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元昭拉風的騎著鐵驢子,左拐右繞的穿行在破敗城中的大街小巷,仗著耳力靈敏,專門往動靜小的地方竄,期間還途經了三個小鬼子設立的哨卡。

好在俏娘雖然瘋了,倒是很聽女兒的話。

在經過這些哨卡的時候,元昭沒有選擇直接闖關,而是在確認守著哨卡的人不多,自己可以拚一把後,離著哨卡一段距離她就停車,等待著哨卡內站崗執勤的小鬼子過來盤查。

雖然,每一次等待她都很害怕,不過在沒有辦法的辦法之下,元昭全都卻強行忍住了,直到端著木倉的小鬼子們到了近前,她才會暴起動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木倉或者衣袍,然後把小鬼子們送上西天。

每回都是飛速的收了小鬼子,然後依樣畫葫蘆,一路闖關卡一路收,倒是幸運的沒有驚動其他沉睡的鬼子,逃的意外的順利。

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當小鬼子盤查的更加嚴密,一路盤查到查到這三個哨卡時,看到明明應該站崗的的人消失不見,毛都沒有一根後,小鬼子們心裡有多震怒,多疑惑,城中搜查又有多瘋狂,這些都是後話了。

隻說元昭,一路闖過關過卡,發現身邊越來越靜後,她把騎的突突的,造成大動靜的鐵驢子停了下來。

下車收了鐵驢子,拉著母親鑽入路邊的小巷,七拐八繞的,元昭自己也不知道繞到了哪裡,隻選了個大門敞開的空屋子,心痛抱歉的繞過屋子裡橫陳的一家子屍體,小心的安撫著母親,到沒有屍體的偏房,這才拉著母親,把身上的鬼子服給換了下來。

就在這家裡,元昭給母親找了套看著破爛,卻甚在洗的乾淨的男裝換上,自己再度套上先前的裝扮,拉著母親把剩下的幾個雞蛋吃完,這才踏著夜色,開始在破敗荒涼,沒有人氣的金陵城中繞行。

先前的難民營,她們母女是肯定不能去了,因為那裡有熟人,一旦再碰上,萬一人家問她,是怎麼把母親從鬼子手裡救出來的可怎麼辦?

解釋不清楚,元昭也怕解釋清楚了,萬一鬼子再去搶人時,對方喊破這一點,到時候等待她們母女的,可就隻有死路了。

經曆過了上輩子的亂世,元昭不敢去賭人心,怕賭不贏,所以乾脆不賭。

可去其他的難民營?自己還真不知道,金陵城中那些難民收容所到底在哪裡,先前那地方,還是張家兄妹領著自己去的。

元昭就想著,反正眼下自己也不知道轉悠到了哪裡,她先找找看,如果路上能叫自己遇到固然好,若是遇不到,實在不行,找個地方帶著母親先藏起來,避過瘋狂的鬼子搜查。

萬一實在找不到,沒關係,大不了晝伏夜出慢慢等待尋找出城的時機好了,以自己的能力,隻要鬼子不發瘋的密集搜查,護住母親一人應該不算太難。

這麼打算過後,元昭倒也不急了。

眼看著天亮,元昭選著了個二層小樓,觀察好退路後,拿出□□,撬了窗戶鎖,領著母親從窗戶裡爬了進去。

歇了一日,母親的狀態好了很多,自己的體力也得到了稍稍恢複,隻可惜月亮還是曬的少了,力量沒有達到巔峰,給接下來的路造成了很多不便。

元昭顧不得憂心,看著身邊的母親嚷嚷著肚肚餓,她開了兩罐從小鬼子那搞到手的肉罐頭,跟母親分食充饑,待到天色完全暗沉了下來,她拉著母親爬出窗戶,下了□□,收好尾巴,再度上路。

“媽,我們今晚再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難民營落腳,要是能找到,起碼我們也能睡個安穩覺。”,也不用像今日白天一樣,自己根本就不敢睡死,稍有動靜就驚醒,睡眠很淺,一點也沒有休息好。

這樣下去,一日兩日的尚且能忍耐,可時間長了,自己要是無法保證好精神跟體能,又曬不到月亮,那根本就沒法保護母親。

俏娘不疑有他,女兒說什麼是什麼,忙就喏喏應好。

再度上路,元昭帶著母親仍就沒有目的地的,在破敗的金陵城中穿行,尋找著不知具體在哪裡的難民收容所。

期間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狼狽避開密集搜查巡邏的小鬼子,卻偏偏碰不到一個活人,連個讓她們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漸漸的在不知不覺間,一個晚上的時間悄然劃過,眼看著天光麻麻放亮,元昭忍著身體的疲憊,看著身邊的母親也儘顯疲態,心想著,不然還是找個地方再歇一日,待到晚上再繼續出來找?

才這麼打算著,元昭拉著母親準備找個落腳的屋子先藏起來呢,身後突然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是小鬼子的棉靴踏地特有的音色,元昭沒好氣的暗咒一聲,這些如跗骨之蛆樣的小鬼子,不得已放棄了剛才的打算,拉著母親在暗夜中奪路狂奔,準備再一次的先避開小鬼子的搜查。

母女二人緊緊拉著手,也不知道跑過了幾條街幾道巷,總覺得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停歇過。

元昭想著,莫不是因為昨夜的大動靜惹惱了小鬼子,所以今日他們才會如此的瘋狂不知疲憊,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寸寸土地的搜索排查抓人?

心裡閃著疑惑,身邊緊拉的母親卻開始力不從心起來。

“曉朝,媽累,媽跑不動了,呼,呼……”。

見著身邊的母親已經開始耍小孩脾氣,不願意再跑,元昭一邊側耳傾聽著身後的動靜,一邊急忙去拉就地要坐的懵懂母親。

“媽,我知道你累,我也累,咱們再堅持堅持,乖啊,一會找到地方,曉朝給你吃肉罐頭,吃餅乾,聽話好不好?我們再忍忍。”。

早已經亂了神誌,隻認識女兒的瘋俏娘,看了眼女兒,看到孩子臉上的急切,心裡雖然有種怪怪的感覺,仿佛在催促她點頭答應,可雙腿的酸痛不斷的在提醒著她,它們已經再也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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