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楊雨竹憤怒地一拳砸在桌上。
吳理就坐在她對麵,兩人現在正在醫院裡。
趙立信本身就是用刀的高手,對自身的情況很了解,所以那兩刀看似慘烈,但並沒有傷到內臟,不過還是需要縫合傷口,幾個月之內都不用想著跟人動手了。
不一會兒,陳正陽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
楊雨竹連忙起身問道:“爸,警察怎麼說?”
陳正陽搖頭:“隻是說會儘快破案,並且派了便衣,持槍,24小時保護我們的安全。”
楊雨竹怒道:“肯定是餘氏集團派人乾的,還破什麼案!”
陳正陽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我已經通知大使館那邊,也給新國官方通過話,那邊承諾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你放心,這件事沒完!”
“陳總,餘氏這次為什麼敢這樣做?”吳理突然開口問道。
陳正陽說道:“餘氏集團前幾天內部發生了巨變,原董事長餘聞先被罷免,新董事長叫餘厲,是餘聞先的外孫。”
“我想讓你和立信專心備戰,就沒有告訴你們這些事,我本來以為官方都已經介入,並且定下了比賽,餘氏家主剛上位,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官方,但我還是低估他了。”陳正陽愧疚地說道。
吳理默然,這種事情確實誰也預料不到。
“這個餘厲,能給我具體說說嗎?”吳理問道。
陳正陽點點頭:“餘厲,今年28歲,父親入贅進的餘家,他父親在餘氏集團一家外貿公司做總經理,算是餘氏集團的中層乾部,乾了很多年也沒有變動過。”
“後來餘厲也進了這家公司,由於乾得很出色,他父親退休後,餘家讓餘厲接任他父親的位置。餘厲接任公司後,用了兩年時間讓公司業績翻了一倍,餘氏開始重視這家公司,於此同時,餘厲也開始走入餘家高層的視野。”
“2017年,原本按照餘厲為集團創造的利益,他是有資格拿股份進入董事會的,但他進入董事會的決議被否決,最終是餘聞先的一個親孫子頂替餘厲拿到董事會名額,為了補償餘厲,餘聞先讓餘厲全權負責餘氏集團的外貿生意。”
“2019年,餘厲進入集團公司董事會,正式成為餘氏高層,也是餘氏集團近十年來最年輕的一位董事。直到前幾天,餘厲突然獲得董事會超過三分之二的票數,成為餘氏集團新的董事長。”
很顯然,這幾天陳正陽花了很多精力研究餘厲,所以對他的資料已經非常熟悉了,隨口就能說出來。
“可惜,時間太短,我暫時也不清楚餘厲是怎麼上位的。”陳正陽說道,“事情發生太突然,他上位這幾天,餘氏內部也很混亂,幾乎每天都有各種謠言傳出,我本來以為他現在應該忙著處理集團內部的事,畢竟攘外必先安內,可是沒想到他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出。”
正說著,陳正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接通。
“喂?我是。”
“餘厲?”
聽到這個名字,吳理和楊雨竹都看向陳正陽。
陳正陽皺眉:“好。”
掛斷電話。
“爸?”楊雨竹問道。
陳正陽冷笑道:“這個狼崽子,主動約我明天上午見麵,談一談。”
“爸,會不會有事?”楊雨竹擔心地問道。
陳正陽冷哼一聲,眼神凶狠:“現在大使館介入,警方介入,新國官方也在密切關注,我如果出事,不僅他這個家主當不成,整個餘氏都要付出代價!”
“不用擔心,他應該是來找我攤牌的。”
......
3月28日,上午10點,餘氏集團總部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陳正陽獨自一人走進辦公室,此時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人,正是餘厲。
見到陳正陽後,餘厲沒有起身,很隨意地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陳總來了,坐。”
“想必陳總應該沒心情喝茶,我也就沒給你準備了。”餘厲笑道。
陳正陽沒有動怒,他在認真打量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餘氏新家主。
“陳總。”餘厲也不在意被對方打量,“今天叫你來呢,主要是想關心一下你,聽說昨晚你們公司有位拳師受傷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今晚的比賽?”
陳正陽冷笑道:“餘總好手段,找人打傷我們的拳師,今晚的比賽就不用擔心了。”
餘厲笑著擺手:“話不能亂說,你也知道我才當上集團董事長,這幾天啊,真是忙得焦頭爛額,真沒精力去做你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