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川身為齊市散打訓練隊的總教練,能讓他親自邀請的人並不多,之所以對吳理這麼一個在校大學生發出邀請,除了欣賞吳理的個人實力,還和嚴白禮有關係。
嚴白禮當初在齊市散打訓練隊裡是出了名的鐵血教練,執教嚴格,但是也毫不藏私,對待學員跟對待親兒子一樣,吃喝拉撒都會管,還會自己貼錢給學員買補品,所以他帶出來的學生,成績好,跟他的關係也好。
隻可惜嚴白禮當年一心想要改良傳武,直接退出散打隊,這麼多年來從未求過散打隊的人辦任何事,哪怕任東來打上門去,他也拒絕了散打隊的人幫他應戰,選擇自己上場。
就是這樣倔強的一個老人,卻為了吳理破例,主動開口找劉小川這些人幫忙,所以劉小川對吳理刮目相看,再加上吳理在擂台上最後說的那番話,劉小川和蔣鵬在心裡已經把吳理看作是自己的小師弟了。
“謝謝兩位師兄抬愛,不過我現在還在上大學,暫時沒有成為搏擊運動員的打算。”吳理婉拒道,既然有了係統,他的道路就注定了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劉小川有些可惜,點點頭:“行吧,留個電話,有什麼事就聯係我和你蔣師哥。”
“好。”吳理沒有客氣,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這兩位師哥在齊市搏擊界也算有些能量。
告彆劉小川和蔣鵬,吳理離開東來拳館後直接往醫院趕,他要去打聽一下任東來的後續。
......
齊市第一人民醫院,當吳理趕到時,已經有不少記者守在了任東來的手術室外。
“吳理!!!”
看到吳理出現後,一個人率先衝了過來,正是賈莉。
她張牙舞爪地衝吳理喊道:“我老公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吳理皺眉,靈活地躲開賈莉的抓擊。
“好了,這麼多記者在,你冷靜點。”張曉東及時跑過來拉住賈莉。
“你不要攔著我,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東來根本不會出事!”賈莉歇斯底裡地喊道。
“好了,你冷靜點。”張曉東死死地抓住賈莉。
“你放開我!你到底是哪邊的?”賈莉哭著
問道。
張曉東默默無語,任東來服用違禁藥物的事情是瞞著賈莉的,他也沒有告訴賈莉,怕這個女人關鍵時候心軟會壞事。
現在賈莉這樣鬨,張曉東其實是心虛的,他擔心一會兒醫生出來宣布結果,到時候就尷尬了,偏偏在場這麼多記者,他想隱瞞都很難。
吳理躲開了賈莉和張曉東,想找個角落靜靜等結果,不過在場的記者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紛紛圍了上來。
“吳理,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受?”
“如果任東來出了事,你會覺得內疚嗎?”
“吳理,你現在後悔挑戰任東來嗎?”
“最後你使用詠春的日字衝拳連續擊打任東來的麵門,當時他似乎已經失去抵抗,你後悔當時繼續出拳嗎?”
......
記者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怎麼有爭議就怎麼問,這些問題讓吳理眉頭緊鎖,閉口不言。
不遠處的賈莉看著被記者包圍顯得有些狼狽的吳理,心中難掩快意,恨不得這些記者將吳理報道成一個冷血殘暴的殺人犯。
張曉東醞釀著措辭,打算先和賈莉交個底,一會兒再和醫生商量看有沒有辦法將任東來服藥的事隱瞞住。
然而不等他開口,手術室大門打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我老公怎麼樣了?”賈莉連忙衝過去問道,張曉東也趕緊跟著跑過去。
“他已經脫離危險期,沒事了。”醫生說道。
賈莉鬆了口氣,然後轉頭怨毒地看了吳理一眼,故意大聲問道:“醫生,我老公的傷嚴重嗎?以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賈莉,這些事情我們可以私下問。”張曉東連忙在一旁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