可能。
可若是有一群的話?
元昭甚至覺得,即便通道能再次顯靈,恐怕也一道難抵眾狼,沒辦法把此起彼伏猛衝上來的狼,一下子給收到裡頭去吧?萬一露一條,或者是慢一點……元昭不敢賭。
心裡發急,元昭也顧不得喂弟弟喝奶了,不顧小家夥的不滿把葫蘆收到通道裡,一把裹住弟弟塞回棉襖子,怕等會自己跑的急,弟弟萬一從懷裡滑落出去,元昭甚至還拿著背帶,把自己與弟弟捆裹在了一起。
她得快點逃命去。
二話不說,手裡緊握著剔骨尖刀,元昭選定了朝南的方向急奔。
然而,危機時刻,你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元昭隻感覺跑了沒多遠,身後就有異樣的風聲傳來。
來了!
她根本就不敢回頭,隻用儘力氣的奪路而狂奔,目標直指前方一顆有自己身體兩倍粗的大樹,飛奔中的元昭心裡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腹背受敵,如果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隻能是找到能給自己身後提供掩護的地方,然後豁出去的跟身後追擊而來的狼群正麵剛。
危急時刻,人的潛能也是無限的。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近了,再近了……
感覺到身後一陣腥風猛的撲來,元昭異常敏銳,微微躬身著身體護住弟弟,就地一個驢打滾,有意識的朝著大樹的方向滾過去。
顧不上身上的狼狽,也顧不上去哄懷裡暴風哭泣的弟弟,靠近大樹的瞬間,元昭利索的一個翻滾,背靠著大樹,迅速的舉著手裡的剔骨尖刀站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麵前一隻隻,一圈圈圍住了自己,嘴裡還留著涎液的惡狼。
眼前兩眼冒著綠光的狼群,氣勢逼人,讓舉著剔骨刀的元昭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眼裡俱是緊張,握著刀的雙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