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感受到元昭的鎮定,慌亂的心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安定,下意識配合的連連點頭,表現讓元昭很滿意,複又叮囑,“我喊到三,你就跑。”。
“好,好的。”,根生低低的應聲,顫抖著表示明白。
放開根生的脖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元昭根本沒給根生準備的時間,嘴裡忽然爆喝一聲,“三,跑!”。
這麼一聲,著實嚇了馬上十幾個胡狄一大跳。
在他們的眼中,頌國人都是懦弱膽小的,明知道是死,卻每每被他們抓住,都沒有一個人會想起來反抗。
那些啃不動的饒把火都是如此,更何況是眼前的和骨爛?
螻蟻一般的存在,價值就是讓他們美美的飽餐一頓的,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自來也不放在眼裡,隻把兩隻和骨爛當打獵時遇到的兔子一樣攆著玩,卻萬萬沒有想到,兔子急了也會蹦躂起來咬人了。
邊上的根生人都還是懵的,心裡還等著一二呢,結果他哪裡知道,身邊的小丫頭根本不按常理來,上來就這樣發號施令直接喊三啦?
根本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根生拔腿就跑,直勾勾的往跟前兩馬的縫隙裡往外鑽。
在根生動了的那一刻,與此同時,拔出腰間彆著的剔骨尖刀握緊的元昭也齊齊動了。
目標直指根生身邊的兩畜生,準備先朝著他們出手,給根生搏出一條逃生通道來的先。
仗著如今力氣大,能力強,彈跳力好,還有經過親身驗證後,證明使用能力絕佳的保命通道在,元昭很是豁得出去。
高高跳起來,刷刷兩刀紮在兩匹馬的大腿上,馬匹吃痛高昂起前蹄嘶鳴著,趁著這個空檔,元昭把愣神的根生往外一推,嘴裡大喊,“跑!”。
轉過頭來時,剛剛受了刺激的兩匹馬,已經高昂著蹄子衝擊著自己人的包圍圈,橫衝直撞的,即便畜生揮舞著彎刀,狠心的抵禦砍殺,驚了的馬卻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困難,刹那間就把他們自己的包圍圈衝的七零八落。
十幾個胡狄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根本不看在眼裡的螻蟻,區區兩隻和骨爛,居然膽敢反抗,一時沒有防備,可不就讓元昭得逞啦。
元昭見根生滴溜溜的跑出一段距離後滾下了田埂,就勢躲在田埂中間的水渠邊,還格外不怕臟的,把放在田埂邊,平日裡村裡人用來集糞水發酵的破爛大陶罐往頭頂一罩。
很好,果然很保命,整個人都縮進了糞缸裡,彎刀再厲害也砍不著,隻除了味道很**。
罷了,冬天糞缸會上凍,一般農人們也是開春後,才往這裡運糞好澆菜施肥,眼下嘛,即便是有也不多的。
放下心來的元昭果斷收回關注的視線,轉頭全身心投入的對付起敵人們來。
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也不好一把把人全收通道裡頭去,因為她不能確定,此刻有沒有人在暗地觀察自己。
暗地裡各自躲藏縮在村子各個角落的村民……
好吧,的確是有那麼幾個人,在暗搓搓的觀看來著。
不得已,元昭隻能想彆的辦法。
說時遲那時快,總之,元昭就是借著受驚馬搗亂的那一刹那,手裡的剔骨尖刀不斷的揮舞著,小身影不斷穿梭於人群於馬匹中間,不斷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她總是手裡對付一個,眼睛就收取敵人內圍的一個,收進去再快速的放出來時,對方就已經是死人。
被她對付的胡狄一開始還沒發現,打著打著,殺著殺著,發現身邊的自己人越來越少,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就趴躺在了馬背上生死不知的模樣,嚇唬的胡狄心裡驚懼惶恐,看元昭的眼神都跟看惡魔一般。
也對,胡狄也是人,未知的危險麵前,他們自然也是會害怕的。
害怕了,自然就想要逃。
可是元昭能讓剩下的著幾隻畜生給逃啦?
都親眼見了自己使用了秘密,必須得不留活口的統統消滅光。
不管三七二十一,引誘著對方人影交疊,趁此機會收人放人,眨眼的功夫就剩下最後一個活口,元昭二話不說撲上去,把人放倒後,眼睛一瞄收進去,一眨放出來,動作快到自己都閃神,更何況是隔著幾百米,遠遠觀戰的暗中村民?
可以說,那些個偷看的村民,隻看到一個小身影遊走在敵人中間,沒多久的功夫,那些自己懼怕到骨子裡的胡狄,居然被小小一人,一個個的砍殺於馬下。
那小身影該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村民們的心裡不知不覺間,對元昭升起了濃濃的忌憚,都不約而同的齊齊升騰起,惹誰也千萬不能惹那道,遊走在敵人中間的小身影的念頭來。
當然了,這些元昭統統不知道。
她還得忙著收尾呢。
收進通道滅了的敵人死是死了,可架不住身上沒傷口,待會不好解釋呀。
看著死了一地的屍首,自己解決的那四具血呼拉差的沒問題,剩下的九具,元昭都上去舉著尖刀在補刀。
還好,剛剛死的屍體新鮮著呢,一捅就是一個血窟窿,捅一刀,裡頭的鮮血就嘩嘩的淌。
補刀完了,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馬,元昭心裡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