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自然是得把元宵領回來。”
“可是,秦禦史也在江府,他若看見了您和小公子……”茗兒有點發愁。
如果秦禦史看見她家姑娘,直接說沒跟姑娘圓過房,孩子不是他的。那姑娘的聲譽,可就全毀了,以後怎麼在寄州城裡待下去?
江學文個混賬玩意兒,怎麼在這個時候惹事!
——
江學文把元宵抱到江家後,就藏到了自己的院兒裡。
秦湘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麵露驚詫:“夫君這是做什麼?”
江學文看她一眼:“你連請尤旋上門的本事都沒有,隻能我自己出馬了。既然軟的不行,咱就來硬的!”
“夫君怎敢這時候胡鬨,這若傳到鎮國公的耳朵裡去……”秦湘有點著急,這個沒腦子的東西,真不怕把事情搞大,連累一家子人。
江學文滿不在乎:“鎮國公和喬陽公主他們在南院呢,離咱們這兒遠,而且這幾日一直跟父親商討什麼要事,才沒心思管這裡呢。我讓人跟她說了,讓她走後門,不會被瞧見的。”
“那咱們也得避避風頭,怎敢這時候惹亂子,讓父親知道了,又該說我的不是。”秦湘說著,有些委屈。
當初她覺得江學文長得風流倜儻,又是知府的兒子,嫁過來必定富貴榮華,幸福一生。沒想到,最後過得便是這樣的日子。
她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可歎的是,她嫁人之後表哥也不知所蹤,竟真的狠心把她一個人拋下了。
而那邊江學文早不顧她,抱著還在掙紮的元宵,捂著他的嘴進了屋。
入內後把門關上,他剛把元宵放地上,元宵就開始又喊又叫,江學文怕動靜太大傳出什麼風聲,趕緊要捂他的嘴。結果卻被元宵狠狠咬了手指。
江學文疼的齜牙咧嘴,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這小鬼性子怎麼這麼烈,我請你來吃糖的,你鬼叫什麼?”
元宵是被尤家人寵著長大的,幾時被人凶過,一時嗚咽著哭起來:“我不要吃糖,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不準哭!”他在元宵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元宵疼起來哭得更厲害了。
江學文還想再伸巴掌,外麵的秦湘突然敲門:“夫君,母親喚你去一趟。”
江學文有點煩躁:“母親怎麼這時候找我。”
“估計是聽說了你帶這孩子回來的事,怕你惹事。夫君還是去一趟吧,至少得穩住母親,否則讓父親知道就不好了。”
江學文覺得也是,母親估計也就是聽到了風聲,找他確認一下。他得把母親哄住,彆讓她跟父親亂說。
江學文開了門出來,目光瞥了眼裡麵的孩子:“看著這小鬼,彆讓他鬨騰。他娘若是來了,你記得留住。”
秦湘臉上是溫柔的笑:“放心吧,我知道。”
江學文走後,元宵也學乖了,知道大哭大叫對自己沒好處,漸漸收了哭聲,戒備地看著對麵長得像蛇精的女人。
元宵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形容她,就覺得她跟書上畫得蛇精好像,讓人心裡怕怕的。而且,他剛剛有一瞬間看到了她眼神中對自己強烈的不喜歡。
小孩子很敏感,一個人是不是喜歡自己,他分辨的出來。
直覺告訴他,這女人沒比剛剛那個男人善良到哪兒去。
秦湘自然不知此時低著頭的元宵在想什麼,隻是私心裡,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用這孩子引那尤旋上鉤。
她覺得,還是得想法子把這孩子送出府去才行。
她溫柔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孩,你出來這麼久,你阿娘一定很著急吧。你,想不想回去?”
元宵抬頭看著她,卻不答話。
秦湘笑:“你彆怕,我不是壞人。剛剛那個人一會兒就回來了,說不定還會欺負你,我偷偷帶你溜出去好不好?”
元宵半信半疑,卻衝她點了點頭。
秦湘四下看看:“趁他現在還沒回來,那咱們快走吧。”說著還主動牽元宵的手。
元宵不讓她碰,自己跟在她後麵出了院子。
元宵心裡其實是很忐忑的,因為阿娘跟他說,在外麵不要相信被人,否則很容易被騙。
她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要帶自己出去。
如果她把自己關到黑屋子裡怎麼辦?
元宵越想,越覺得怕怕的,不太敢跟著她。
他四下看看,見周圍冷冷清清的,她領著自己的路不是正經的大路,就更怕了。
靈機一動,他突然撲過去,抱住秦湘的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秦湘疼得捂著腿叫了一聲,推開他,“我要帶你出去,你咬我做什麼?”
元宵才不理她,堅信她和剛剛那個人是一夥的,瞅準機會,直接撒丫子往前跑,準備自己逃出去。
這府上如今有大人物在,秦湘怕他衝撞了,惹出亂子了,隻能忍著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去追。
然而,等她好容易快要追上的時候,看到那小孩頭也不回地,直接衝進了南院。
秦湘一張臉,頓時白了。,新m.. ..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